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見宋江交待好了所有人的事情,卻唯獨沒說自己要去幹嘛,於是就有些擔心的問道,“那你呢?”
宋江這時停住看向腳下說道,“我得去鏟了王興霖的祖墳……幫你完成答應王皓洋復仇的最後一步。”
此時的地下祠堂裡,那位馬師父也被剛剛白公館裡的氣息變化驚到了,他立刻就意識到可能要出大事情,於是就連忙掏出手機聯繫王興霖,結果電話還沒接通就感覺身後似乎有腳步聲傳來……
馬師父回頭看去,見來人是個陌生的年輕人,就有些詫異的問道,“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宋江並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臉看著對方,這時直通地下室的電梯叮一聲打開,阿大和阿二滿臉驚慌的從裡面跑了出來,大呼小叫的喊道,“師父不好了,樓上來了個煞神,你看他給我臉打……”
阿大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原來他發現剛剛自己口中的那位煞神,此時正目光陰冷的站在當場,於是立刻就被嚇得閉上了嘴巴,一臉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師父。
馬師父掐著手指算了算,頓時臉色一變,心知自己不是來人的對手,於是就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位道兄……不知你和王興霖董事長有何仇怨?他出手向來闊綽,如果錢可以解決的話,自不必大動干戈到如此地步啊!”
宋江聽了就冷笑道,“不是人人都如王興霖一般可以枉顧人倫,將錢看得比命還重要……這位道友,有些錢掙得容易但卻沒命花。”
馬師父知道眼前的年輕人肯定是砸場子來的,而且還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於是就緊張的嚥了下吐沫說,“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有些事情並不是我能做主的,這樣吧,你想要什麼條件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可以替王董事長先口頭答應你怎麼樣?”
宋江聽後就看向了那個詭異的大爐子說道,“打開它……”
馬師父一聽就連連擺手說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這爐子一旦開啓,就必須……必須……”
宋江見對方話說了一半就開始支支吾吾,就開口替他說道,“就必須再送個活人進去對吧?!”
馬師父聽宋江這麼說,臉色立刻變得極爲難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宋江則是繼續說道,“八樓裡不就有個你們準備好的現成活人嗎?要不要去把他給請下來?”
馬師父聽後瞬間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於是連忙賠著笑道,“原來道友是小王先生的朋友啊,這就好說了,他是我們董事長的親生兒子,萬事都好說。”
怎料宋江聽了頓時就冷哼一聲,然後指著那個被高高吊起的大銅爐說道,“難道說這爐子裡現在的這位就不是王興霖的親生兒子了?!這麼沒有人性的聚財陣法是你想出來的?!”
馬師父立刻臉色鐵青的否認道,“不是不是……我也是從別人那裡接手過來的,這爐子和這個陣法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宋江看得出來,這位馬師父說的應該是實話,可那又怎麼樣呢?即便這惡行不是他的首創,可他卻將這惡行繼續延續下去,如果今天不是王皓洋遇到了顧昊、宋江他們幾人,鬼知道這種邪惡的陣法會被王興霖一直延續到猴年馬月去呢!
宋江想到這裡,眼神漸漸冰冷,他沉聲說道,“打開……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宋江的口氣不容置疑,氣勢逼人心魄,即便在他沒有對馬師父使用任何靈力的情況下對方立刻妥協,走到旁邊按下機括,然後經過一系列機械運轉的聲音後,銅爐側面的進口被慢慢打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出現在裡面……
乍看之下,真的很難想象對方竟然還是個活人,也許是突如其來的新鮮空氣讓他感到了一絲的清涼,於是他微微動了動頭,感知著那絲清涼所能帶來的片刻歡愉……這時宋江發現,那人的眼睛和嘴竟然全都被封住,既不能看也不能說……
男人被吊在裡面,被爐底微微的熱氣正慢慢的炙烤著,雖然不會立刻死亡,但卻可以一點點的耗盡了他身體裡的水份……男人下方吊著一個古怪的容器,有導管連接到銅爐的下方,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按理說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可宋江卻看到對方的手臂上一直都吊著輸液管子,營養劑每天都源源不斷的被輸入他的身體,用來持續的爲他補充營養,以確保他能一直吊著一口氣,在銅爐裡痛苦的活著……
饒是曾經去過陰司的宋江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忍的將目光移到了別處,但他最後卻毫不遲疑,直接用一道真氣打在了男人的心臟上,瞬間就結束了他悲慘的命運。倒不是宋江不想救他,而是男人現在連半口氣都不剩了,只要他被移出銅爐,斷了身上的那根輸液管子,他就會緩慢且痛苦的死去。與其讓他再受二遍罪,還不如早早了結來得解脫。
那位馬師父見狀哪裡還敢留下,轉身就向電梯的方向跑去,甚至都沒有招呼自己的兩個徒弟一起。宋江知道這樣的人絕不能留他活著出去,否則誰也說不準他會不會幫別人重打鑼鼓另開張。
想到這裡宋江就一個眼神看向阿大,對方瞬間就不受控制的跑向馬師父,然後一個飛腳將人踹倒,接著二話不說就掄起砂包大的拳頭對著馬師父的老臉一頓猛捶,打得馬師父連聲慘叫。
阿二看到這一幕後也不知道逃跑,反而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宋江看出這兩貨的心智不全,就有心放他們一把,於是就叫停了阿大,讓他將馬師父扔進銅爐後,帶著阿二立刻離開白公館,走得越遠越好……阿大雖不願意將師父扔進銅爐,怎奈身體不受控制,最後也只得聽了宋江的命令,將人扔進爐子裡後就招呼阿二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