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中心,新開設(shè)了一個軍娛場,天狼國的軍士憑著軍牌每天可以進去裡面消費一次。
這裡面抓了很多有些姿色的大雁國女子,供天狼軍士消遣。
天予來到皇城就見到有兵士抓了一些女子往裡面送,待問清楚這個場所的作用時,頓時怒火中燒,執(zhí)劍衝入了軍娛場。
裡面充斥著粗鄙的歡叫聲和無助的哭鬧聲。
天予怒吼一聲:“天狼賊子速速滾出來受死。”
軍娛場內(nèi)頓時傳出一陣刀劍出鞘的聲音,一個滿臉鬍子的天狼軍官抱著一個滿臉淚花的年輕女子從二樓房間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看起來像是喝了不少酒。
鬍子軍官不耐煩的看著一頭短髮的天予說道:“哪來的刁民,竟敢在爺爺?shù)牡乇P大呼小叫,去,去,把此人給我剁了喂狗。”
天予足尖輕點,身體騰空向著鬍子軍官飛去,人還未到,劍上已經(jīng)射出一道匹練直襲鬍子軍官面門。
鬍子軍官神情一肅,連忙側(cè)身閃過一邊。
咔嚓一聲響,原先站立的地方,竟被這道劍氣削成兩斷,然後向下凹陷。
鬍子軍官頓時酒醒,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有敵襲。”
然後一道白光閃過,他只覺脖子一涼,然後就再也發(fā)不出聲來,眼神定定的看著這個穿著奇怪的年輕人。
被他控制著的女子猛地掙扎一下,然後女子就看到鬍子軍官的頭傾向一邊,鮮血狂飆而出,頓時驚聲尖叫起來。
鬍子軍官的頭顱啪嗒一聲掉在地板上,女子的一雙腿不自然的顫抖起來。
天予連忙上前扶住女子,柔聲道:“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此時,從各個房間衝出來不少天狼軍士,一個個刀劍在握,神情憤怒的看向天予。
天予眼神冷冷的掃過那羣人:“一羣禽獸,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死之前好叫你們知道,我是天予,我不僅會送你們上路,還會送你們的黑帥去陪你們。”
天狼軍士中終於有人臉色一白,大聲喊道:“他就是天予,是在飛雲(yún)宗殺死紫荊大將軍的天予。”
原本憤怒的天狼軍士頓時一陣恐慌,然後開始爭先恐後的向著出口跑去,這人連紫荊大將軍都對付不了,自己這些人豈能是他對手。
但是天予殺心已起,又哪裡容得他們逃跑。
身若游龍,劍如閃電,軍娛場頓時哀嚎四起,短暫的慘叫聲後,隨著天予的收劍回鞘變得安靜下來。
天狼軍士全歿,房間裡的女子一個個畏畏縮縮的走了出來,看著一地的天狼士兵屍體,心裡直抽冷氣。
最開始被天予所救的那名女子在一陣驚愕之後,緩緩跪下身子,哭著感激道:“謝少俠相救。”
其他女子見狀,也紛紛跪了下來,眼裡流出委屈的淚水,這段時間就像是活在地獄中,沒有人能夠爲他們做主,如今,欺負自己的人已經(jīng)成了一地的屍首,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其中走出一個女子,在地上撿起一柄劍,對著一具屍首用力的刺了進去,然後拔出來,再一次刺進去,臉上充滿恨意。
有了第一個人,其他人也開始紛紛效仿,以此來發(fā)泄心中的仇恨。
天予嘆息一聲:“你們都回家去吧,我會拖住皇城內(nèi)的天狼守軍。”
第一個被救女子苦笑一聲:“如今我們還有何臉面回家?清白已毀,活著也只會受人嘲笑,但是就算死了,也好過在這地獄裡過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
女子說完,突然撿起刀來一刀劃破了自己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
天予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伸出的手還沒來得及阻止這一切的發(fā)生。
在這愣神的一瞬間,又有幾個女子自刎倒地。
天予連忙運氣大吼一聲:“你們都瘋了嗎?就算有再大的委屈和難處,你們也不可以用死亡的方式來逃避,清白毀了又如何?是你們自願的嗎?沒有人可以怪你們,也沒有人會嫌棄你們,你們要想想,你們除了自己,還有身邊的親人,他們一定希望你們活著,只有活著,纔有希望。”
還沒有尋短見的女子一個個怔怔的看著天予,自己活著,真的還能被這個社會所接納嗎?
天予苦笑一聲:“你們回家,你們所受的委屈,我天予會替你們討回來,但是,如果你們都死了,我做這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我是來救你們的,不是來讓你們?nèi)ニ赖摹!?
