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來登大酒店,安然下車之後,就跟御靖南告別。
“御先生,今晚謝謝你,幸虧有你幫忙!”
“安然小姐,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都是小女太胡鬧,纔會讓你受傷,再次跟你表示抱歉,如果再有什麼不舒服記得給我電話,這是我的名片!”御靖南說完將一個名片遞到了安然的眼前。
安然接過名片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便轉(zhuǎn)身大步的走進了酒店。
御靖南靠在了黑色的勞斯萊斯上,緊皺眉看向那個纖細(xì)的背影。
她像是很著急,更像是在躲避什麼,急匆匆的衝了進去。
此時,黑色的瞳仁如炬般的定在那個女人身上,御靖南瞇著眸子嘴角勾出了一抹素冷,緊接著薄脣微啓:“凝夏?”
……
洪亮的聲音,穿過酒店走廊,盤旋在大廳上空,再不其然的傳入安然的耳膜。
女人背對著男人,咬了咬脣,緊皺著眉頭,忍者眼眶裡的眼淚,疾步而行。
“凝夏……”低沉喑啞的聲音又一次從背後傳來。
然而最終那個女人卻恍若未聞一般,疾步拐進了電梯間。
……
看著女人消失的在走廊盡頭,御靖南自嘲的笑了笑,是他太想她了嗎,以至於,對這個女人產(chǎn)生了幻覺,以至於他差點就要上去抱緊她,告訴她,這5年他是多麼的想她。
可惜這終究不是她,只是他的錯覺!
她只是很像她而已!
御靖南從兜裡拿出了火機和煙,碰的一聲,明亮的火焰照亮了那張素冷的臉。
此時此刻,那張臉上更多地是疲憊和無奈,他轉(zhuǎn)身上了車,腳下一踩油門,黑色的勞斯萊斯如一道閃電,風(fēng)馳電掣般的消失在遠(yuǎn)處的街道里。
而剛剛拐進電梯間的安然完全失了魂,別人看來她走的優(yōu)雅,自信,可是隻有她知道,她是倉皇而逃的。
她剛剛聽到他在身後叫她凝夏,是她露出馬腳了嗎?
還是他看出了什麼?
電梯間裡,積聚在眼眶裡的眼淚,潰堤而下,她拿著那個名片送到了眼前。
御靖南三個大字赫然印入眼簾,而反面則他的一個私人電話。
這個電話,她非常的熟悉,可是她真的不願意再想起。
想起他,就會想起爸爸的死,就會想起她做的每一件事,就會想起梅林在她的眼前戰(zhàn)士的每一個畫面。
就會想起,她被他打掉的孩子。
電梯間裡她一度哽咽的無法呼吸。
5年了,她沒想到再吹到這裡,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再次聽到他叫出安然的名字的時候,她會那麼痛苦。
一種被撕碎了的痛。
她以爲(wèi)她忘了,可是,並不是,只不過是沒有人撕開這傷疤,沒有人敢去碰觸。
她以爲(wèi),她足夠堅強可是,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此時淚水如如斷了線的珠子,她的身體更是哽咽的不住地顫抖著。
這是恨,還是痛?
她不知道,但是,她現(xiàn)在真的想逃離。
面對這樣的他,讓她覺得窒息。
她忍著痛,將手裡的名片握成了團,緊接著扔進了垃圾桶裡。
電梯一點點的站了起來,抹掉了臉上的淚水。
……
回到房間,安然隨意的洗了洗,躺在牀上輾轉(zhuǎn)著。
她睡不著,想下樓轉(zhuǎn)轉(zhuǎn)。
剛一打開門,此時,卻見到門外許念成抱著一束玫瑰花,站在門外。
“許大哥你怎麼來了?”
而許念成看到她受傷的胳膊,那雙滿含著熱情的眸子裡,瞬間充斥著猩紅。
“發(fā)生了什麼?安然,你的胳膊怎麼了?你受傷了?”
許念成看到她受傷了,手裡的鮮花羅在了地上,
他一步走到安然的面前,握著她的胳膊:“到底怎麼了,發(fā)生了什麼?誰讓你受的傷?到底是誰?”
本來還在驚訝的安然,一下子被許念成抱在了懷裡。
他本來就擔(dān)心安然,所以安排了公司的事情,直接坐飛機也來到了藍(lán)市,可是他沒想到,一下飛機,就看到這一幕。
許念成不由的安然說一句話:“跟我回去,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我不要你成爲(wèi)什麼國際一流的設(shè)計師,我不要你成爲(wèi)兒童服裝設(shè)計師的始祖,我要一個完整健康的你,你都這樣了,居然還想在這繼續(xù)工作,現(xiàn)在跟我回去!”
“許大哥,你聽我說,我沒事,我只是胳膊被燙傷了而已!”看到許念成比自己還緊張,她笑了起來。
“你居然還笑的出來,你不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嗎?你這麼晚纔回來,回來還這樣,你讓我怎麼能放心?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告訴我!”
許念成越說越擔(dān)心,他抱著安然野越來越緊。
“許大哥,你不要激動,我只是燙傷了,是在餐廳裡吃飯的時候燙傷的,你不要緊張,我已經(jīng)開了藥,所以,你不要太擔(dān)心,我真的沒事!”
安然說著開始給他展示胳膊還能動,可是稍微動一下,她就疼得揪起了秀氣的眉頭。
“別動了,你還逞強,走,跟我回去,現(xiàn)在就跟我回法國!”
“許大哥,你別生氣,我真的沒事,你知道的,我這一輩子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想成爲(wèi)一個兒童服裝設(shè)計師,我很喜歡孩子,許大哥,你知道的,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了,只有這個機會我才能跟孩子近距離接觸,許大哥,你不要這樣!”
“安然,我不介意,我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娶你,我不要孩子,我會疼愛你一輩子,真的,我不會讓你再受這種傷害!我會給你疼愛,我們可以去收養(yǎng)孩子,真的,我會好好的疼愛你和孩子們!”
“許大哥,你知道,那寫都不是我想要的!”
安然說著眼裡閃著淚花。
她再也不要被婚姻束縛,再也不要被愛情困束,她要的是自由,要的是人格的尊嚴(yán)。
她想在這未來剩下的日子裡,自由的呼吸。
她現(xiàn)在孑然一身,反而覺得很開心,因爲(wèi)她第一次想好好的去享受人生。
去做她想做的事情,讓自己的更有價值。
此時,晶瑩滾燙的的眼淚從那張脆弱的小臉上滑落了下來。
“安然!”
許念成這才意識到剛纔有多蠢。
他太沖動了,越是心疼她,越發(fā)關(guān)心她的安危,就會越想佔有她。
是他太緊張了,他們在一起5年,5年裡她看到她那樣開心的在國外一點點忘掉那些陰鬱,忘掉那些不愉快,但是,她的心始終不曾向他打開。
他必須等,因爲(wèi)她需要時間,需要更多地時間忘掉那些傷痛,忘掉那個男人。
只要他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一定會被感動的。
許念成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安然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對不起!”
他5年都等了,爲(wèi)什麼不給她再多一點的時間。
都是他的錯。這樣會嚇到她的。
“不,許大哥,是我不好我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在許念成的懷裡,安然感到無比的溫暖。
就像十幾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給她遞過來的是一面包,一瓶水,他的笑容永遠(yuǎn)如陽光,給她最好的安慰。
“許大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