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名不見經(jīng)傳的伏牛山,原來的三位斷氏兄弟率領(lǐng)伏牛山的山賊們,竟然接連打敗烈火門三次。
烈火門上下齊齊震動,總共死傷了六百餘弟子。
三次戰(zhàn)鬥,伏牛山使用了三種截然不同的陣法,這使得烈火門失敗的一塌糊塗。
烈火門此時也意識到,這場戰(zhàn)鬥要想結(jié)束,恐怕不能再以磨礪弟子這種方式進行了。三次戰(zhàn)鬥死掉了三百餘弟子,受傷者也三百餘,這對於烈火門來說,是最失敗的一次戰(zhàn)鬥。
大長老震怒,對三長老、五長老、九長老統(tǒng)統(tǒng)進行了訓斥。每損失一名烈火門的弟子,對於未來就要少一分競爭。如今,天地大劫將要到來,是積蓄力量的時刻,可是如今烈火門竟然以爲掌門的消失而遭到這麼大的損失。
三位長老對於大長老的責罵,都是一言不發(fā),他們已經(jīng)意識到這次的失誤。
起初,他們覺得伏牛山就是一幫烏合之衆(zhòng)組成的山賊,對於烈火門來說,要滅掉一羣山賊,那簡直是易如反掌。就算這羣山賊都是修煉了仙法,那也是輕鬆寫意間便可以碾壓成齏粉。
第二場戰(zhàn)鬥,他們覺得第一次派遣的都是一些沒有什麼價值的弟子,那批弟子的死亡正好爲剩餘的核心弟子騰挪出來了位置。這一場的戰(zhàn)鬥,他們格外的用心,可是結(jié)果……依舊是以失敗告終。
第三場戰(zhàn)鬥,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陣法好似不如對方的戰(zhàn)法威力大。他們便費盡心力,想要奠定勝利。然而,這時覺悟的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勝利可言,唯有失敗一途可走。
三場戰(zhàn)鬥,損失頗重。
即使受到大長老的責備、怒罵,他們也只能受了。
“那伏牛山的三個娃娃之前並不曾侵佔我烈火門下屬的任何一個門派,這次竟然膽敢直接攻來,肯定是有所依仗。”大長老把三人臭罵了一通,但是事情依舊需要解決。“之前就聽說他們是某個門派的棄徒,他們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山賊;而這次突然膽敢來犯,所依仗的無非兩點:其一,便是他們突然間修爲大進,可是他們怎麼可能修爲大進,就算真的是修爲大進,那也不一定要圖謀我烈火門;其二,他們身後有高人指點,而這‘高人’卻對我們烈火門……”
大長老說道此處,便不再言語,衆(zhòng)人都是修仙界的高手,烈火門的支柱。根本不用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你們難道沒有得到什麼消息?”大長老看著三人竟然是不言不語,怒哼一聲道。
三人被凌駕於他們之上的大長老一聲斷喝,驚嚇一跳。
“大長老,他們說伏牛山來了三個渡劫期高手。”五長老回道。
“你們是怎麼看的?”大長老似乎是在考驗三人似地。
“肯定是假的,渡劫期的高手,怎麼會突然駕臨伏牛山,並且怎麼會對我烈火門不利,還一來就是三個渡劫期,絕對是假的。”五長老連連搖頭,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道,“我覺得是這三個‘斷死鬼’突然得到了某種戰(zhàn)陣秘法,說不得便是什麼古法,才能如此重創(chuàng)我們烈火門。”
“笨。”大長老嘆息一聲,緩緩的搖搖頭。
五長老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個評價,便抿抿嘴,不再言語,尤其看到三長老那嘴角微微上翹,似笑非笑的模樣,他立即就鬱悶的不行。
“肯定是有高手的後面推波助瀾,渡劫期應該是真的,至於是一個渡劫期還是三個渡劫期現(xiàn)在不能肯定。”大長老直接斷言,看到三人似乎還不信服的模樣,他接著道,“如果他們僅僅是得到了某種戰(zhàn)陣秘法,以他們的修爲怎麼敢攻擊我們?”