天予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這些女子都是些可憐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黑無常,天予的眼裡殺氣越來越濃,身子騰空沖天而起,將整棟樓直接撞了個底朝天。
天予御空來到皇城上空,靈聚丹田,大聲喊道:“所有天狼國的軍士給我聽好,現(xiàn)在馬上撤離大雁國國土,如要耽擱,殺無赦,另外轉(zhuǎn)告你們黑帥,讓他給我好好等著,大雁國天予在此立誓,必取他項上人頭來祭奠這次戰(zhàn)爭中枉死的冤魂。”
聲音遠遠傳出,地面的行人紛紛擡起頭來看向發(fā)聲之處,只見一個服裝怪異的少年迎風(fēng)站立,氣勢俾睨天下。
語氣雖然不是那麼兇狠霸道,卻讓整個皇城爲之震顫,他這是要以一人之力驅(qū)趕天狼軍將士嗎?
“是天予,就是在飛雲(yún)宗力斬紫荊的那個天予,他真的從通神境中出來。”
“太恐怖了,他居然可以御空飛行,這下子大雁國有救了。”
“趕走天狼狗,還我大雁山河。”
街道上起了陣陣議論聲,而後慢慢變得興奮激動,甚至開始開口大罵天狼狗賊。
天狼守軍神情錯愕的看著半空中的天予,這人居然在威脅天狼軍,他有這個能耐嗎?
皇城宮廷裡,天狼的幾員大將神情憤怒,他們?nèi)际敲骱骋陨系男逘懀翘煊柰I碓诎肟眨麄円材盟麤]辦法。
天予等了片刻,發(fā)現(xiàn)天狼軍士根本沒有退卻的意思,頓時飛身下來,衝向?qū)m廷門口,青鋒劍捲起一陣旋風(fēng),數(shù)道劍氣刷刷的攻向那幾個守衛(wèi)。
幾個守衛(wèi)神情驚恐的拔劍相格,可惜實力差距太大,刺啦啦幾聲響,地面都被劃出幾道深深的劍痕,幾名守衛(wèi)身子一拐,紛紛倒地身亡,連喊聲都沒來得及發(fā)出。
天予朝著宮廷裡面衝去。
宮廷內(nèi)五條身影縱身而出,圍住天予,每一個都是一身驚人的氣勢。
天予眉頭微微鎖起,青鋒劍一抖,寒光乍現(xiàn),向著其中一人衝殺過去。
對面一中年漢子眼神微微瞇起,手中大刀猛地揚起,連帶著一陣驚雷聲響起。
另外四個人相互對視一眼,瞬時人影翻飛,劍氣縱橫,從各個方向攻向天予全身要害。
天予感受到身後的威脅,眉頭一擰,這些人竟然都是明湖境修爲,而且配合極爲默契,自己就算能將前面的人擊退,也無法造成什麼傷害,但自己卻將陷入險地,這些人聯(lián)合起來的力量,比之死在自己手上的紫荊還要強上不少。
更何況,四周正有不斷的軍士圍了上來,其中不乏高手,而且手中執(zhí)著遠程利器,不可小噓。
天予前衝之勢突然一頓,身體迅速騰空向上飛去。
天予人身剛離開地面,一陣沙沙聲響,地面爆起一陣塵土,劍痕交錯,直接將地面擊出一個坑洞來。
天予冷笑一聲,自己實力不足以對付這些人,但是自己好在能御空飛行,他們也奈何不了自己,大的不好殺,那就欺負欺負小的。
只見天予如驚鴻一閃而逝,再次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到普通兵士的陣營裡,一時間劍光飛舞,慘叫連連。
那五人怒吼一聲,飛身跟上,可是待他們過去之時,天予再次騰空飛走,殺向其他地方。
五人中的鬍子臉怒吼道:“好小子,有本事跟爺爺們來見個高下,以你明湖境的修爲,欺負一些化元境以下的弱者,算得了什麼本事。”
天予哈哈大笑:“大鬍子,你若真有本事,就一個人上來跟我會會,如果三招之內(nèi)我不能取你狗頭,算我真沒本事,不過,我猜你也不敢,你們這幾個老傢伙除了抱團取暖能有點看頭,一旦落單,根本就不夠我看的。”
大鬍子:“來就來,老子難道還怕你不成。”
大鬍子怒目圓睜,說完就要單獨走上前去。
另外四個連忙擋住去路。
“別上當,連紫荊都死在他手上,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天予冷笑一聲,原本也沒指望他們會被激將上當,轉(zhuǎn)身就飛向普通士兵所在的地方,所經(jīng)之處,總要伴隨幾聲哀哼。
那五人在地面來回奔跑,累個半死,卻只能徒呼奈何,眼看著手下人員一個一個減少,心中越來越急。
最後他們還是下令,將所有軍士全部集中在一起,拿著遠程殺敵武器進行防禦,而自己五人則從旁策應(yīng)。
天予見再討不到好處,御空飛向了其他地方,皇城那麼大,既然他們不聽自己的滾回天狼國去,那自己也只好拿出鐵血手段,能殺幾個算幾個。
很快,皇城被天予攪了個天翻地覆,天狼將士死傷無數(shù)。
一個個消息在皇城裡傳播開來,皇城的老百姓和各世家子弟相走奔告,也開始自發(fā)的組織人員對天狼國的守軍零星的進行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