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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陸明和聶青嵐都換了一個身份。最好的全本小說網站
陸明新身份證的名字是楚秦,而聶青嵐則易名是林葉,身份是清河市朝陽區(qū)的刑警,主要任務來抓捕一個在清河連環(huán)殺人的流竄犯,兩人的直屬上司是羅剛的一個朋友陳大文。所有公文等東西都一應俱全,除了身份子虛烏有外,包括抓捕那名流竄犯都確實逃往雲貴兩地,甚至有人報案,看過此犯的蹤跡。
如果陸明和聶青嵐傻兮兮地跑到雲貴兩地任何一個市級或者縣級的公安局要求協(xié)助調查的話,估計不用半天時間,太子的人就會把聶青嵐認出來,並報告上去。
>場。
然後,打的士直奔長途汽車站。
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汽車,又坐上了當地農民搭客的那種三輪改裝的摩托,顛簸了幾小時,聶青嵐說目的地應該快到了。陸明算是服了這個雲貴高原,坐了那麼久的車,直線距離竟然還沒有走出五百公里。俗話說,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也沒錯
陸明發(fā)現(xiàn),在幾座大山中繞了好半天,直線距離估計還沒有五十公里。
所有地時間。都浪費在山中轉啊轉啊轉啊
有個羅剛認識地朋友。前來迎接陸明和聶青嵐。當然羅剛沒說聶青嵐是自己地上司。只是說是自己地親戚。
這傢伙怎麼看都不像個警察。身上沒穿警服。衣服也髒兮兮地。
鬍子拉碴。十天半月沒刮。臉上也好幾天沒洗地樣子。頭髮亂七八糟。雞窩一般。非但不像警察。倒像藍海市裡收破爛地。或者沿街乞討地乞丐。陸明和青嵐都很懷疑這傢伙是個假警察。混得再慘。也不至於這樣吧聶青嵐小心地問:“你就是羅叔叔地朋友你就是何大年”
“是。我就是何大年。”這傢伙看了看自身。自嘲地笑笑。拍拍衣服。道:“剛在山子裡出來。沒來得及換衣服。你們都是城裡地娃娃。細皮白肉地。受不了這裡地苦。照我說。你們別太執(zhí)著。這些山就是藏個十萬人。也不一定找得著。如果罪犯實在沒線索。你們還是早點回清河去吧。別呆這受罪”
“報告。”青嵐啪地給他一個敬禮。按照身份。林葉這個身份是個小警察。
“別整這套,在我們這裡,穿警服和敬禮,被壞人看見了,都得吃槍子。
”這何大年活生生嚇了一跳,趕緊阻止道:“大家隨便點,不用那麼拘謹。來,兄弟,抽根菸”
他給陸明遞了個皺巴巴的煙盒,陸明趕緊謝絕他的好意。
何大年嘆了口氣:“城裡的娃娃就是不同,先進,都不抽菸,唉,我們鄉(xiāng)下這些,都是煙鬼”他自皺巴巴的煙盒裡摸索半天,掏了一根燃了半截的香菸出來,掏根火柴,劃點上,美美地吸上一口,再吐了個菸圈,看見陸明和聶青嵐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又有些自嘲地笑笑,一揮手:“走吧,我們派出所在前面不遠,走過兩座山,就到了”
一個小時後,陸明發(fā)現(xiàn)這大路走著走著,沒有了,全是泥石的小路,於是問他:“你們有警車嗎”
陸明其實不是要坐車,而是有些奇怪,這路怎麼能開警車
這路也沒有車輪的印痕,壓根就不像有汽車走過的樣子。何大年點了點頭:“有車,但沒啥油,所以平時省點用,都走路。原來有自行車,今天幾個傢伙騎出去了,還沒騎回來,所以委屈你們兩個城裡的娃娃走路了。”
>油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大路沒了,小路也沒了,剩下的全是崎嶇不平的山路,這種路別說騎車,就是用人走也夠嗆,彎曲的繞著山,很多地方都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掉進谷底去。陸明和聶青嵐越走越是汗死,說走過兩座山就到,現(xiàn)在最少也走了十座山,可是前面人毛也沒看見。
這傢伙要不是個警察,兩人都懷疑他是人販子
“累了就歇會,就在前面不遠了”何大年說這話,陸明一個字都不相信,早在兩個小時前,這傢伙就是這樣說,天知道前面還要走多久。
“拿望遠鏡我看看”聶青嵐也走得有點累了。
“前面那個地方,那個白點,就是我們派出所”何大年很羨慕陸明身上的望遠鏡,陸明看了看,在十幾座山的深處,果然有一點點村子和建築,其中有座白色的屋子,看上去比火柴盒大點,估計就是何大年說的什麼黃竹泥坑派出所,天知道爲什麼會有人在這裡弄個村子,陸明算是服這裡的人了
“我揹你吧”陸明看見聶青嵐走得臉紅,香汗淋漓,俯下身把她背了起來。
“你這小娃氣力倒足,換成別的城裡小娃娃走到這,可得累壞了”何大年恭維了陸明兩句,主要的原因是陸明把望遠鏡送給他了。
看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老瞅著這望遠鏡不放,陸明乾脆送他,省得這傢伙老惦記著。
>;個鐵索橋前,才下了地。這裡的鐵索橋架在兩山之間,兩邊各有兩根粗大又鏽蝕斑斑的鐵索,中間鋪些木板,山風一吹
