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門的這一處房舍,十分的別緻,肖飛住進去卻是一夜不眠。
在他面前的是情癲老道交給他的玉簡,玉簡的資料中詳細(xì)的敘述了第一殺手季騰的資料。
季騰,據(jù)說出自一流門派,這也是爲(wèi)什麼能被稱之爲(wèi)金丹期第一高手的緣故。季騰不知爲(wèi)何反出門派,江湖中並沒有相關(guān)的傳聞。這個出身仙道的天才弟子,不知什麼緣故從而變的冷血,只要有人願意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他便願意執(zhí)行任務(wù)——殺手的任務(wù)。
在季騰的整個殺手生涯中,沒有人知道他殺了多少人,只有傳聞?wù)f他曾經(jīng)滅掉了三個三流門派。這三個門派中,有一個魔修,兩個仙道。而死在他手中的高手不計其數(shù),元嬰期的高手已經(jīng)被他殺掉了三十七個,切其中有元嬰十層的高手喪生。
在這麼多次戰(zhàn)鬥中,他從來沒有受過傷,且都是一擊斃命。
他練成了一種奇特的劍術(shù),這種劍術(shù)迅疾無比,並且他還有一種非常奇特的隱藏氣息的手段,那些被他殺掉的人,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更不知道是被誰所殺。
沒有人知道季騰的長相,但是他有一個非常引人注目的標(biāo)誌——梅花劍。這是一柄五品飛劍,整柄飛劍狀似梅花,每一個死在他手中的人伸手都會留下一個梅花印記。
玉簡中,竟然還有一段季騰刺殺時的影像,也不知道是何人竟然能夠在季騰刺殺時記錄下影像。
肖飛並未直接打開影像,而是繼續(xù)翻看著季騰所擊殺的敵人名字,在每個人的名字背後都標(biāo)明瞭他的修爲(wèi),特技,特長,等等。當(dāng)然,修爲(wèi)至始至終都是金丹期,這些資料被統(tǒng)計了三年。這三年間,他的修爲(wèi)沒有增長,也沒有跌落,始終維持在一個固定的層面。
知道他名字的人並不多,但是隻要提及梅花殺手,大家便都瞭解了。
肖飛也聽說過梅花殺手,現(xiàn)在則知道了梅花殺手的名字叫做季騰。但是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否是真名,說不定這也只是一個代號,如同梅花殺手一樣的代號。
肖飛記得,在去年有一段時間,梅花殺手的傳言非常的多,那時候他還是一個練氣期的小子,屬於修仙者中的縐。當(dāng)初,梅花殺手在定州,也就是黃龍道觀和烈火門一代擊殺了幾名元嬰期的高手,引起相當(dāng)大的轟動。
那時候,肖飛自己都非常的欽佩這個梅花殺手,當(dāng)時他在想,如果自己也有梅花殺手的劍法和功力,就可以去魔界找爹和娘了。
沒有想到時隔一年多後,自己的修爲(wèi)出奇的達(dá)到了金丹期,並且得到了一些奇怪的奇遇。他到現(xiàn)在都覺得一切如同幻覺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實。進入荒神塔,得到荒神塔,中了翼向天的迷神丹藥毒,然後和童瑤、煙雨晴纏綿悱惻,這些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肯定著,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的,真實到——現(xiàn)在要去擊殺梅花殺手。
難道梅花殺手在去年擊殺的幾個元嬰期高手中是烈火門的?
“扣扣~”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肖飛的遐想,他擡起頭,房間內(nèi)用於照明的銀色法寶依舊熠熠生輝,只是光芒已不復(fù)之前的明亮。在法寶的正中央,一塊一品的仙晶暗淡了下來,仙晶變的有些灰白。
他看了看窗戶,外面微微的泛白,看來天色已經(jīng)快了亮了。
‘吱呀’一聲,他打開房門,一眼就看到在門口笑瞇瞇的情癲老道。
肖飛一呆,也許是熬夜了,一時間竟未反應(yīng)過來。
“肖飛小子,難道不讓老道進去?”情癲老道頭微微的歪著,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肖飛。
“師叔請進?!毙わw立即一個閃身,讓開道讓情癲老道走了進去。
老道士看了看房間,牀榻之上非常的整潔,沒有動過的痕跡。房屋中間的小木桌上面。放著自己託人送來的玉簡,顯然是肖飛研究了一晚上。
“現(xiàn)在有沒有想好,要怎麼去擊殺季騰呢?”老道士雙眼之中充滿了奇異的色彩,好似想要看到一場美妙的舞會一般。
肖飛搖頭。
他現(xiàn)在頭昏腦脹,那些資料雖然非常的凌亂,尤其是其中的那一段影像,讓他精神恍惚。
季騰手持梅花劍,他隱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暗影完全的遮掩了他的身影。要不是肖飛反覆的看過,他一開始也沒有在那黑糊糊的暗影中發(fā)現(xiàn)有人。被刺殺的對象是一個魔道修士,是元嬰期的高手,這也是肖飛看完了整個影像後才得出的結(jié)論,這個魔道修士看到劍光的時候,立即遁出自己的元嬰,想要逃遁,但是那劍光在他的肉身上一繞接著竟然比他的元嬰遁速還要快,一閃之間,整個元嬰的額頭中央便出現(xiàn)了一個針孔。
肖飛看了兩遍,卻怎麼也不願意看第三遍,每一遍,只要看到那森然的殺氣,凌厲的劍術(shù)。他就忍不住渾身發(fā)顫,太恐怖了。
而從暗影中走出的男子,抓住跌落的元嬰,竟然一口吞嚥了下去。就如同吃饅頭一般,吃完了還打了個飽嗝,接著伸出腥紅的舌頭,在嘴脣上舔了一下,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肖飛遍體生寒。
這就是他即將要面對的對手,這就是自己要斬殺的存在。
自己能殺了這個魔頭嗎?
