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臉色越來越冷:“那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去通傳一聲。”
陳勝男:“用不著,我代我爺爺拒絕你了。”
天予眼中閃過一道厲芒:“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通情理。”
陳勝男:“那又如何?”
天予被氣的夠嗆,但是御風(fēng)訣的事他又不捨得就此放棄,一時瞪著陳勝男說不出話來,難道直接打進(jìn)去嗎?
身後的姜小慧也覺得這陳勝男就是故意針對天予,不滿的道:“你不就是輸了比賽心裡不痛快嗎?輸不起就別去參加啊,真是的,一點風(fēng)度都沒有。”
陳勝男惡狠狠的看向姜小慧:“你再亂說,當(dāng)心我撕爛你的嘴。”
姜小慧立馬捂著嘴巴躲到天予身後,她差點忘了,這個女人可不是自己能惹的。
天予很無奈:“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讓我見你爺爺?”
陳勝男:“怎樣都不行。”
這時候,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過來:“勝男,聽說最近市裡出現(xiàn)一個光頭佬,到處找世家登門挑戰(zhàn),武功十分了得,連謝家的族長都敗在他手上,族長可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萬一他來了我們陳家,我們也能提前做好準(zhǔn)備。”
陳勝男:“難道我爺爺還會輸?”
青年男子:“那倒不是,只是有備無犯而已。”
一旁的天予卻是眼神一亮,對啊,既然這陳勝男刁難自己,自己也學(xué)那個光頭佬的,上門挑戰(zhàn),族長也不可能一直躲著不見自己。
天予退後兩步,對著主樓抱拳喊道:“在下楊旭,前來挑戰(zhàn)陳家族長。”
陳勝男頓時木化,憤怒的瞪了一下剛纔說話的青年男子,很顯然,這楊旭就是聽了他的話纔來這麼一出的。
青年男子訕訕的退到一邊。
姜小慧則是滿臉興奮,看來又有好戲看了。
陳勝男怒氣衝衝的走上前去:“看來你就是來找茬的了,就讓我來先會會你。”
天予對這陳勝男早就不滿了,哼道:“手下敗將,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陳勝男:“你……”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昨天才剛比試,今天再打估計也沒什麼區(qū)別,想想確實有些自取其辱的味道,難道真要叫爺爺出來跟他對決,還是說避而不戰(zhàn),要是傳出去,只怕陳家在這武道界都擡不起頭來。
在陳勝男左右爲(wèi)難之際,一個身著武道服的灰色頭髮老者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年齡不小,雙眸卻是精光四射,極爲(wèi)有神。
陳勝男見到老者,連忙躬身退到一邊,恭聲叫道:“爺爺。”
青年男子也連忙行禮:“族長。”
天予知道正主兒來了,臉上露出笑容:“想必您就是陳族長了,我叫楊旭,這次來……”
陳族長笑著打斷道:“來挑戰(zhàn)我們陳家?”
天予尷尬笑了笑:“其實並不是這麼一回事,主要還是有事與族長商量。”
陳族長:“我剛纔明明聽到你大聲喊著要挑戰(zhàn)我,難道是我聽錯了?”
天予笑道:“您沒聽錯,我這麼做也只是想逼您出來跟我見面,若不是這陳勝男刻意刁難,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陳族長笑了笑,看起來並未生氣:“楊旭,這次武道交流賽的優(yōu)勝者,不錯,東盟武道館能培養(yǎng)出你這種人才,也是難得。”
天予客氣道:“陳族長見笑了。”
陳族長:“既然打上門來,我們陳家也沒有避戰(zhàn)的道理,要不就在這裡比劃兩招?”
天予皺了皺眉,他的目的是學(xué)習(xí)御風(fēng)訣,但是陳家絕不會輕易就教給他,自己展現(xiàn)一下實力,再想辦法與他們交換應(yīng)該容易一些。
“既然如此,那就比比也無妨,不過我想找個僻靜點的地方,不想要旁人看到。”
陳勝男大庭廣衆(zhòng)輸給自己,到現(xiàn)在都在跟自己置氣,要是在這裡贏了這老頭,掃了他的面子,只怕又要多出不少麻煩。
陳勝男哼聲道:“怎麼,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天予不理會陳勝男,看著陳族長說道:“陳族長可願意?”
陳族長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他雖然自信能贏,但是贏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也沒什麼好炫耀的,既然他要求找個僻靜的地方比試,隨了他也無所謂。
“既然如此,就去後院比試吧。”
陳族長當(dāng)先朝著屋裡頭走去。
天予和姜小慧跟上,陳勝男也是滿臉敵意的跟了上去。
進(jìn)了主屋,天予回頭對著姜小慧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吧,不要去後院了。”
天予不想有其他人看到這場比試,將結(jié)果傳出去讓陳族長失了面子。
姜小慧疑惑道:“爲(wèi)什麼不讓我去看。”
陳勝男接口道:“自然是不想你見到他狼狽的樣子。”
姜小慧茫然的點點頭,是這樣嗎?
