偏巧蕭無塵有這個潛質(zhì),那個不畏生死不惜與熊家來個魚死網(wǎng)破的毅力正好是他金大富所需要的,黑金路線不是各個都會萬劫不復(fù),就看你對國家的貢獻(xiàn)與索取的比例。他金大富已經(jīng)完全不能上任,但蕭無塵確實有這個能耐,只是缺乏一個真正上位的起步臺階,他金大富正好能給,如此他纔不惜一切要扶植蕭無塵這個新貴人!
蕭無塵的潛質(zhì)當(dāng)然不單單於此,金大富能成爲(wèi)黃龍山的最大股東,自然有著他在此佔據(jù)一方的實力。他去省城多少次碰壁,最大的原因是他手頭不乾淨(jìng),他的一幫手下精英和親信中都跟黃龍山之前的黑金鍊有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的,卻都沒有那個能力和遠(yuǎn)見。他曾經(jīng)就去西安請過一名知名企業(yè)家,希望通過知名企業(yè)家的口碑和人脈幫他度過難關(guān)。結(jié)果那名企業(yè)家根本以不對路的經(jīng)營方式向他大開天口,讓他廉價將黃龍山賣給那名企業(yè)家。
當(dāng)然,金大富不是傻子,且不說那名企業(yè)家是否真的能支撐住黃龍山,就單單黃龍山這麼一幫亡命之徒這條坎,那名企業(yè)家就無法過。
而蕭無塵一方面擁有適合黃龍山黑礦山模式的以強制強的本領(lǐng),更有著走黑金路線與白金路線之間的巧妙經(jīng)驗,再加上蕭無塵在上海擁有方家這棵有納蘭長生庇佑的大樹,許多他金大富辦不到的事情,蕭無塵就能辦到。而且蕭無塵是以投資人的方式開採黃龍山,只要在他金大富和一幫股東財力、人脈打通,蕭無塵定能拿下國家審批的證件,再應(yīng)上黃龍縣貧困縣的名,就單單以“扶貧”這兩個字就能開出更好的優(yōu)惠。而且一旦將礦山建成正式體系,就完全可以向黃龍、合陽、大荔、澄城縣等各地招聘民工,向各方面招聘人才,黃龍山一定比之前要壯大許多。
就在金大富想著如何讓蕭無塵替他漂白成功的時候,蕭無塵卻還矇在鼓裡,但他已經(jīng)猜出金大富所提及的兩個辮子男和小矮人是誰的手下。至於納蘭長生爲(wèi)何將黃龍山這個爛攤子饋贈給他,他也許此前最能想到的是方姬瓊這個讓他所牽掛的人,也許只有她此刻還牽掛著他這落難人。只是柳樂樂的死和他被迫離開上海,讓他不敢有太多的心放在這個上面。
現(xiàn)在蕭無塵最想的是,如何找個突破口知道這場局的設(shè)定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難道方姬瓊知道他和石大膽要上黃龍山,在數(shù)千裡以外以一種獨慧的眼光看到黃龍山的未來前景,讓他好藉著這個臺階起步。聖者可千里製造機遇,智者可在百里等待機遇,愚者則在咫尺擦肩機遇。但蕭無塵真不會相信黃龍山會是一塊好啃的餅乾,但他感覺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也許依靠黃龍山的勢力真能與熊子懷爲(wèi)首的太子黨抗?fàn)幰环?
蕭無塵不是一個貪小便宜的人,但也不是一個見到機會不會把握的人。他在這個大年初一的中午,站在黃龍山頂,看著白茫茫的一幕,心裡感慨萬千。阿基米德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給我一個支
點,我可以撬動地球?!笔挓o塵就需要黃龍山這樣一個起點來完成他那海東青的夢想。即便這個黃龍山是一個沒人去管的爛攤子,他也要將它整頓成他人生的一個起點。
站在蕭無塵身後的石大膽感慨道:“無塵,上天對我們還算不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只要不死,什麼都有可能!”
蕭無塵卻極爲(wèi)冷靜的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你的機會來了。山上這幫亡命之徒還得需要你調(diào)教,等將他們拉成我們的人,我們纔算剛開始。”
石大膽敞聲道:“那是,我們在撒魚網(wǎng)的時候也要撒魚子。經(jīng)歷這麼多事情,我們再沒有一點成績,那就太對不起我們兩個大老爺們的身板了?!?
蕭無塵臉上深沉道:“大膽,你覺得我們兩個大過年的在黃龍山上討生活,犧惶不?”
石大膽深思搖頭道:“不覺得悽慘,就是覺得太對不起家裡人?!?
蕭無塵道:“大膽,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用很短的時間擺脫現(xiàn)狀。在上海我們也算經(jīng)歷過一些事情了,許多不如我們的人都能在各自的事業(yè)中走向一片天,我們也能?!?
石大膽卻帶著沉默望向白茫茫一片的天空。
中午後,金大富一幫人帶著妻子、兒女們都回縣城的住宅地方過年。邀請蕭無塵去他家,蕭無塵說自己走了,一幫看守的兄弟心裡會孤單,決定留下陪兄弟們喝酒?!?
