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喬家出來不遠,就碰上了林立。
見到陸江帆和陸江安在這裡,他明顯嚇了一跳,掃了幾人一眼就匆匆離開。
見狀,陸江帆回頭看了一眼,眼裡帶著疑惑。想到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他轉(zhuǎn)過頭對著幾個孩子小心叮囑了一句。
“你們以後不要獨自出門,林家的錢還欠了不少,賭坊那些人可不是好惹的。林立要是被逼急了,指不定能幹出什麼事來。”
陸晚棠雖然不害怕林立,但還是乖巧點了點頭,“我會保護好二哥和陸長寧的!”
“二哥,要不讓星辰帶著幾個孩子玩吧。”
陸江安心裡頭還是有些不踏實,要是這孩子被神不知鬼不覺綁走了,他們要想找到就太難了。
“行,明賢明個兒也別去地裡面了,你們幾個一起玩,千萬不要分開。”
想到這林立,陸江帆就恨得牙癢癢。上次的事兒,還沒教訓(xùn)林立呢。
第二天一早王家的人才從鎮(zhèn)上回來,王蓮和鄭春月的臉算是毀了,鄭春月還好一些,只是兩道抓痕,日後也能恢復(fù)一些。
王蓮的傷口已經(jīng)見了骨頭,就算是好了,也會留下一道猙獰的疤痕。
回王家的路上,衆(zhòng)人都陷入沉默,只是眼神恨不得殺了彼此。
“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償命!”
王老大看著鄭大威和王秀秀,眼裡滿是狠意。
鄭大威不以爲然地冷哼一聲,王秀秀則是拉著鄭春月的手哭個不停。他們就這麼一個閨女,還指望著這個閨女嫁個好人家呢。
“我閨女被你們家王蓮打成這樣,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麼完了。你們要是不給出個說法,就等著見官吧,我們家現(xiàn)在是遇到了一點麻煩,但是又不是一直這樣。”
這話一出,王家其他人聽得心裡發(fā)寒。對於這些普通老百姓來說,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見官了。
幾人正往家裡面走著,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
見到鄭春月,她直接跑上前去。
“鄭春月,我有話要跟你說。”
鄭春月擡頭看向來人,見到是陳妞妞,想了想,便知道她來的目的。
她跟著陳妞妞走到一旁,面上帶著惱火。
“現(xiàn)在你還來找我?guī)质颤N,我讓你乾的事情你也沒有做成,有什麼臉面來找我要東西。”
聽到這話,陳妞妞心裡面也升起了火氣。
“可是我都做了,這幾天大家就會知道葉景宴是一個私生子!”
陳妞妞說著,眼饞地看著鄭春月頭上戴著的絹花。她費了好大的力氣,就爲了得到那個絹花,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就算是做了又怎麼樣了,還有一件事呢。你還沒有對付陸晚棠,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你也別來找我要絹花了,我沒有。”
鄭春月說著,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見狀,陳妞妞一著急,立刻跑上去抓住她的胳膊。
“可是我都已經(jīng)替你做事了,你也應(yīng)該給我一朵絹花吧!”
有一朵也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鄭春月甩開陳妞妞的胳膊,和她拉開距離。他們家現(xiàn)在欠了一屁股債,以後她要想買絹花就難了,怎麼可能會給陳妞妞。
想到那天丟掉的那對絹花,她眼神一閃,開口說道,“要給你的那對絹花,我早就扔了。就在去葉家的那個路口,你自己去找吧。”
說完這話,鄭春月轉(zhuǎn)身就走。
陳妞妞看著王家那一羣人,也不敢追上去。想了想,她連忙往鄭春月說的那條路口跑去。
剛跑到路口,就看見葉景宴和陸晚棠站在那裡說話。
她搖了搖嘴脣,不敢上前,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想著等他們兩個離開再過去。
在她過來的時候,葉景宴就注意到了。
“小糰子,去我們家裡玩吧。”
“好啊。”
陸晚棠跟著葉景宴一起離開以後,陳妞妞連忙跑了過來,在路口尋找起來。
那一對絹花早就被陸晚棠扔到了旁邊的草叢裡面去了,那裡有那麼多草木,要想找到,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陳妞妞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黑靴。單看這漂亮的靴子,她就知道來人是誰,嚇得她倒退兩步,坐在了地上。
“你來這裡做什麼?”
葉景宴冷眼看著地上的陳妞妞。
“我……我就是丟了東西,過來找找。”
陳妞妞說著,低下頭,咬著嘴脣,她不能讓葉景宴知道她和鄭春月的交易,不然她就完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打棠棠的主意。”
說完這話,葉景宴轉(zhuǎn)身便往葉家走去。
之所以沒有對這些人趕盡殺絕,也是不想讓陸家站在全村人的對立面。
若是將這幾家都收拾了,其他人勢必會對陸家產(chǎn)生一些不好的看法,會擔心哪天這事情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現(xiàn)在,陸家纔是大家眼裡比較無辜的那一方,發(fā)生什麼事情大家也會自然而然偏向於陸家一些。
看著葉景宴離開,陳妞妞鬆了一口氣,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找。
又找了半個鐘頭,什麼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她甚至懷疑是鄭春月編出來的瞎話欺騙她。
不過王家那麼多人,她也不敢去找鄭春月的麻煩,思來想去,還是隻能自認倒黴,悶悶不樂地往回走。
同時,她的心裡面還有些不安。等到葉景宴是私生子的消息被傳遍碧水村,那他會不會懷疑到她。
“葉景宴,你能教我射箭嗎?”
陸晚棠手裡拿著弓箭,眼睛亮晶晶的。對於龍族人來說,生命不止戰(zhàn)鬥不息,陸晚棠更是龍族裡面尤爲好戰(zhàn)的那一類。
當然,她的這種好戰(zhàn),不是殘忍暴虐,就是單純喜歡戰(zhàn)鬥。
“那我讓我葉良去扎幾個靶子。”
可憐的葉良,剛準備去山上打獵,就被抓回來做稻草人去了。
“我先教你如何拿弓。”葉景宴說著,將自己最珍貴的一把弓拿了下來。
這把弓相對精緻小巧,隨身攜帶比較方便,力量也足夠大。要是換做被人來學(xué),葉景宴肯定是沒有辦法教,因爲太小的孩子拉不開弓。
但是對於陸晚棠來說,完全沒有這樣的煩惱。
別說是拉弓了,就是拎鐵錘,對她來說都不在話下。
陸晚棠只學(xué)了一會兒,就掌握了弓箭的使用方法。
讓葉景宴更加驚奇的是,她非常有準頭,可以說是百發(fā)百中了。
“原來這個用起來這麼簡單,不過的確是比丟石頭更好用。有了這個,我就可以去山上狩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