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塵等人在溫暖的寶馬車享受著車裡的安逸,感覺之前所經歷過那麼多的磨難就如同一場夢一般,只是那麼多刻骨銘心的廝殺已經存在他們每個人心中,是不可磨滅的。蕭無塵看著外邊的雪景,神情之間變的極爲冷淡,若有所思的看著前邊的奔程。
坤鎮是一個極小的鎮,帶著城鎮特色的街道只有一條。寶馬車轉了一圈也沒見有家還開門的飯館,好不容易看到一家“扯麪館”進去人家說今年不營業,幾個人只能在小賣部買點超市的東西回到車裡。
張思涵一看就屬於長期嬌慣下來的有錢千金,寧願餓著也不願意吃超市裡的這些所謂“垃圾”食品。在蕭無塵、石大膽和青蛇一口礦泉水,一口乾吃麪吃的起勁的時間裡,她又拿起手上的蘋果手機繼續向她表姐用短信廝磨催促。
在坤鎮停了半個小時,張思涵就看著車繼續啓程,向黃龍縣縣城方向行去。這裡距離黃龍縣有近七十里地,出了坤鎮之後富於蕭無塵家鄉的山路和溝壑就出現在眼前。當路經過合陽縣的乾井鄉的時候,蕭無塵和石大膽都望著他們曾經挖過蠍子的那幾條溝,甚至看到不遠處梯田下的徐水河,也許翻過幾條溝,就能到達他們各自的村子,甚至能看到“白狼崖”裡白狼王在樹林穿梭,想著距離自己村莊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兩人只能看著白茫茫一片的天地不斷的沉思。
在車後邊的青蛇曾經深入過蕭無塵的背景,知道蕭無塵和石大膽的家鄉就在附近,看著兩人那依戀和思鄉的表情,心中深深的爲蕭無塵和石大膽這兩個不幸的人感覺到不值。每逢佳節倍思親,她也許不會懂得蕭無塵和石大膽那跟常人的迫切之心,但能感觸到兩人的無奈和惆悵。
車離開國道拐向西北方向的一條似乎沒有車輪碾過的雪路中,由於道路不平,顯得底盤不錯的寶馬7系也是左右搖晃。石大膽坐在副駕駛室前,高大的頭頂在車頂上,帶這擔心的神色說道:“姑娘,幾年駕齡了,這路看去不好走啊!”
“我三個月前剛拿下駕照,不過無照駕駛也有兩年了,光曾經交的罰款單都能買一輛經濟適用的別克了。”張思涵絲毫不覺得這樣丟人,反而覺得那是她的榮耀和戰績。蕭無塵和石大膽一陣驚噓,只有青蛇不冷不熱的端坐著,喜怒不驚。
“不過沒事,我可是從北京開到西安,然後再從西安到這裡,除了之前的那麼一點閃失,可是從來沒出現過任何的事故。”張思涵天真的說道,看那樣子似乎要說服石大膽,讓他放心。
石大膽“哦”了一聲,就看著車輛在無人開墾的雪道奔馳著,只有到急拐彎或者旁邊有溝壑的地方纔刻意的提醒一下。
由於雪路,用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車輛到達了黃龍縣,
橫七豎八的樓層街道矗立在黃龍山下,四周白茫茫一片的山巒,幾乎將這個看去不算大的縣城包裹。
車停到黃龍縣城街道旁的車位上,張思涵才捂著自己的小肚子喊著:“餓的發暈,這裡應該是你們的家鄉,我來者是客,你們請我在這縣城吃最好吃的東西。”
石大膽對黃龍縣並不陌生,但最好吃的酒店卻不知道,但知道黃龍縣汽車客運站附近有家“羊肉糊餑”很出名,就帶著其他三人殺進這家“羊肉糊餑”店,直接喊了四碗,就坐在擁擠的一個四人桌子上霸佔住這家飯店唯一空的座位。
蕭無塵和青蛇相繼坐下,只有張思涵摘下她眼睛上的墨鏡,皺著眉頭看著這家衛生條件明顯沒過關的小飯館發呆。蕭無塵、石大膽和青蛇的穿著過於老舊,使得在座的人都可接受,但店裡突然來了一個十分養眼的漂亮公主般的女孩,倒顯得跟這個店有些格格不入。不過在座吃碗“羊肉糊餑”的窮人只是稀奇打量了一番張思涵這個估計從來沒有在小飯館吃過飯的小公主,並沒有顯得有多麼轟動。
張思涵將就的坐下,看著如此灰色格調的飯館,帶著寒磣道:“這裡是最好吃的地方嗎?”
