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別鬧了。”莫羽很是正經的說道，“還嫌你的胳膊和腿不夠殘？”
呵呵。
杜言輕笑。
“這可不一定能影響我發揮。”杜言沒皮沒臉的接著說道。
莫羽嗤笑一聲，“喲，杜大總裁，也不看看你現在模樣啊。”
車禍後，莫羽對杜言可是絲毫沒了忌諱，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不知道是因爲現在杜言不能動，還是因爲已經敞開了心扉，又或者是因爲覺得可能以後就沒有這種跟杜言鬥嘴但卻不乏樂趣的時光了。
莫羽說不清屬於哪種，不過至少現在她的心不想將杜言推開。
總之，只要在一起一天，莫羽就不想跟杜言發生不愉快的事，因爲她再也受不了明明杜言在自己眼前，可是還要保持距離，還要相互疏遠了。
即便離別的那一天會到來，莫羽也不會後悔自己現在的決定。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自私的希望，她看到的杜言還是那個會滿眼寵溺的看著自己，溫柔的揉著自己腦袋的杜言。
至少，她會記得他是愛她的。
看著莫羽得意的模樣，微微揚起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莫羽，你現在可牛了。”
莫羽不理會杜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吐了吐舌頭，一副“我就是這麼牛，有本事你來咬我啊！”的表情。
“好了，給老顧打個電話吧。”杜言言歸正狀道，收起了剛剛的模樣。
莫羽見狀，連忙找到顧新成的號碼撥了出去，然後將手機擡到杜言的旁邊，也沒再追問杜言。
電話撥通後，杜言接起電話，“老顧，是我。”
杜言說著，時而微微擰眉，時而扯了扯嘴角，莫羽就在一旁呆呆的看著面前好看的人，似乎永遠都看不夠似的。
即便臉上有些淤青，可是依舊遮不住那俊秀的面容。
看著杜言，莫羽竟是有些癡了，醉了。
將主意力完全集中到了杜言的臉上，杜言跟顧新成的談話根本被聽進去幾句。
直到杜言將手機遞到她的手裡，莫羽才晃過神來。
“你在看我？”杜言瞇起眸子看著莫羽。
莫羽心虛的轉過頭，沒有回答。
“你用足夠長的時間看我的，不用這麼著急。”杜言調侃道。
“杜總想多了。”眨了眨眼睛。
“這張臉你可是要看一輩子的。”杜言說著，眸子透著堅定。
這麼一句話又是將莫羽堵得說不出話了。
“以後還長呢，指不定以後會發生事。”良久，莫羽才意味深長的開口。
聽到莫羽的話，杜言微微頓了頓，不過很快就是扯出笑臉。
要知道他杜言可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
只要是他認定的人，一輩子都別想逃掉。
只不過，大概今生所有的事都是提前不可以知道妙處的。
往後會發生什麼可是誰都說不準。
“怎麼？你想耍賴啊？”杜言漫不經心的瞥了莫羽一眼，可臉上卻是一直帶著笑。
不得不承認，莫羽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這樣的杜言。
可是……
萬事不能淨如人意。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明明每天都是躺著，可是莫羽卻是感覺累到不行了。
自己一睡下，杜言就要喝水，就要上洗手間。
莫羽被折騰的夠嗆！
偶爾，沈奕敏和杜威幕會來，每次這個時候，莫羽都會感覺很輕鬆。
只有這個時候，杜言纔會消停一會兒。
不過，杜言見到沈奕敏和杜威幕的時候卻沒有莫羽的開心。
也許他總覺得會被打擾吧，似乎他跟莫羽獨處的時間一直不夠似的。
有時候莫羽看著杜言，看著看著就會笑出聲來，說不出爲什麼的笑出聲來。
不知道爲什麼，莫羽老是感覺自己跟杜言根本就不像是病人，這裡似乎也不是病房。
如果不是護士每天來給他們輸液，莫羽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是在醫院。
一個星期後。
莫羽跟杜言這次可是真的每天二十四小時在一起了，吃飯，睡覺，甚至杜言上洗手間的時候莫羽都會站在門口等他。
偶爾，來輸液的護士會笑著跟杜言說“杜總，你跟杜夫人真幸福。
”
每當這個時候，杜言都只是笑笑,然後將目光看向莫羽，而莫羽就會假裝聽不到，將頭埋進被子裡。
這一段時光，大抵是他們最值得回憶的吧。
莫羽嘴角的淤青已經漸漸變成了淺黃色。
她知道自己臉上的上已經快好了，只不過，摘掉繃帶後……
有些心酸，有些害怕。
中午，莫羽有意無意的用手摸了摸頭上的繃帶，然後垂下眸子。
杜言似乎看穿了莫羽的小心思，乾咳了兩聲。
“咳咳，你頭上東西差不多可以拆了吧。”杜言翻著手裡的雜誌，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
莫羽朝杜言翻了一個白眼，然後走到了窗戶旁邊。
“今天我會讓張嫂給你做好吃的。”杜言顯然是沒有想到說什麼比較合適。
莫羽聽到這話，噗嗤一聲又是笑了出來。
所以說現在是在安慰我嗎？
背對著杜言，莫羽笑得身體一抽一抽的，可是就是沒聲。
也許是這段時間笑得太多了吧！莫羽這樣想著。
“杜言，你說我們現在笑得這麼多，以後是不是就會哭這麼多。”莫羽轉身，還想笑，可是卻是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只要我一直在你就不會哭了。”杜言仍舊翻著雜誌，連頭都沒有擡，很是自然的說道。
自然的就像是已經年過半百的夫妻之間的對話一般。
莫羽的心微微一顫，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有些甜，有些酸。
“呵呵。”莫羽看著杜言傻笑，笑得有些不自然，繃帶遮住了她的表情。
雖然只過了一個星期，不過杜言恢復得很好，右手差不多能動了。
莫羽總是開玩笑的說道：“杜言，你恢復得這麼快都是我的功勞，是不是可以給我加薪。”
這時候，杜言總會壞壞一笑，“你還沒把我伺候好怎麼加薪？”
有時候，莫羽都覺得杜言就是那種一本正經的講著黃段子的人，只不過，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總是有種深沉。
在莫羽有些羞澀的垂下眸子的時候，再補充一句，“我的都是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