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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師傅”。
見高空的人影落地後,仇與血無痕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驚喜,連忙叫道。
沒錯,後來一掌擊飛江南的正是血刀門的門主,血震。
血震一箇中年漢子,健碩的身子,走在地上,彷彿連血山都是顫動了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從鄭家老傢伙手中逃出來的?”血震看著兩個青年,淡聲問道。
仇和淨無痕感覺到血震渾身發(fā)出的氣息,不禁讓兩人不禁心中震撼。
武靈之境?
沒錯就是武靈之境。
沒有想到,他們的門主這一閉關,竟然突破到了武靈之境,這麼說來?血刀門現(xiàn)在是譚山城第一了,因爲江家和鄭家明面上沒有武靈級別,就連兩家的族長也不過武師巔峰實力。
仇聽了自己父親的問話,上前一步,感覺到武靈之境的氣壓,也是覺得心中自傲,這就是他的父親,血震。
“父親,那老人不知道爲什麼,只說了句情況不妙就走了,沒有爲難我們”。
仇將方纔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說了出來,那一掌幸虧沒有拍下來,不然他就成了一灘碎肉了。
許久之後,聽了這些過程,血震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怕是那老傢伙聞到了自己晉升武靈之境的氣息了,這才離去了,血震心中想到。
想到這裡,血震便不追究這事,而是站在高處,俯視下面的血池,看著血池冒著炙熱的血泡,周圍法陣的威力浩大,就連他晉升了武靈之境,都是對著血池有種恐懼感。
“仇兒,無痕,那就是江家的江南?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天才?”
“是的,父親,此人就是江南,不過現(xiàn)在天才也好,廢材也好,都不用擔心了,掉下了血池,根本沒有能繼續(xù)活下去的希望,哈哈”。
仇將手中的血魔琴收了起來,望著下面山脈的血池,眼中一閃寒芒道。
血無痕聽了這話,眉頭微微一挑,和仇唱了反調說道:“不一定,既然江南是江家的天才,證明了其不一般,不然城中不可能傳的沸沸揚揚,依我看,要注意著,以免出現(xiàn)問題”。
仇聞言,臉色冷了下來,撫著袖子,冷聲喝道:“血無痕,你太擡舉那小子了,連武靈強者進去都九死一生,難不成你認爲,憑一個小小武師初期能活過來?”
“哼,仇,你不要忘了,他可不是一般的武師強者,剛纔我們兩人都是敗在了他的手中”。血無痕想著剛纔江南用出的帝尊決,也不由得一陣心悸。
似乎是與血無痕有同樣的感覺,仇也是眉頭皺了起來,想到了那白色巨印的威力,只是高傲的仇不屑承認這些。
“血無痕,看來你的膽子越發(fā)越小了,廢物”。
“你…”。血無痕面色猙獰的瞪著仇,大有死戰(zhàn)的態(tài)勢。
“好了,別吵了”。
血震看著兩人,不由得嘆了口氣,一個是兒子,一個是最得意的徒弟,偏偏兩人不對付,讓人著實頭疼。
“無痕,你派幾個子弟日日在這裡守著,如有變化,儘快告知與我,仇,你回去修煉吧”。血震發(fā)話了,兩人
不好再爭執(zhí)下去了,互相瞪了一眼,哼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血震看著兩人的背影,搖頭嘆了一聲。
不過血震再次望向了山下的血池,感覺著氣息的恐怖,血震臉色有些陰冷的沉聲道:“江印天,如今你家最優(yōu)秀的子弟都是葬身血池內,看你江家能蹦躂到何時?還有鄭家,等老子實力穩(wěn)定後,便親自拜會你兩家,哈哈”。
整個血山傳開了血震的狂笑聲,聲音中帶著不可壓制的興奮和激動。
武靈之境,他血震終於成功了,從此他就是譚山城第一人。
…………
江家內宅大廳內,四院的院主都是聚集在了這裡,還有江家的衆(zhòng)多長老,緊挨著正堂位置坐著的老者正是大長老。
大長老面色複雜的看著青袍老人穩(wěn)坐座位上,喝著茶水,老人身旁站著一道俏麗的粉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江鈴兒,不過此時的江鈴兒顯然心不在焉。
爲了這事,鈴兒可沒少*心,要不是青峰老人管著她,怕是早就出去找江南去了。
大廳的氣氛有些沉悶,每一個人都是耷拉著臉皮子,眉頭皺起,等著大長老出聲。
而大長老則是將目光放在了江辰山身上,卻是沒有看到江印天老人的身影。
“好了,辰山,說說吧,怎麼辦?”大長老看著周圍的人都不出聲,大堂的氣氛越發(fā)的沉悶了起來,忍不住這種沉悶,大長老只能率先開頭道。