“大長老所言極是。”三長老恭敬的說道。
“大長老所說沒錯。”“原來我想錯了。”九長老和五長老相繼說道。
“現(xiàn)在,就要把他們身後的高人逼迫出來。”大長老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老九,你明天便前去,那幫小子定不敢前進分毫,到時他們身後的高手自然就出來了。”
“是。”九長老應命道。
大長老揮揮手,示意三人離去。
走出門,九長老一臉的擔憂,向著五長老求助道,“老五,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老九,你現(xiàn)在怎麼說也是化神期五層的修爲,有什麼好怕的。”三長老有些鄙夷的說道。
“化神期五層又怎麼了,就算是化神期十層也鬥不過渡劫期的高手。”九長老並不覺得自己害怕渡劫期高手而丟人。
“好。我陪你去。”五長老實在看不下去兩位長老的舌戰(zhàn),立即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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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煙雨晴的態(tài)度直線轉(zhuǎn)變,肖飛只覺得整天都如同在空中飄著一般。
相對於童瑤的冰冷,煙雨晴的火熱更讓肖飛難以消受。
在冰與火的日子裡,三人相處竟然是融洽無比。
三人就呆住山中,飲者沁人心腑的山泉,吃著山中野味。
荒神塔之中有銀靈樹,裡面的靈氣變的非常的充裕。雖然這些靈氣並不是仙靈氣,但是也比一條二品的靈脈來的濃郁和精純。
銀靈樹可以吸納方圓一千里的靈氣,並且可以過濾其中的雜質(zhì)。
三人修爲都在快速的增長著,雖然境界並沒有多少提高,但是積累卻是與日俱增。堅實的基礎(chǔ)纔是爆發(fā)和突破的關(guān)鍵,只需要一個契機,三人立即變可以躍入更上一層樓。
這一天,三人又像往日般修煉。
突然,天際飛來一隻火紅的蝴蝶,蝴蝶扇動的翅膀如同兩團烈焰。
煙雨晴伸手輕輕的一招,蝴蝶便落入到她的手中。蝴蝶入手便發(fā)生變化,露出一個玉簡。
煙雨晴認真的看著玉簡,臉色越來越嚴肅,也越來越難看。
看到煙雨晴臉色大變,肖飛立即問道,“晴兒,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煙雨晴放下玉簡,看到肖飛和童瑤都是一臉的關(guān)心,她故作鎮(zhèn)定的說道,“烈火門被一羣山賊圍攻,已經(jīng)損失了好幾百師兄弟了。”
“我們?nèi)兔Γ 毙わw看的出來,煙雨晴想要回去,對於養(yǎng)育自己的地方,總會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不行,咱們現(xiàn)在的修爲並不能抵抗那些來犯者,他們,他們有渡劫期的高手。”煙雨晴黛眉微蹙,顯得極其痛苦。
“渡劫期怎麼了,咱們又不是要和渡劫期的打,到時候咱們只救人就行。”肖飛誠懇的說道,“別忘記荒神塔之中可是能容納數(shù)千人的。”
“煙姐姐,肖飛說的沒錯。”童瑤說道,她的冰冷的臉上也充滿了關(guān)懷。
“謝謝你們!”煙雨晴滿心歡喜的拉著肖飛和童瑤的手。
“謝什麼,你現(xiàn)在是我老婆,幫助老婆,就是幫助我自己。”肖飛嘿然而笑。
“瑤妹妹……”煙雨晴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童瑤伸出手指按住了嘴脣,她輕輕的搖搖頭。
煙雨晴開心之極,都說患難見真情,她能感覺的道肖飛和童瑤兩人都是真心的要幫助自己。在這一刻,她徹底的認了肖飛這個小老公,童瑤這個冷冰冰的妹妹。
“事不宜遲,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肖飛伸手一招,荒神塔立即顯現(xiàn)了出來,“你們就待在荒神塔之中,好生修煉,把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好,可能會有一場大戰(zhàn)!”
兩女頷首應諾。
肖飛的奔風步如今已經(jīng)升級成爲了瞬風步,速度可以達到一日八千里。而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距離烈火門也不過三千里,僅僅需要四個時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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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牛山,天九看著手中的飛劍傳書,看完後露出一臉的笑意。
“九哥,有什麼好事。”天十八也跟著笑道,
“十八,烈火門的高手出來了,已經(jīng)阻擋了他們的前進,斷氏三兄弟求助了。”天九把手中的玉簡輕輕的一拋,玉簡便落入到天十八的手中。
天十八立即拿起玉簡看了起來,越看他眼中的笑意越濃。
看完後,他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都是一些化神期的傢伙,那還不是要被我如同剁西瓜般,一刀一個。”天十八得意的笑著。
“一個積累了上千年的門派,就算是二流門派,也不會僅僅最高修爲就是化神期。”天二十四顯然謹慎許多。
“就算有渡劫期,那又能怎麼樣,我們?nèi)齻€還怕他作甚。”天十八好似非常的想要戰(zhàn)鬥,此刻滿臉的興奮。
“十八弟看來非常的想要去弒殺一下烈火門的高手。”天九笑吟吟的看著天十八。
“沒問題,一切就交給我了。”天十八拍著胸脯道。
說完了,他纔想起重點,立即詢問道,“九哥,我什麼時候前去啊?”
“現(xiàn)在。”天九非常乾脆的說道。
“現(xiàn)在?”天十八還因爲聽錯了,看到天九點頭,他立即在座椅的扶手上一拍,站起身來,說道,“九哥,我去去就回。”
“九哥,十八不要把我們暴露了。”天二十四不無擔憂的說道。
“對於區(qū)區(qū)化神期五層的修者,還不能逼迫的十八使用本門絕學。”天九充滿自信的說道。
“這樣能把烈火門中的老不死給引出來嗎?”天二十四顯然對烈火門的內(nèi)幕非常熟悉。
“五十年前已經(jīng)踏入渡劫期,現(xiàn)在肯定活著,只要活著,肯定就不會看著烈火門覆滅。”天九神情肅穆,“要想滅掉烈火門,必須先把此人滅掉,剩餘的都是土雞瓦狗,反手間都化作了齏粉。”
“現(xiàn)在,我們繼續(xù)修煉吧!”天二十四拿出一柄殘破的飛劍。
“嗯。”天九同樣的拿出一柄殘劍。
這兩柄殘劍上面,散發(fā)出淡淡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