自己能殺了這個妖孽嗎?
自己真的不是去送死?
肖飛心中清楚,自己去就是送死。
影像中,他並未看清楚季騰長什麼模樣,但是那張嘴,他卻記得非常的深刻。
“你去擊殺季騰,只有死路一條?!鼻榘d老道依舊嘻嘻的輕笑著,語氣卻無比的篤定。
“我知道?!毙わw艱難的從嘴中吐出這三個字,嘴中有著說不出的苦澀。
“那你就悄悄的離開烈火門吧!”情癲老道悄悄的壓低聲音,如同說什麼秘密一般的湊近肖飛的耳邊,輕語道。
“不?!毙わw非常堅定的說道。“我已經(jīng)來了烈火門,便不會輕易離開?!?
情癲老道的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光彩,但是卻壓下這股意動,問道,“不願意逃走,有沒有辦法擊殺季騰,難道你真的想去送死?!彼D了一下,道,“活著總比死了要好吧?!?
最後一句,似乎是嘆息聲。
“總會有辦法的?!毙わw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雖然我現(xiàn)在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但是既然烈元殤師伯沒有定下時間限制,總有一天,我會殺掉他的?!?
“啊~”情癲老道驚然失神,這小子不會準(zhǔn)備把這個任務(wù)做一百年吧!暗道了一聲,“失誤啊失誤?!?
“你總不能用一百年的時間去擊殺季騰吧?!鼻榘d老道鬱悶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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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肖飛一怔,接著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也不是不可以啊,一百年後肯定能擊殺了季騰。”
情癲老道身子一顫,胸中一口憋悶之氣堵在喉嚨眼,快憋的口吐鮮血了。他死勁捶了幾下胸口,似乎才化解了胸口的那一團憋悶之氣。
肖飛一看,面前的老道士面色漲紅,接著發(fā)白,現(xiàn)在氣喘吁吁的,難道是有什麼隱疾?他趕緊跑過去,扶住老道士的手臂道,“師叔,你注意身體啊,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啊,要不要休息休息,或者吃點藥吧?!毙わw關(guān)心的問道。
“我身體好得很呢,不需要休息,更不需要吃藥。”老道士勃然大怒,大聲的吼道。
“啊,但是看師叔現(xiàn)在的模樣,好似確實是生病了。”肖飛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情癲老道連續(xù)叫了好幾聲,似乎終於散了一口憋屈之氣,他臉上非常不好的問道,“一百年,就算季騰能活一百年,難道你要讓晴兒也等你一百年麼!”
“一百年很快的?!毙わw一臉認(rèn)真的說道。
“啊,你個臭小子?!鼻榘d老道作勢就要撲過去把肖飛打一頓。也許是真的被肖飛氣到了,竟然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
“師叔,一百年對於我來說很慢,但是對於你們來說也就是一年而已?!毙わw笑嘻嘻的說道,“我有荒神塔,裡面的時間和外面的時間相差一百倍呢。”
“??!”情癲老道舉起的手掌,竟然無法拍下去,自己生氣了半天,竟然是一場誤會,自己怎麼就把荒神塔這一件法寶給忘記了呢?
“就這麼辦,等我修煉到了化神期,我就不信還擊殺不了一個金丹期的季騰?!毙わw臉上殺氣騰騰,充滿了鬥志。
他說幹就立即要開始,伸手一點,額頭中央突然射出一道光彩,光華閃過,房子的中央便顯現(xiàn)出荒神塔的身影來。
此刻,荒神塔三尺來高,精緻異常,看上去美輪美奐。
“元元、鐺鐺,我要進去修煉一百年。”肖飛突然說道。
荒神塔上光華一閃,顯現(xiàn)出元元的身影來。他對著肖飛恭敬的說道,“主人,荒神塔之中催動時間的能量已經(jīng)不足,最多可以修煉兩年?!?
“什麼?”肖飛陡然瞪大了眼睛。“那怎麼辦?”
情癲老道看的直搖頭。
肖飛著急的在原地直打轉(zhuǎn),催動荒神塔時間運轉(zhuǎn)的能量竟然要八品仙晶,上天啊、神仙啊,我可是隻有三品仙晶,八品仙晶,天知道哪裡能找到。
情癲老道說,烈火門之中也只有五品的仙晶。
“傻小子?”情癲老道說道,“你喜歡晴兒不?”
肖飛點點頭,“有一些喜歡了。但是我更有責(zé)任?!?
“你想不想娶到她?”情癲老道突然認(rèn)真了起來。
“想?!?
“好,那便跟我來吧!”情癲老道說道,“我?guī)闳チ一痖T的封閉式訓(xùn)練場地?!?
情癲老道拉著肖飛一閃而逝,瞬息之間便離開了房間。
肖飛只覺得頭暈?zāi)垦?,心中想到,難道這就是瞬移麼?還沒有等他反應(yīng)過來,看清楚四周是什麼情況,耳中便傳來情癲老道的聲音道,“小子,小心哦?!?
緊接著,一股危險的氣息陡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