天予也不解釋:“你聽話就好了,別問那麼多。”
天予跟著陳族長爺孫到了後院,後院有一塊幾百平的空地,看起來是陳家嫡系子弟練功的地方,此時空無一人,想來都是出去忙了。
陳族長站到中央,笑道:“年輕人,來吧,讓我看看劉老如何培養(yǎng)的你。”
天予走到距離陳族長大概五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來,笑道:“陳族長,還是你先來吧。”
陳族長臉色一沉,以自己的身份,讓讓年輕人是應(yīng)該的,但是天予這麼說,就難免讓人覺得天予有些託大。
陳族長一頓腳,立時氣勢一變,一身武道服輕輕蕩起。
天予也是眼神一亮,對方所釋放出來的氣勢,至少在聚靈境修士以上,相比之前見到的,確實要強(qiáng)上不少,只是跟自己的差距,還是太大了。
陳族長看著天予面不改色,心頭也是一突,難道是沒感應(yīng)到自己身上的氣勢。
陳族長一蹬腳,身體迅速衝向天予,右拳如猛虎出山,直擊天予胸口。
天予看著越來越近的拳頭,臉上依然是掛著淡淡的微笑。
就在拳頭要接觸胸口時,天予身上突然涌現(xiàn)出一道雄厚的靈力牆。
陳族長的拳頭被看不見的靈力護(hù)牆所阻,不得寸進(jìn)。
陳族長難以置信的看向天予,依然是一臉平淡的笑容,陳族長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巨力擋住了自己,只好一蹬腳,再次發(fā)力,拳頭終於前進(jìn)了一點點,但還是沒能碰到天予的胸口。
天予突然胸口一挺,靈力護(hù)牆向外猛的爆發(fā)出去。
陳族長感覺一股自己無法抵抗的大力涌向自己,身體被推的連連後退,在距離天予五米遠(yuǎn)處才能勉強(qiáng)站穩(wěn)。
天予卸去力道,笑道:“陳族長,比試完成,現(xiàn)在可以談我們的事了吧。”
陳族長震驚的擡眼看向天予,簡直不可思議,對方居然僅僅使用氣牆就擊退了自己,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實力只會遠(yuǎn)在自己之上,可對方看起來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就算打孃胎就開始修武,也沒道理做到這個地步。
陳勝男一臉茫然,她什麼也沒看到,天予根本就沒出手,爺爺爲(wèi)何後退?而且是一臉通紅,呼吸都粗重了不少,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苦戰(zhàn)。
陳族長想不通原委,但不論如何,對方實力遠(yuǎn)在自己之上,連忙收起長輩的作態(tài),抱拳道:“先生武功高絕,陳某不是先生對手。”
陳勝男猛地張開嘴巴,這,爺爺這是要認(rèn)輸了嗎?怎麼可能?這一定是在做夢,偷偷的伸手掐向自己大腿。
天予笑道:“陳族長客氣。”
陳族長苦笑道:“如今想來,先生不在外頭比,只是爲(wèi)了給我留點顏面而已,其實能敗在先生之手,我應(yīng)該感到榮幸纔是,是陳某坐井觀天,小看了天下英雄,真是慚愧。”
天予:“今日之事,就我們?nèi)酥蓝眩乙膊幌胄麚P(yáng)出去,找一堆麻煩事上身,還請陳族長不要說出去。”
陳族長:“既然先生這麼說,陳某自當(dāng)遵從,想來以先生之才,絕不會是東盟武道館的人了,這次,我們這些世家怕是吃了一個啞巴虧。”
天予訕訕笑道:“我算是他們請的外援,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學(xué)習(xí)陳家的御風(fēng)訣,當(dāng)然,我也不會白學(xué),總會給你們一些補(bǔ)償。”
陳族長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既然是先生想學(xué),陳某定當(dāng)雙手奉上,只是希望先生不要再外傳給其他人,至於什麼補(bǔ)償,先生就不要考慮了,能結(jié)識先生,陳某已覺幸甚。”
一旁的陳勝男痛的吸了一口冷氣,不是做夢,還有,這爺爺在說什麼呢?家族絕學(xué)要拱手送人了,而且還笑的這麼開心,怎麼感覺這爺爺是個假的呢。
陳族長才不傻,家族絕學(xué)固然重要,但是一個二十歲的天才高手,又豈是一門絕學(xué)可比,而且在自己看來,所謂的御風(fēng)訣,在對方眼裡可能也就是很普通的東西而已,能用來討好他,得一份人情,他覺得很值。
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年輕高手,只怕實力之強(qiáng),相比京都那幾個風(fēng)雲(yún)人物也不遑多讓。
天予沒想到這陳族長突然就對自己這般好,御風(fēng)訣白送,這也來的太容易了,總有些不太相信,試著再問了一遍:“這麼說,我可以學(xué)習(xí)陳家得的御風(fēng)訣了。”
陳族長毫不猶豫得點頭道:“當(dāng)然。”
天予放下心來,其實就算陳族長肯白給,他也不打算白要,反正功法丹藥都有一些,大不了送一點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