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道:“佛曰:等待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我總有一種沉不住氣的感覺,會不會出現問題?!?
蕭無塵自信道:“問題還是有的,我得把這些問題想方設法的發(fā)展到對我們最有利的局面,不到關鍵時刻,這場轉變戰(zhàn)局的時機是不可以開啓的。”
玄武道:“對,那我陪蕭大哥一起等待,等待所有太子黨和全上海的人將你和大膽哥哥設爲最大的公敵,那樣你們一定委屈!”
蕭無塵笑道:“一世英名都被敗壞了,能不委屈嗎?但按照這個社會現實觀看來,“一世英名”並不能當作各大商場的信用卡,任意去刷。所以它並不值錢,更何況等我掰倒熊子懷之日,也是澄清我之時。有時候想來,以前一些不屑用的手段纔是一把鋒利的刀子,是這個社會生存下來的隨身必備品,如果沒有“手段”這把刀子,將會成爲人下人。所以好久沒有去山上套獵子的我,不介意給他們多下幾次套子,讓他們看看我這個深山野林的獵人是如何跟衆(zhòng)多畜生玩無間道。
爲了讓自己隱藏的更深,蕭無塵這數日來幾乎沒有出過公寓門,吃飯是玄武親自買菜做的,,消息可以從網上查到,知識經驗可以從書本中汲取,所以他在電話停機下,將自己在公寓裡關閉了五天。
其中石大膽、李青春、和義保團一些首領都曾尋找過他,讓他主領大局,他則閉門不見。使得大家只好在各自爲戰(zhàn)的時候對他的墮落有著極大的成見。蕭無塵爲此還樂呵了一陣,看了他的謀劃還是有成效的。只是在暗中他與一起設定計劃的青草通過手機微信互相瞭解著最近的新情況。
這五日裡,太子黨的成員似乎有意消磨“義保團”的意志,每天都派人以各種不同的方式對“義保團”進行騷擾,甚至發(fā)生毆打,讓整個“義保團”恐慌的同時,更讓義保團一些積極反抗太子黨的成員處於一種消極的狀態(tài)。
石大膽這數日以來,戰(zhàn)功卓著,帶領一幫人曾挑了太子黨好幾個攤子!並親自與太子黨首領之一黑魁子、青蛇比試過武力,不過是一批從天而降的警察到來,讓他與這兩個猛人只是試探了數招而已。
從中石大膽得出對方的實力,再也不敢小噓。那個一直在上海混得不成氣候的黑魁子倒好對付,一身的黑道打殺氣息,但失去一個實力高手所應有的內斂和身上的血殺之氣。但那個青蛇明顯不一樣,石大膽在與其對招的時候就感覺到那人身上至少放了不下十把鋒利的短匕首,如果單對單的打,以他練習“劈掛”不下十八年的功夫加上最近不斷長進的“劈極手”,自然不會將對方放在眼裡。但打鬥除了實力、更得注意計較性,青蛇身上所帶來的那種殺手的氣息其實極爲濃烈,如果十多把匕首一一向他行刺,即便他力大如牛也得吃暗虧。石大膽不是傻子,他立刻明白過來太子黨對義保團的禁錮,其實就是想通過輿論、金錢、權利來制衡義保團,逼得他和蕭無塵反擊,也許一次的反擊,就是他們日後在上海覆沒的根源。
想到此處,他也明白了蕭無塵不出手的用意,但爲時已遲,事情反而是以一種他無法想象的方式發(fā)生了。當他帶林
鋒一幫人開著機動車回到雞狗裡的時候,整個義保團已經變的混亂不堪。而以青草、葉迦羅、沈北、楚霸龍等義保團的首腦人物向他們不明不白的發(fā)生了一次不小的攻擊,林鋒的四個手下爲此受了重傷。
當他和林鋒趕來的時候,以青草爲首的大部分義保團成員向他和林峰等人包圍而來。石大膽將摩托車停在路中間,看著青草、葉迦羅、沈北、楚霸龍等人向他緩緩逼近。被氣得就差吐血的石大膽向青草吼道:“青草姑娘,我和無塵兄弟待你們不薄,爲何做出如此小人行徑?!闭f著就向林鋒手上搶槍,林鋒不給,結果被石大膽一個霸王巨鼎給舉了起來,當場摔在地上,林鋒被摔得七葷八素,幾個手下就要前來阻攔,石大膽毫不客氣的從林鋒手上搶過槍,吼道:“都別過來,我石大膽一心爲兄弟們拋頭顱、撒熱血,結果就是這樣的下場。今日我死不足惜,但喝過表忠酒的人都應該遭到雷劈?!?
“你還是顧及下你自己吧,如果你有幸趕今天晚上逃出上海,恭喜你,你保住一條命了。如果你想讓義保團的所有兄弟跟著你葬送,對不起,我青草做不到?!鼻嗖菀痪潆叺L輕的話卻將石大膽積壓的怒火一下子給撲滅了。
但石大膽並不甘心,而是問道:“跟著我,真的會葬送你們性命嗎?如果無塵兄弟知道你們如此行徑,也決不會饒恕於你?!?