打破了氣氛,這些長老一個個都鬆了口氣,生怕問及到他們,青峰品著茶,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眼中露出了一絲嘲諷,要不是因爲鈴兒,他纔不會呆在江家受苦。
江辰山穿著黑色長袍,本來精神抖擻的他,今天卻是顯得極爲的滄桑,臉上也有幾分焦急之意。
聽了大長老的問話,江辰山心裡一沉,擡起頭來,望了望左右,最後沉聲道:“大長老,南兒私闖血刀門,應該有他的打算,不如…?”。
還未等江辰山說完,便是被周圍這些無能的長老們徹底的打斷了。
“不如什麼?辰山啊,江南這是爲我江家樹立大敵啊,血刀門的實力比我們都要強了三分,他去搶奪血刀門的秘寶,必然會引來血刀門的麻煩”。四長老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嘆道。
青峰看著四長老,眼中越發(fā)的嘲諷了,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而是瞥了眼身旁的鈴兒,見鈴兒心不在焉的咬著貝齒,老人心中無奈的嘆了一聲,默不作聲。
“江辰山,你兒子這是把我江家拖向滅族啊”。五長老憤憤的拍著桌子喝道,江印天不在這裡,他的底氣顯然硬氣了很多。
七年前,堅決反對江南在內院居住的,也有五長老一個,而且是最支持把江南踢出江家的一個。
“辰山,五長老話雖氣憤,可是畢竟是對的,江南此舉,顯然不明智”。七長老,八長老這些實力還沒有江南強的也是發(fā)表了自己的意見,無疑的都是衝著江南去的。
“是啊,江南這是胡鬧”。
“不能輕饒他”。
聽了這些話,就連一向懂的忍讓的江辰山都是感覺到了憤怒,握緊了拳頭,緊咬著牙齒冷眼瞪著這
些道貌岸然的長老們。
這些長老,一個個的在江南面前表現(xiàn)的多麼慈祥,多麼美好,可是出了事情,都把罪責往江南身上攬。
怒火狂燒五臟六腑,江辰山的臉色徹底的冷了下來,瞪著眼睛望著這些虛僞的長老們,就要張嘴說話。
就在這時,一直未曾說話的青峰老人放下了茶杯,伸出手指指了指剛纔針對江南的長老們,淡聲道:“都滾出吧”。
“什麼?”聞言,所有長老都是臉色一變,站起身來,怒意的瞪著青峰老人。
就連大長老都是臉色難看了三分,這些長老可是以他爲首,青峰老人如此羞辱,顯然也把他裝進去了。
青峰老人有些驚訝的瞥了眼衆(zhòng)人,再次問道:“怎麼?難道要老夫出手送你們出去?”
此話一出,這些長老都是露出了一絲恐慌,上次的事情可是讓他們在牀上足足躺了二十天才恢復,再來一次,豈不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無奈之下,這些長老只能灰溜溜的走了,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
看著這些長老走了,只剩下了大長老與二長老面面相覷,臉色不自然,卻是沒有言語。
大陸也好,家族也好,實力爲尊,青峰老人的實力遠勝過他們,拳頭大,就是道理。
青峰老人回過頭來,瞥眼江辰山,淡聲道:“你不用擔心,江南不會有事的”。
“請前輩救出南兒,辰山必有重謝”。江辰山站起身來,就要給青峰老人跪下,老人眼中一驚訝,左手一揮,江辰山再也動彈不得,驚駭了所有人。
這就是老人的實力麼?果然夠強悍,江辰山心中想到,驚駭在心頭。
“不用跪,爲了鈴兒我也要救出江南,大長老,最近江辰山在閉關吧?”青峰老人掠過江辰山,便對著大長老問道。
聞言,大長老不加猶豫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族長準備突破武靈之境了,他爲了這個機會,準備了將近五年了”。
“呵呵,好,突破了武靈之境,老夫也能放心,我先去血刀門附近打聽下消息,你們安心坐著吧”。
老人說著,站起身來,捋著鬍子對著身邊的俏麗美人兒寵溺的笑道:“鈴兒,青峰爺爺我去救江南這臭小子了”。
江鈴兒臉色一喜,連忙點頭,臉上的焦急轉換成了嬌羞和期待,道:“謝謝青峰爺爺了”。
“哈哈,好啊好,江辰山,你兒子有福啊,哈哈”。老人說著,也不理會江鈴兒幽怨眼神,爽朗笑聲離去。
江鈴兒撅著香脣,狠狠的跺著腳,老人這麼說,顯然讓人生疑啊。
青峰爺爺怎麼這樣啊?江鈴兒心中有些慌亂。
老人的話,使得在座的幾人都是感覺一陣迷茫,老人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江辰山也是疑惑起來,不過最後看著江鈴兒臉上的嬌羞之時,臉色頓時大變。
心中猜測若是對了,那可是不得了啊。
江延吉看了眼自己的女兒,看著女兒一副嬌羞和期待的樣子,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心頭驚道:“難道鈴兒她…?”
想了他心中認爲的層面,心再也鎮(zhèn)定不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