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林安汐一下子重心不穩(wěn),倒在了江痕的懷裡。“快放我下來”
“3,2,1”江痕右腳退了一步“準備好,跑路了”
“等等啊....”
“走起”江痕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果然如他所料,校門口一左一右站著一臉社會的年輕人,一個拿著棒球棍一個拿著板磚,想堵我?再回爐重造個幾百年吧
“站住!”
“別跑!”
聽你的纔出鬼了。不過這麼一直跑下去也不是個事,就算他體力再好也不可能抱著林安汐在大街上狂奔吧,不被路人鄙視死纔怪,得找個地方甩掉他們。
哪裡好呢?
江痕邊跑邊尋找著脫身的地方,要是現在直接上樓頂的話肯定會被朝陽羣衆(zhòng)給舉報說精神病吧。
“有了”江痕彷彿發(fā)現了新大陸“抱緊了,不然一會兒摔了我可不管”
“你要幹什麼?”
“上樓,別激動的尖叫啊”江痕拐進了一個衚衕。裡面沒人,一躍而起,踩上左側牆壁,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踩上的一瞬間再次起跳,一個後空翻精準地踏上右側牆壁,再後空翻到左邊,動作很快,而且水到渠成般的嫺熟,循環(huán)反覆個幾遍就上了頂層
“嘔...”林安汐想吐,剛纔就感覺視線在360度的高速旋轉,弄得她暈頭轉向的“就不能好好的上樓嗎?”
“噓”江痕道“小點聲,別被發(fā)現了”
幾秒之後,那兩個人跟了進來,原本,滿滿的自信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瑪德人吶?”
“剛纔看著進來的啊”
“被耍了,走”
見兩人出了衚衕,江痕鬆了口氣,看看臉色不太好的林安汐“你沒事吧”
“沒事你個大頭鬼啊”她捂著胸口“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新鮮空氣多好啊”江痕挑逗地說道“緩一會兒再下去吧”
這棟樓不算是太高,最多五層到頂。今天難得是滿月,月輝照耀著燈火通明的慕市,相比之下竟然有些黯淡無光,不過江痕還是喜歡月亮,因爲月亮不會像這個城市一樣背後捅刀
“你每次出去殺人的時候都能看到這樣的夜景嗎?”林安汐問道
“呃”這問題問的江痕一時沒法回答,他很少像今天這樣望月。因爲時間很緊,沒那個閒工夫看它“算是吧”
“這個城市,真的很黑暗嗎?”
“也不一定”江痕坐在橡膠製成的屋頂上“不完全統(tǒng)計,這座城市平均每天都會死一個官員和一個無辜的人,但是也有人依舊堅持本心向善的,只不過很少罷了”
“是麼……”
“師傅說過,既然決定了自己的路,那就要做好受盡白眼的覺悟。”江痕喃喃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總是盯著陰暗面的話,整個人會崩潰的”
“你好像很喜歡你師傅的樣子”
“當然了,師傅把我撿回來,養(yǎng)我長大,教我劍術。我很感謝她”江痕莫名很興奮的樣子“要是沒有師傅的話也許我在就掛了”
“嗯...”林安汐看向他的腰間“你的劍,也是你師傅給的?”
“怎麼說呢”江痕撓了撓頭,一臉尷尬“其實吧,師傅本來並不想給我的,但是龍鱗認我爲主,重點還是因爲我小時候抱著她的大腿一直求她她才讓我用的”
林安汐想象了一下,小時候的江痕抱大腿......“噗”
“你笑什麼?”
“沒什麼。”林安汐強忍住笑意“不過,你好像很喜歡和它說話,是因爲沒朋友就無聊成這樣了嗎?”
“你這樣說它會生氣的”江痕取下龍鱗“龍鱗是鬼劍,有自己的意識的,你說它的不好它真的會不開心的”
“可以給我看看嘛”
“可以哦”
林安汐接了過去,劍身的很有重量感,握住劍柄用力一拉,居然拔不出來
“爲什麼拔不出來啊?”
“嘛,可能是因爲你說它壞話,然後它不開心了唄”
“這麼現實的嗎?”
“都說了它有意識了你不聽”江痕伸手握住劍柄,三尺長劍一把抽出,月光下散發(fā)森森寒意“喏,拿好了”
“不,不必了”林安汐擺了擺手“我現在更加確定,我爸媽不是你殺的”
“嗯?爲什麼?”
“雖說都是用劍”林安汐緩緩說道“但是劍給人的感覺不同”
“什麼意思啊”
“龍鱗的感覺像是讓人膽寒的壓迫感,而那天的人的劍感覺好像是......說不出那種感覺,而且劍身比龍鱗要稍微短一點”
“這又是怎麼知道的?你碰過那把劍?”
“沒有,感覺而已”林安汐道“除非你換過劍,不過我覺得你不會換,因爲就算你想換龍鱗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的也是”江痕把龍鱗放回腰間,他十幾年來用的除了木劍就是龍鱗,還動過師傅的繁塵,其他的除了做任務以外根本就沒動過了
“下去吧,在上面呆久了也會無聊的”林安汐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你想怎麼下去”江痕問道
“有選擇嗎?”
“沒,只能跳下去”
“意思是你還要抱著我?佔我便宜?”林安汐雙手抱胸,小臉通紅“絕對不要”
“你吧,嘖....”江痕略帶鄙視地打量了她一番“有什麼便宜可佔的,感覺我好像纔是被佔便宜的那個吧”
“你....我這是還沒發(fā)育好而已!”
“19了還沒發(fā)育好,你是有發(fā)育有多慢啊,樹懶嗎?”
“你混蛋啊你”林安汐小臉紅撲撲的,江痕把準時機,一把再次將她抱了起來
“你又來?”
“不想跳下去的話”江痕調皮一笑“那就在屋頂上走吧”
“你要幹嘛?”
“有點小風啊,應該不礙事吧”江痕望了望身邊的建築,還好,高度都差不多
“你到底要幹嘛啊?”林安汐掙扎著,感覺絕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fā)生
“你很吵啊喂”江痕略微退了幾步,必須將速度提升到極限,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掉下去,畢竟現在是抱著人,做什麼事都要萬分小心
“你不會是要跳到另外一棟樓上吧?絕對行不通的,會掉下去的”
“你以爲會掉下去是因爲誰啊”江痕無奈“把好了,真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林安汐照辦,乖乖的摟緊江痕的脖子。林安汐身上有一股很香的薰衣草味,師傅也經常在衣櫃或者別的地方放一些薰衣草,至今江痕還保留著這個習慣,因爲他很喜歡
“你發(fā)什麼呆啊”
“沒什麼沒什麼”江痕甩了甩頭,集中精神,預測了一下落腳點。
“走了”江痕竄了出去,起步的感覺很不錯,再加上隔壁與這棟樓的間隔不大,一下就穿了過去。
“這勢頭還是保持下去比較好”
“什麼?”
不過也許是因爲樓層並不是太高,所以其實相當一部分都看到了一男生抱著一女生在月亮下的樓頂飛奔,還有不少拍了照
“臥槽?最新表白的方式?也太牛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