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天機宮外,楊凌一眼看去,只見眼前光暈流轉(zhuǎn),似乎啓動了什麼厲害的禁制。
問天童子道:“姑爺,此爲五行擊雷大陣,只有外敵入侵時纔會開啓。難道天機宮遇到什麼危難了?”
楊凌道:“問天,我們直接進入太白洞天。”
“好。”童子變化的光暈再度籠罩楊凌,大陣自然擋不住問天鏡,瞬息之間,二人進入天機宮。
楊凌出現(xiàn)的位置,位於易真居住的玉樓,但此刻玉樓中無一個人影。
問天童子:“姑爺,小的存在的事情,目前只有小姐、紅綾知道,其餘人都不知,小的必須隱藏身份。”
楊凌心想:“天機宮歷代主人能夠統(tǒng)治偌大的太白洞天,恐怕一多半是藉助了問天童子的力量。”點點頭,“你不必現(xiàn)身,既然是紅綾通報,你讓紅綾前來見我。”
問天童子領(lǐng)命,輕易找到了紅綾。紅綾被關(guān)押在一間石室,石室的四層刻滿了符文,紅綾無法衝破。此刻紅綾一臉憂色,不停地在石室中走來走去。忽然,紅綾耳中響起問天童子的聲音:“紅丫頭。”
紅綾一喜,低聲道:“先生,您總算回來了!”
問天童子“嗯”了一聲:“姑爺也來了,我?guī)闳ヒ娝!?
“可是,易北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責罰小婢。”紅綾有些畏懼。
“哼,他算什麼東西,你只管去,一切有姑爺作主。”問天童子二話不說,直接把紅綾移出石室,出現(xiàn)在玉樓之內(nèi)。
紅綾一出現(xiàn),就見到楊凌,連忙拜人到:“楊公子。”她不比問天童子魯莽,胡亂稱呼“姑爺”。
楊凌道:“紅綾不要客氣,我問你,易真生了什麼病,現(xiàn)在哪裡?”
紅綾嘆息一聲:“小姐三天前,忽然說身體不適。而到了昨天,竟然病倒在牀榻。那時易北少爺跑來,說要幫小姐治病,就把小姐帶走了。小婢擔憂小姐安危,要跟了去,可易北少爺不允。後來小婢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悄悄用問天先生留下的消息符通知楊公子。”
楊凌目光一寒,問:“這麼說,你也不知小姐在什麼地方?”
紅綾搖頭:“小婢只知道,易北少爺最近交了兩個宮外的朋友,兩人都是法師級數(shù)的修士。如今一向照顧小姐的白長老又不在宮中,整個天機宮內(nèi)現(xiàn)在以易北少爺勢力最大。小婢無權(quán)過問,甚至,易北少爺今日忽然把小婢關(guān)了起來。”
問天忽然道:“姑爺,小姐被困於一座大陣之內(nèi),那是易季書的歸元陣,威力頗大,是否要將小姐救出?”
楊凌沉吟片刻,沉聲道:“顯然易季書父子有所圖謀,那兩名法師必是他二人同夥,而且天機宮內(nèi),大部分人已經(jīng)屈服於易季書父子。只要真兒安全,不著急救人,讓他們自以爲有所依仗,我倒要看一看,這父子二個能弄出什麼名堂!”
天機宮除了一個白天奇,實力最高的僅是法師級數(shù)的客卿長老,楊凌自信能夠?qū)Ω哆@批人。
沒過多久,玉樓外飛來兩道遁光。遁光中,兩名白衣青年男子大聲道:“紅綾你好大膽子!居然敢離開石室,不怕易北少爺扒你的皮?”
紅綾面露懼色,不敢應(yīng)聲。楊凌轉(zhuǎn)出玉要,朝二人望去,笑道:“二位,在下是易真朋友。”
兩人一看到楊凌,面上都是一變,一人厲聲道:“你是楊凌!什麼時候來的天機宮?”另一人隨手放出一道靈符,顯然通風報信去了。
楊凌來過天機宮兩次,特別第二次鬧的動靜很大,因此這二人居然認識楊凌。
楊凌也不阻攔那人報信,淡淡道:“在下剛到,二位莫非不歡迎嗎?”
