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被這聲音驚醒後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他有些懵逼的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剛纔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可就在他納悶兒怎麼會夢見鄧凱向自己求救的時候,他的手機(jī)卻突然毫無預(yù)兆的響了起來……
他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竟是鄧凱打來的,“喂?怎麼這個點打來電話?天都還沒亮呢……”
“你能出來一下嗎?!编噭P聲音低沉的說道。
宋江不用想都知道鄧凱肯定沒什麼正事兒,於是就沒好氣的說道,“大哥,你不睡覺折騰什麼呀!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才幾點?”
鄧凱一向說話都沒有正形,可這次卻突然破天荒的對他說道,“我遇到了點麻煩事,但不能和別人說,只有你能幫我了,你能立刻來我家裡一趟嗎?”
宋江聽了心裡一驚,立刻就聯(lián)想到了剛剛的那個夢,於是他趕緊追問道,“這麼嚴(yán)重嗎?連顧昊也不能說?”
鄧凱:“不能……”
宋江猶豫了片刻道,“可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幫你什麼呀?”
“只有你能幫我……切記要一個人過來,萬不可驚動孟喆?!编噭P斬釘截鐵的說道。
宋江其實不太想去,可一想到剛剛的那個夢,心裡就感覺有些沒底,再加上鄧凱還搞得神神秘秘的,於是他就沒有驚動睡在隔壁房間的孟喆,自己一個人叫了輛網(wǎng)約車就趕往了鄧凱的住處……
之前顧昊爲(wèi)了省房租一直都是借住在鄧凱家裡的,後來公司的生意上了軌道,顧昊就在外面又租了一間房子,爲(wèi)此鄧凱還頗有微詞,說什麼現(xiàn)在不和顧昊住一起一點安全感都沒有了,可顧昊實在是嫌鄧凱煩,所以說什麼都不願意再搬回去住了。
宋江趕到鄧凱家所在的小區(qū)時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了下來,說什麼都不讓進(jìn)去,最後宋江沒有辦法,只得給鄧凱打電話說自己進(jìn)不去,鄧凱聽後就讓他把電話給值班的保安,對方這才勉強(qiáng)將宋江放了進(jìn)去,但送他過來的車子肯定是開不進(jìn)去就是了……無奈之下,宋江只好結(jié)賬下車,自行走進(jìn)了小區(qū)裡。
鄧凱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是前段時間他大哥鄧耀輝給他的生日禮物,其實一開始鄧凱不太想要的,畢竟無功不受祿……可架不住他老媽整天攛掇說,你傻呀?不要白不要!當(dāng)初在外人的眼裡,老鄧一死,這哥倆肯定會上演一場你死我活的爭產(chǎn)大戰(zhàn),結(jié)果讓所有人全都吃癟的是,倆人竟直接上演的是兄友弟恭的戲碼,那些沒有看上好戲的人爲(wèi)此多少還有些失落呢。
宋江來到鄧凱家的門前剛想敲門,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房門竟然是半開著的,於是他也沒多想,推門就走了進(jìn)去,“鄧凱?就算你們家小區(qū)治安再好也不能不鎖門吧?我看你這就是有錢作死的節(jié)奏??!”
要是放在平時宋江這麼說,鄧凱早就罵回去了,誰知卻見他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fā)上,目光陰沉的看著宋江走進(jìn)來,他的神情看上去難得的正經(jīng),看得宋江還有點渾身不太自在……
“不是……咱有事兒說事兒,你能別這麼深情款款的看著我行嗎?看得我這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彼谓瓱o奈的說道。
鄧凱聽後就扯動著嘴角笑了笑說,“先過來坐……我找你有正事?!彼谓难e特別好奇,鄧凱這傢伙找自己能有什麼正事?還特意要瞞過顧昊和孟喆?!於是他就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鄧凱的旁邊,笑著說道,“說吧,什麼事兒?你不會是惹了什麼禍,自己搞不定纔來找我的嗎?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一窮二白的?!?
誰知鄧凱卻搖頭說道,“我沒惹什麼禍,就是想和你借一樣?xùn)|西。”
“借什麼東西?你這麼有錢總不能是管我借錢吧?”宋江一臉好奇的問道。
“借你的身體……”鄧凱正色的說道,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起初宋江差點以爲(wèi)是自己聽錯了,“借什麼?”
“你的身體?!编噭P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
宋江一開始並沒有當(dāng)真,還開玩笑的捂住胸口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我要告訴你哥去!”
“我哥……你是說顧昊嗎?”鄧凱突然一反常態(tài)的問道。
這下倒是把宋江給整不會了,鄧凱的哥哥還能是誰?肯定得是鄧耀輝啊,再怎麼說也扯不到顧昊的頭上啊,畢竟他看上去要比鄧凱小很多……於是宋江就擡手摸了摸鄧凱的額頭說,“孩子……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怎麼開始說起胡話來了呢?你哥是鄧耀輝啊,你好意思管人家顧昊叫哥嘛,人家可比你小六七歲呢?!再說了,你管顧昊叫哥是不是也得管我叫哥呀?!”
此時的宋江雖然感覺鄧凱有點不太對勁兒,可卻一直沒往別的地方想,因爲(wèi)之前顧昊害怕鄧凱會被邪祟上身,曾經(jīng)在他的身上紋過一個可以辟邪的紋身,所以普通的陰魂是根本就上不了鄧凱身體的……可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鄧凱不是被附身了,而是被互換了靈魂。
就見鄧凱突然一臉羨慕的看向宋江說,“我很喜歡你的身體……它很特別,而且你長得也很好看,這樣的身體我很滿意?!?
宋江聽後這才意識到鄧凱的情況的確有些不太對勁兒,於是他就試探性的說道,“鄧凱……你不是常常吹噓自己纔是我們幾個人中長得最好的那個嗎?怎麼現(xiàn)在又這麼謙虛了呢?”
鄧凱的性格一向都很自戀,在他的眼裡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帥,誰知聽宋江這麼說後他竟一臉鄙夷的說道,“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差勁了,就是個繡花忱頭,典型的銀槍鑞槍頭,中看不中用。你的就不同了……你的身體很特別,非人非鬼非仙。”
宋江聽了極爲(wèi)震驚,一是震驚於他現(xiàn)在的特殊體質(zhì),其實這一點他心裡早就有數(shù),但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二則是震驚於鄧凱爲(wèi)什麼會知道這件事情呢?
宋江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鄧凱半晌後,才悠悠的說道,“你不是鄧凱,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