橋搖晃得厲害,還發(fā)出嗚嗚的怪響,聶青嵐看得大汗
如果像自己這樣走一次兩次,那無所謂,咬咬牙就過去了,如果常年累月地走在這鐵索橋上,那實在有夠危險的。
“有沒有人曾經掉下去”陸明也有點發(fā)暈,這鐵索橋的木板跟狗牙似的,有一塊沒一塊,都殘缺不全。難怪這何大年走路出來接自己和青嵐,就憑這鐵索橋,他還想開警車他做夢還差不多對於陸明問話,何大年卻以爲陸明和聶青嵐怕了,安慰道:“兩位別怕,這橋是有人掉過,但很久了,那都是上半年的事,我們隊裡的小王騎車不小心掉了下去,不過他沒事,下面都有河水呢就是自行車找不著了”
“這裡還有騎車”聶青嵐大驚,在這裡騎車,那比玩雜技還要有技巧。
“咋不能,我要上班,天天騎”何大年又帶點自嘲地笑笑,道:“你們都是城裡的娃娃,見慣了大公路,見慣了水泥大橋,不知道這鄉(xiāng)下的情況,也難怪,我們這裡就這樣。如果你們過不去,我喚隊裡的張隊來,一起扶你們過去”
“不用,這橋我們還是能過”陸明暗笑,別說鐵索橋,就是掛根繩子,自己也能走過去。
爲了不讓這個何大年小瞧自己,他乾脆把聶青嵐背上。
何大年有些驚訝,看見陸明穩(wěn)穩(wěn)地跟在身後,任憑山風颳得再大,也平安無事,甚至還能和背後的聶青嵐說笑,驚訝地說了句:“到底在城裡受過正式訓練,就是不一樣。”
陸明聽了一笑。
但青嵐心中卻知道,有膽揹著人走過這道鐵索橋的警察,除了像血刃這樣的精銳,恐怕還真沒幾個
這橋搖晃起來有夠厲害的,何大年都需要扶住鐵索先站一會兒,等強烈的山風過去再走,他看見陸明揹著聶青嵐站在後面看著他,笑笑:“這晚間山風大,小心點,早上和中午好點,沒啥風”遠處似乎有人看見何大年和陸明他們來了,走下兩個人,在橋頭那邊迎接。
其中有個大板牙黑臉,叨著菸捲,樣子像個農民。
另一個戴著眼鏡,稍稍好點,不過鬍子也是亂七八糟的,幾天沒刮。
像農民這個,他伸手與陸明握握,自我介紹說姓張,是緝毒大隊的隊長他竟然是隊長,陸明和聶青嵐還以爲他是村長
戴眼鏡的這個姓李,是副所長,至於所長,據他說在半年前,所長被毒販報復,掛了。
現(xiàn)在正所長還沒有調過來,像農民的那個大隊長罵了娘說縣裡的官沒人肯來,一是怕死,二是怕遠,三是怕沒錢撈,聽見這些話,陸明又一陣暴汗。那副所長趕緊咳嗽,示意像農民的那個張隊長說話注意影響,別嚇著了陸明和聶青嵐。
“沒事,能走十三關和鐵索橋,這兩個娃娃也不簡單了,他們是讀書人,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張隊長性子是直爽人,給陸明遞了個菸捲,還說這是他婆娘種的,煙味足,一臉很得意的神情。
“行了行了,你別吹了,你的煙太辣,我都受不了,別毒害小娃娃”何大年接去,點著,非常熟練地舔舔煙尾,咬去白紙皮,又掏出火柴攏著手點著。他這一接,張隊長和李副所都知道陸明不抽菸,齊聲贊他好小夥,又問聶青嵐是不是他對象。
“他他還早著呢”聶青嵐輕嗔陸明一眼,笑笑,這一笑可不得了,三人都看呆掉,最後還把何大年嗆著了。
“可惜,我們所裡的小子盼星星盼月亮,來個女同志,可沒他們啥事也對,好姑娘都別往這山裡鑽,得呆在大城市裡,不然太可惜”張隊長掩飾地嘮叨了一句。
“我們這裡,窮山惡水的,你們住幾天,沒能找到人,就回去吧”李副所的話還沒完,有個人影在山上一直跑下來,一邊大喊:“李所,上面有信息下來了。
”那人喊的話引起山谷迴音陣陣,雖然聽見了,但他下來半天,也沒能來到面前。
陸明和聶青嵐隨著何大年、張隊長和李副所三人,一直向前走。
前面是個不大的小村子,約有三十多戶人家,相隔住得還挺遠的,有些小孩看見有生人,都站在路邊或者躲在樹後看著,膽大的還跟在後面瞅著聶青嵐。
“小朋友,都過來,姐姐給你們糖吃”
>是沒人上前,聶青嵐向一個髒髒的小姑娘走過去,遞給她糖,她還逃跑了。“這些沒出息的山蛋子,沒見過世面唄分不清好壞”何大年接過青嵐手中的糖,拿去分,頓時所有的孩子都圍了上來,搶著要糖。
“他們一般不吃外人的東西,毒販常拿東西引誘他們,所以一拿外人的東西,大人都打他們。”張隊長怕聶青嵐不高興,解釋了一句。
“李所,上面說雞王的案件結了,要我們別跟了。”有個氣喘吁吁的黑瘦青年自山上跑下來,跟李副所說了一通,忽然看見聶青嵐,哇一聲,吃力地吞著唾液,眼睛半天不眨,直到張隊給他輕輕一耳刮子,才轉過神來,黑臉堆著笑容:“歡迎女同志,你就是林葉同志吧,你長得真俊”
他說女子不說漂亮,倒說俊,讓聶青嵐聽得有些暈。
這男子再說一句,聶青嵐更是暴汗,因爲這傢伙直接問:“林同志你找對象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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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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