金大富知道蕭無塵的想法,知道自己已經(jīng)是日暮西山窮途盡,也不在乎蕭無塵會籠絡(luò)他的一幫手下。經(jīng)歷過幾十年的商業(yè)黑金打拼,金大富看人看事還是精準(zhǔn)的,儘管現(xiàn)在對蕭無塵有著很大的質(zhì)疑,但是他看得出蕭無塵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人。他感覺蕭無塵如果放到古代,也能成爲(wèi)像勾踐那樣的大人物。
金大富他們走後,蕭無塵和石大膽就親自去礦區(qū)的病房看那些前一日被他們打傷的兄弟,在後廚要了寫下酒菜和肉,兩人幾乎一下午就陪著這些人!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加上這些整天靠打殺混飯吃的傢伙向來喜歡比自己強的英雄,只有強者才能在黃龍山這片地吃香喝辣的。隨著蕭無塵和石大膽帶著體貼入微的意味,這些原以爲(wèi)蕭無塵和石大膽對他們圖謀不軌的傢伙也各個釋懷起來。
特別是幾個傢伙問蕭無塵和石大膽的身手從哪裡來,竟然那麼厲害。蕭無塵臉上一副高深莫測,表情卻微笑道:“想學(xué)?”
那些傢伙立刻從病牀上坐起,不顧身上的傷口大聲喊著:“打死也要學(xué)這樣的本領(lǐng)!”
石大膽握起他那堪稱鐵錘的拳頭道:“拳頭想要強,就要自強??茨銈儾⊙傺俚?,我們都敢找你們的晦氣?!?
其中之前被石大膽一槍擊到腿上,不能站起的傢伙委屈道:“可您對付俺的時候是用手槍的呀,這不公平?!?
石大膽好笑道:“你們那麼多人,手上的土銃也不少呀!是你們太慫,
以後跟著石哥混,保證你們各個都會成爲(wèi)精英?!?
一衆(zhòng)平日打架鬥狠看去都很強的傢伙們各個對蕭無塵和石大膽佩服的五體投地。
青蛇上到黃龍山來了,不過上來的不是她一個,還有三個人。兩個扎著辮子的東北漢子,一個個頭低到藏在人後邊幾乎可以看不見影子的小矮人。
他們一上到山上,把守的幾個漢子一看到是他們,各個驚慌失措般告了上來。
石大膽還以爲(wèi)青蛇帶來太子黨血狼一批人上山,立刻帶了一幫剛說服的漢子們就衝了過去。沒想到石大膽一站出來,兩個扎辮子的漢子就像他空手打來,手法凌厲,出手陰狠,配合得當(dāng)。石大膽連用“劈手”招架了數(shù)下都沒擺脫兩人強勢的攻擊。
意識到對方是高手的石大膽立刻換了一套拳路,將孫大爺教的“劈極手”打出,與對方纏鬥了數(shù)下,看的一幫漢子沒有一個人敢助陣。三人糾纏般打了一陣,互相都捱上了些拳腳,石大膽剛從衆(zhòng)多漢子面前帶著吹噓的意思立了威,就碰到兩個都難以應(yīng)付的高手,幾手快拳下來,倒有點吃虧。目光掃到青蛇臉上的冷寒氣息,心中一冷,罵道:“青蛇,我們也算共患難過的人了,一天多的時間就找來高手!”
他話聲一出,兩個扎辮子男中一個用東北口音罵道:“別把我們跟這娘們混爲(wèi)一談,她還不配成爲(wèi)我們的人!”說著襯著石大膽神情牽動的瞬間,兩人很巧妙,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一直苦苦掙抗的石大膽放倒在地。石大膽身後的衆(zhòng)多大漢驚訝的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敢出手。
就在兩個辮子男帶著得意的神色看到石大膽一個翻身站起後,開始拉起步子,要跟石大膽見真招。石大膽暴怒道:“趁人不注意偷襲算什麼本領(lǐng),再來!”說著如泰山般的魁梧身子在爆炸性的肌肉震動下奮勇向前,三人又戰(zhàn)成一團(tuán)。
突然一聲槍響,不見那小矮人怎麼作勢,一槍就命中了礦上飄動的紅旗,紅旗上就見了一個子彈窟窿。驚得一幫漢子們手握著土銃和一些傢伙,就是沒有一個敢輕易站出來。畢竟前幾日這兩個扎辮子男表現(xiàn)的實力和那小矮人展現(xiàn)的詭異槍法已經(jīng)將他們震住。
只見那小人兒帶著陰陽怪氣的氣息道:“邪月、邪日,還有一個,怎麼沒有出現(xiàn)?”
兩個辮子男正與石大膽鬥得正酣,哪有閒情聽小人兒的話。只聞見一陣雪花飛濺,一道身影突然從兩個辮子男身後奇襲而來。兩個辮子男合力擊退石大膽,正回身對應(yīng)勁敵的時候,只見一個辮子男一聲驚呼,胳膊已然落到來者手上,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甩得邪月在雪地滑出一米多遠(yuǎn)。邪日手法一變,就要從腰間抽起稱心的刀時候,卻發(fā)現(xiàn)刀根本抽不起來,一個長相平凡的傢伙帶著一定的肅殺氣息強強按在他握刀的刀柄上。神情間卻是目光掃到小矮人身上,用腳尖頂著小矮人手上的槍口。
《請加入書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