“哼!楊凌,如今天機宮的宮主的位子,馬上就換易北少爺去坐。你敢闖入天機宮,現(xiàn)在最好乖乖就擒,聽候易北少爺發(fā)落。”那人厲聲喝斥。
兩名青年都是煉氣七、八重修爲,實力弱小。楊凌見二人翻臉,也懶得多說,右手一抓,先天元氣變化成一隻大手衝出,發(fā)出“呼呼”巨響,威勢駭人,一下把兩人抓到手中。
兩人被大手抓住,感覺周身元氣一下便凝固了,動彈不得,嚇得臉色慘白,顫聲叫道:“楊凌,你要幹什麼?”同時內(nèi)心震驚於楊凌居然有如此強悍實力。他們也是築基期,也能把元氣變化成大手,但絕不可能有楊凌此時的威力。
楊凌冷冷道:“我想知道易北要做什麼,易真的病又是怎麼回事,還有,易北的兩位法師朋友是什麼來歷。”
“我們不知道!”一名青年嘶聲大叫,“放開我!你敢在天機宮撒野,易北少爺絕不放過你!”
元氣變化的大手一緊,兩名青年都放聲慘叫,周身骨頭被勒得“咯咯”作響。
“不說,我就捏死你們兩個。”楊凌淡淡道。
“我說……快鬆手,痛死我了!”一人雙手亂舞,掙扎著大叫。
大手微鬆,那人顫聲道:“易北少爺要做宮主,所以邀請了太玄門的兩位法師,用‘誅心咒’傷了易真宮主。易真宮主病後,被禁錮到歸元陣內(nèi),易北少爺想要逼問出‘河圖’。”
“河圖!”楊凌面色微變。易真的父親易山河,當初就是用河圖推演八卦,研創(chuàng)“八卦誅仙劍陣”,不幸被劍陣反噬。
楊凌念頭急轉(zhuǎn),又問:“易北要河圖幹什麼?”
“易北少爺要用河圖換取太玄門的‘雷音煉形丹’和一件道器‘天心神劍’。”那人被楊凌制住,乖乖什麼都說了。
楊凌聽後暗罵易北蠢材,心想:“河圖既然能夠推演八卦,必然一件至寶,其珍貴下於問天鏡。這個混賬東西居然拿去換丹藥、法器。”
楊凌心思一轉(zhuǎn),把事情猜測得七七八八。那易北想必圖謀宮主之位,於是勾結(jié)太玄門。而太玄門大約也知道關(guān)於河圖的奧秘,因此不惜血本想換到河圖,並且?guī)椭妆卑邓阋渍妗_@兩邊都是互相利用,各有所圖,一拍即合。
楊凌剛問出事情經(jīng)過,遠方忽飛馳趕來十幾道遁光,遁光落下,現(xiàn)出十三人。這十三人中有易季書、易北父子,此外還有四名客卿長老,四名易氏成員,兩名法師修爲的中年修士。
“楊凌!你敢到天機宮鬧事,好大膽子!”易北一見楊凌,面上登時變色,充滿怨恨。易北恨楊凌不是沒理由,上回楊凌一到天機宮,易真就修成的金丹。易北雖然猜不出真正的原因,但感覺這件事情一定與楊凌一關(guān)。
易真金丹一成,地位牢不可破,讓易北成爲宮主的願望落空。如此一來,易北內(nèi)心自然對楊凌十分怨恨,恨不得一劍就把楊凌斬殺。
楊凌元氣變化的大手一甩,把兩名天機宮青年丟在地上,收了元氣,笑道:“易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易兄也是你叫的!”易北大怒,“小小的築基修士,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拿下!”
易北一揮手,兩名法師級數(shù)的客卿長老分別放出一件法器。兩件法器,一條黑綾和一根碧綠竹桿。
白綾迎風就漲,化成一道白光纏向楊凌。而那碧竹桿,則變化成一團綠光,向楊凌兜頭落下。
楊凌一邊神色自若地放出驚雷劍,一邊用神識與問天童子道:“問天,你去救出易真。”交流中,那驚雷劍化作一道電光射出,與碧竹化成的綠光鬥在一處。同時,楊凌頭頂噴出五彩元氣,再度變化成一隻大手,狠抓向那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