石大膽正氣凜然道:“是啊,這裡是全黃龍縣最好吃的“糊餑”店呀!”說著誇誇其談道:“記得我小時候來這黃龍縣一共十八次,每次哭喊著讓我爺爺帶我去這家飯館吃頓“羊肉糊餑”,每次我爺爺攥著褲兜緊緊的,只是讓我看了一陣,就離開,一連十八次就這樣。好不容易長大了,自己也能掙上錢,就帶著我的爺爺來這家飯館一起吃了頓“羊肉糊餑”,結果等我狼吞虎嚥的吃完,我爺爺卻一口都沒捨得吃,而是打包帶回家跟一家人分享。所以我認爲想了好多年都沒吃上的東西,好不容易吃上了,不管它味道如何,都是最好吃的。”
張思涵看著石大膽那氣勢如泰山的樣子,臉上有著一種不可思議,似乎石大膽說的那些,就像講故事一般。畢竟她生長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爲一頓看去最便宜的“羊肉糊餑”想了好多年的人。不過當她看到石大膽、蕭無塵和青蛇的穿著,她立刻意識到石大膽說的是真的,也許生長在溫室裡的她沒有過那樣的體會,但也心有餘悸。
等四碗冒著熱氣的“羊肉糊餑”端在桌前,石大膽、蕭無塵帶著曾經的迷戀神情聞著熟悉的味道,聽著本地的一些方言,也許與“合陽縣”的話有點差異,但那帶著黃土高破土俗的陝西方言,讓兩人剎那間感覺到他們是回到家鄉了,彷彿他們的親人就在身邊那樣,讓他們迷戀的吃起碗中的“羊肉糊餑”。
青蛇和張思涵吃著帶著羊肉味道的糊餑,青蛇特工出身,胃口很好,長時間沒吃到這麼熱氣騰騰的東西,吃起來特帶勁。張思涵則勉爲其難的拿起筷子
,似乎帶著嘗試的意思夾起一塊糊餑,緩緩的填在口中,當帶著地方特色的味道瀰漫著香味,她才感覺這種帶著地攤味道的飯也並不難吃。開始吃了起來,吃到正酣也不顧大家閨秀的種種風度,最後連湯都喝了。由於熱的原因,小臉蛋紅通通的。
就在他們吃完這頓飯,就要開始與張思涵告別的時候。蕭無塵、石大膽卻聽到門口街道上有許多人喊著“飛機,飛機!”
兩人真好笑這些人真是孤陋寡聞,天上飛過一架飛機有什麼值得如此大驚小怪的。當聽到張思涵帶著興奮的神情說道:“我表姐來了,是她的飛機!”
她的話一脫出口,讓蕭無塵和石大膽大爲震驚,難不成她表姐本領超強,爲了見到她,連天上的飛機都劫持了。
當他們隨著張思涵出了飯館,就看到街道上空一架翠綠色的直升飛機轉動著螺旋槳,在上空盤旋。蕭無塵和石大膽目瞪口呆看著這場不可思議的畫面。在中國,私人飛機在香港和澳門這種特別行政區倒很常見,但在中國大陸,這可是極爲鮮見的東西。當看著直升機掀起路旁樹上遺留下的雪四處飛濺,人們開始東躲西藏。
張思涵用手作“喇叭”姿勢,喊道:“表姐,我在這裡!”她連續喊了數聲,直升機上的人似乎纔看到了她。只見直升機很快降落在對面一座堪稱很大的一個雪地廣場上,螺旋槳帶著的風聲颳得四周得雪不斷紛飛。
隨著縣城人們轟動般的聲音和一些人拿著手機拍照,甚至不乏多事的人指指點點。隨著直升機螺旋槳轉動較緩下,直升機門被打開,自動梯慢慢的移動到地上。,接著從直升機裡出現兩名帶著墨鏡的大漢,身材魁梧,氣勢彪悍,很像電視裡黑道片中黑道老大身邊的兩個保鏢。
只是從直升機裡出來的並不是電視裡那樣抽著雪茄的黑道老大,而是一名女子,白色的外套,裡邊是紫色的袖紗衣裙,直接搭在腿中間。黑色的保暖蕾絲襪直接從腳下蔓延到上邊連衣裙裡,再加上那帶著水晶般的低跟皮鞋,顯得此女子端莊、成熟。
當蕭無塵目觸到此女子從直升機下來,鵝形臉蛋,端莊的秀髮束在後邊,卻顯得很是典雅。帶著黃金與玉構成的耳墜掛在此女子的耳垂上,讓人一下感覺出此女子氣質出塵,更帶著一種成功女性的氣息。
特有智慧的眼神掃視一下衆人,臉上立刻變的很溫和,對著衆人淡淡的典雅一笑,竟有一笑傾城的感覺。畢竟在這樣的小縣城突然從天而降一名天仙美女,很難讓人一時接受。特別是蕭無塵,原以爲張思涵的容顏已經夠養眼的,再出一個更加出塵的表姐,怎麼也很難讓人一下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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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