青草帶著一個智者所謂謙卑的微笑,說道:“你和蕭無塵只是一個農村來的愣頭青,如何知道上海這個複雜的棋局該怎麼走。還好,我跟衆(zhòng)兄弟們保持一致,沒有將大家的前程和幸福葬送在你們手上。”說著青草繼續(xù)道:“你現在不甘是吧,憤怒是吧,但你能改變局勢嗎?你知道太子黨的勢力有多強、有多大嗎?他們在戰(zhàn)書上主要是取你們二人性命,可我們義保團這個建立不久的安保公司如何驚得起你們折騰。這是一個現實,但卻有法律的世道,所以你們二人註定會被淘汰的!”說著青草一臉的輕蔑,對石大膽充滿著嘲笑的意思。
石大膽被氣得連咳數聲,一聲大叫,嘴裡吐出一塊血痰,接著嘴裡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面對衆(zhòng)多兄弟各爲私利的背叛,他不忍心向他們開槍,但他卻無法仰止住心中的憤怒,顫抖的腿向前跨出一步,面對衆(zhòng)多兄弟叫道:“各位兄弟,我石大膽自認對得起天地,更對得起衆(zhòng)多弟兄們。今日之後我有幸活著,再無與你們有任何瓜葛,但還是請你們將“義保團”這個招牌打起。今日我不動你們,他日你們做什麼都行,但若敢爲太子黨做事,我見一個打殘一個,絕不輕饒?!闭f完石大膽感覺自己的心快碎了,比捱上槍子還撕心裂肺。他大聲長“吼”了一聲,驚得衆(zhòng)人一陣後退。
石大膽一步步逼近青草,說道:“你是方董事長的人,也是黑玫瑰一手栽培的精英,只希望你善待“義保團”這個名號,不要讓世人真以爲我們是無惡不作的黑社會就成?!?
青草看著石大膽暴怒的樣子,有著一絲的害怕,但她感覺到身後的力量,說話語氣立刻中足起來,帶著嘲笑的語氣道:“石大膽,你的力量在大也不會成什麼大事情,兄弟們背叛你其實也是遲早的事情,一個保護
不好自己兄弟的首領是註定會被淘汰的,所以你說成什麼都是枉然?!?
石大膽在憤怒中冷聲道:“你就不怕方董事長和黑玫瑰小姐嗎?”
青草帶著一種不善的口氣道:“如果她們支持我呢?”
青草的話就像毒藥一般徹底的打碎了石大膽純真的心,就像萬千冰刺那樣刺在他心窩不拔出還難受。他魁梧的身板和高出常人的個頭此刻突然間變的脆弱不堪,如大風中搖曳的一棵小樹一般,隨時都可以傾倒。他開始感覺這個表面繁華的世界就像五彩斑斕的毒蛇一般,在不知不覺的光滑包裹中,已經毒到了他的心裡。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當所謂情意一文不值的時候,自私、利益成了這個世界的灌輸品,物質、金錢、性命成了這個世界人們的擁有品。石大膽在憤怒與傷心的交錯中,才覺得此刻的他什麼都不是。當一切的努力和奮鬥化成無法想象的上海,那麼墮落和死亡卻是一個人絕望時候的必需品。
當石大膽帶著絕望就要用槍向自己腦門給來上一下的時候,他發(fā)現他對太子黨的鬥爭並沒有失敗,而是敗給了生活。這讓他想起他父親曾經向他說的一句話:“石娃啊,要好好的活著,爲自己死去的親人活著,活它個頂天立地,多爲咱勞苦什子做點好事!”他想到此處,總感覺著他在流淚,可摸到眼睛地下卻發(fā)現根本沒有淚水的痕跡。
就在他此刻萬般絕望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數聲聲音:“大膽哥,我們永遠支持你!”接著石大膽轉到身後,看見石飛燕、林三、竹竿和黃成等人默默的站在他身後。
石大膽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力量剎那間恢復了一半,感覺不是他一個人在堅持,還有著更多人在他背後記著他這個中國現代式“遊俠”的好。
“無塵兄弟呢,無塵兄弟他知道嗎?”石大膽向身後衆(zhòng)人大聲問道。
站在最前邊的石飛燕點了點頭,接著衆(zhòng)人讓開了道,他才從人羣中看到李青春、羅傑、吳尊和玄武等人,接著他看到跟他一樣失落的蕭無塵從人羣中讓開的道中走了過來,走到石大膽跟前,一把抱住石大膽,帶著感情的味道,聲沉道:“大膽,你給我記住,不是你一個人在戰(zhàn)鬥,今日義保團分裂成如此,我蕭無塵跟你一樣的心痛,但我們不能被眼前的困境栓著呀,我們還要一起戰(zhàn)鬥,我們二人合璧,就沒有克服不過來的坎。太子黨讓我們衆(zhòng)叛親離,他們是做到了,但正義還存在,良心道德還存在,我們的家鄉(xiāng)淳樸的鄉(xiāng)民們還支持著我們,我們還怕什麼,權利、金錢、物質三座大山是夠沉得,但還沒有壓垮我們的脊樑,我們還得咬牙前行?!?
說著蕭無塵緩緩鬆開石大膽,向對面的青草等人道:“今日念及同是“義保團”的兄弟,我蕭無塵不想因爲憤怒而化作仇恨。但我願意跟你一賭,勝利還是在我蕭無塵指揮下的“義保團”,我要既成仁,又得神,不信我們拭目以待?!?
著扮職業(yè)的青草道:“那就拭目以待,看看兩個無知的粗漢子怎麼死在上海。但我告訴你們,義保團離開你們不僅僅是少了一些有意的動亂,更重要的它在我的帶領下依然能超越上海任何幫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