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是朋友了啊,你對我可以不坦蕩,我最喜歡聽的,就是凌崢的八卦了!不過你不說也沒關(guān)係,我是律師,我能知道一切我想知道的內(nèi)容!”
這陸律師說話的時候還刻意壓低了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他們在進(jìn)行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和他剛纔給豆豆那種靳貴優(yōu)雅的第一印象簡直天差地別。
“既然你能知道,那還問我做什麼?”豆豆眨眨眼,似笑非笑。
陸可楠被她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乾咳一聲,轉(zhuǎn)而又道:“好吧,好吧,你不說就算了,現(xiàn)在我的計劃內(nèi)容你也看了,瀚海集團(tuán)的少奶奶,你打算給我付多少訴訟費啊?”
豆豆腦門上又是飄過三根黑線,不是說是朋友之間的幫忙嗎,現(xiàn)在不跟他說自己和凌崢的八卦,這小子馬上就變卦了啊!?
“多少錢……”
“我是按分鐘收費的,”陸可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時間道:“凌少奶奶就是大手筆啊,從我在這裡開始等您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給你去個零頭,每分鐘一百塊錢好了。”
豆豆頓時覺得自己手上拿著的那份文件成了個燙手山芋:“那你能不能再給我去個零,去兩個零也可以……”
陸可楠一手托腮,一邊斜睨她一眼,神色慵懶的同時,又給人一種藐視衆(zhòng)生的不屑:“你這麼窮?難怪要去賣山寨啊……”
“你!”豆豆大驚,趕緊去捂他的嘴巴,瞪圓了眼睛說道:“你胡說什麼!你不是知道這不是我做的嗎!”
“我說是誰做的就是誰做的,”他被豆豆捂著嘴巴,仍然悠哉悠哉的說道:“我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能把殺人的說成是受害者,沒有證據(jù)也能創(chuàng)造證據(jù)。”
豆豆蹙眉,鬆開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那你還配做律師嗎!”
“我是律師,又不是檢察官,律師的責(zé)任是隻要打贏官司就行了。”
“好吧,好吧!”豆豆開始算了起來,一分鐘一白,一百二十分鐘,一萬兩千塊……
尼瑪這麼高的價格,她找什麼律師找不到,非得找他?
“我今天身上沒帶錢,可以打欠條嗎?”
“沒關(guān)係。”陸可楠說著開始收拾整理被豆豆翻亂的文件夾:“不著急,反正以後我們還會見面,也會有更多交流,你依然要給我付其他費用,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件事徹底解決的話,你要做好給我付五十萬的準(zhǔn)備。”
五十萬?!!
豆豆那一瞬間有點想放棄了,給RL工作室賠款也不過如此吧!
不過如此被冤枉了一通,不爭饅頭爭口氣也不能就這麼放棄啊。
陸可楠將文件塞進(jìn)包裡,看著還被五十萬驚在當(dāng)場的麥豆豆。
他站起身來,一隻手在豆豆的肩膀上拍了拍,非常友好的說道:“我不缺你這五十萬,不用給了。”
豆豆擡頭看他,從自己的角度能看到這個男人優(yōu)雅的側(cè)面,和狐貍一樣的笑容。
“那你故意說了來嚇唬我的?”豆豆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人怎麼跟小孩似的,說每個男人心中都住著一個孩子,難道就是這個意思嗎?
然而那人卻又搖頭說道:“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和凌崢欠我一個五十萬的人情而已,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被瀚海集團(tuán)欠人情?”
說著,他衝豆豆眨眨眼,拎著文件包走到咖啡店的櫃檯前,扔下一張毛爺爺去走了出去。
豆豆的腦子一時又有點轉(zhuǎn)不過彎了,過了一會她才無語凝噎:“尼瑪,兩杯白開水一百塊啊!你丫土豪啊!”
土豪陸律師出了咖啡廳之後,一輛豪華精裝版的勞斯萊斯就停在了她的面前,從車裡走出來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飛快的爲(wèi)她打開車門。
然而沒等他擡腳邁進(jìn)去,一旁玩著滑板車的小孩子就從他面前滑了過去,揚起的灰塵落在他的皮鞋上。
保鏢衝著小男孩露出兇狠的目光,卻被陸可楠制止:“小孩子也不是故意的。”
保鏢點頭,掏出手帕爲(wèi)他擦擦皮鞋上的灰塵,這才彎腰請他上車。
車內(nèi)的空間不算大,但卻裝飾極盡奢華。
在車子啓動之後,陸可楠就掏出了手機(jī),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道:“喂,親愛的,想我了嗎?”
“您撥打的電話已經(jīng)將您拉黑。”對面?zhèn)鱽硪粋€冷漠的聲音。
陸可楠卻依舊好整以暇道:“拉黑了啊,那太遺憾了,本來還想問問我家親愛的想要什麼禮物呢。”
說著作勢就要掛斷,那個聲音又登時暴怒起來:“姓陸的!你不聲不響的回國去!有種就別給小爺回來!”
“那好吧,我今天在這裡遇到了一個美女,而且還是人qi,正對我的胃口。”
“……”對面?zhèn)鱽硪魂嚦聊^而又傳來瓷器乒乒乓乓摔碎的聲音。
他臉上的笑容反而加深了幾分,悠哉悠哉的說道:“你砸的是我那隻一百三十萬拍的明代青花瓷?”
“不,是你五百萬拍的雕花琺瑯。”
“消氣了?”他更加哭笑不得。
“沒有!沒你我不行!沒飯吃!沒水喝!你要餓死我和肚子裡的孩子嗎!”
“你一大老爺們肚子裡是屎孩子吧?”
“去死!”對面的男人大聲怒罵道:“限你三天之內(nèi)回來!否則你就見不到我了!”
“額……”他猶豫了,三天,時間這麼緊迫?
“而且你回來之後只會看到我們住的地方變成了一片廢墟!”
“別這樣親愛的,”陸可楠苦口婆心道:“你可以在這三天之內(nèi)將樓上樓下所有的東西打包,我要是沒回去的話,你可以用這些東西養(yǎng)活你的後半生,我要是回去的話,咱們可還指著那些東西過活呢。”
對面的人沉默了,似乎認(rèn)真的思考了一下,覺得陸律師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好吧……”
“真乖。”陸可楠就喜歡他這個傻傻的樣子。
“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放心。”
掛斷了這個長途電話,他覺得身心愉悅,又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冷漠的女人。
“你好,我是麥豆豆的代理律師,麻煩你告知瀚海集團(tuán)的各位股東,可以終止批鬥大會的進(jìn)行了,我的委託人將不會去往F市參與這種毫無意義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