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寧的兩個執念，一個是跟林霧在一起，另一個則是找撞死她的兇手報仇，導致她被困在了這輛車上，最多離開十米而已。
“雖然警方已經發了通緝令，但是那個孟賀在撞死佳寧之後，就已經提前有了防備，不知道藏到哪去了，一時半會估計是抓不到他。”
林霧微微皺眉，思忖了半晌，忽然說道：“對了，還有蕭秦，不知道她能不能對付鏡中妖，我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屍爺，我先掛了。”
“您有什麼疑問，隨時叫我。”屍爺說道。
“好。”
林霧結束通話之後，又翻出蕭秦的手機號，便給她打了過去。
半晌，接通後，對面響起蕭秦的聲音：“喂？幹嘛？有事說事，我忙著呢，下一把快開了。”
“……”
這傢伙還在玩遊戲，小日子太舒坦了吧……
林霧無語地問道：“你知道鏡中妖嗎？”
“幹嘛？找我對付它嗎？”蕭秦毫不客氣地說道：“我不是說過嘛，我又不是戰鬥型，戰鬥的事情別找我，我只是個弱雞輔助情報人員，怎麼可能打得過萬惡之源的妖孽？”
“萬惡之源？那你知道怎麼對付它嗎？”林霧疑惑道。
“當然了，對方鏡中妖的方法有很多啊。”蕭秦笑吟吟地說道。
林霧不由得眼睛一亮：“哦？說來聽聽。”
“比如你去鼎華大廈體驗一下高空飛人，或者買一大瓶安眠藥嘎嘣脆，再或者痛飲一瓶新鮮的百草枯……”
“……”
“哎哎哎，停停停。”林霧連忙打斷了她，沒好氣地說道：“你這都什麼破方法？就盼著我死是吧？”
“等你死了，一個眼神就能滅了鏡中妖，多省力啊。”蕭秦笑了。
林霧呵呵一笑：“等我死了，我的執念就是讓你變成陸韶顏，然後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你有本事就死啊，死了我就讓你嘿嘿嘿。”蕭秦切了一聲，絲毫不在意。
林霧翻個白眼，又問道：“除了我死，還有什麼方法對付鏡中妖？”
“你身邊不是有一個可以對付鏡中妖的厲鬼嗎？我看她比一般的厲鬼可要強大多了，對付一個還沒成長起來的鏡中妖，應該沒問題吧。”蕭秦隨意道。
“好吧，和沒問一樣。”林霧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說道：“再見！”
“那你什麼時候死？”蕭秦興致勃勃地問道。
“日後再死。”
林霧狠狠地強調了一下第一個字，這才結束了通話。
李璐瑤見他掛了手機，不由得擔憂道：“這該怎麼辦？”
“還是有機會的……”
林霧微微皺眉，“我只是用來當誘餌的，鏡中妖要將我的靈魂拉入鏡中，也是從鏡子裡伸出手，我只要堅持到佳寧趕過來就行了……”
“鏡中妖可以感應四百米到六百米的範圍……”
“假如是六百米，以阿特茲的最高時速來算，時速二百公里出頭，再算上加速時間，怕是要接近二十秒才能穿過六百米……”
林霧一邊計算著，一邊說道：“最理想的情況下，我要堅持二十秒左右，佳寧就能趕到消滅它了……”
李璐瑤不禁蹙眉道：“二十秒也太長了，而且萬一鏡中妖有所成長的話，那可能感應範圍更大，楊婉卉能夠拖住鏡中妖的時間也更短。”
“是有可能。”
林霧輕輕點頭，又說道：“不過，還好我還有一個幫手。”
“還有一個？”李璐瑤疑惑道。
“我的鬼讀者……”林霧輕聲道：“她應該也很強，只是不知道，她和楊婉卉比起來，誰更強大一些。”
他還記得那天醫院的電梯裡，夏冰偷襲他，然後琉璃只是伸出了一隻手，隨手抓著夏冰的脖子一扭，夏冰就變得虛幻到近乎消散，直接逃走了。
當然，那時候的夏冰已經被佳寧一巴掌打成了重傷，還奪走了戒指，處於比較虛弱的狀態。
但很顯然，琉璃要比一般的厲鬼強大得多，或許不比楊婉卉差多少？
如果琉璃願意幫忙的話，應該也能拖住鏡中妖好一會兒。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還需要確定一下。
“佳寧，你應該可以區分出厲鬼的強弱吧？”林霧轉頭看向後排的裴佳寧。
裴佳寧眨了眨眼睛，點了一下腦袋，小巧的鼻子動了動，做了一個嗅的動作，然後艱澀地說道：“……我……可……以……聞……出……來……”
“哎喲，厲害哦。”
林霧讚歎一聲，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等一會兒，你幫我分辨一下，楊婉卉和從我手機屏幕裡出來的鬼，誰更強，行嗎？”
裴佳寧乖巧地點了點頭。
“你的那個鬼讀者真的會幫你嗎？”李璐瑤有點擔心。
“放心吧，琉璃醬是我的腦殘粉，特別崇拜我，簡直是言聽計從啊。”林霧拿起手機，朝著手機屏幕呼喚道：“出來吧，琉璃。”
李璐瑤愕然，這鬼讀者出來之後，是不是還要說：遵從召喚而來，我問你，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然而，並沒有任何反應。
“咳。”林霧咳嗽一聲，又說道：“琉璃醬？出來一下，我有事找你。”
依然沒有動靜。
“怎麼了？你的‘腦殘粉’還沒出來嗎？”李璐瑤強忍著笑意問了一句。
她從林霧的表情就能看出來，那位腦殘粉顯然並沒有理他。
“……她可能在忙。”
林霧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使出了絕招——
“琉璃，我要加更了。”
下一秒，屏幕一亮，水面一般泛起了波紋，立刻浮現出了一張小巧纖薄的紅脣：“作者大大，有什麼事情嗎？”
“……”
好吧，我知道了，我並沒有更新重要……
林霧翻個白眼，說道：“我需要你幫我個忙，下次我叫你的時候，可能會有一隻從鏡子裡伸出來的手，想要把我的靈魂拉入鏡子裡，到時候你幫我拖住它，知道了嗎？”
“作者大大今天加更嗎？”琉璃問道。
“……加。”
“好的，作者大大隨時叫我。”
林霧微微鬆了口氣，又轉頭問了裴佳寧一句：“佳寧，琉璃和楊婉卉，誰更強？”
裴佳寧動了動小鼻子，嗅了一下，然後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指著布娃娃：“……她……強……一……點……點……”
林霧微微鬆了口氣：“和我想的一樣，不過琉璃明顯不是厲鬼，心智沒有被怨氣矇蔽，居然還這麼強……”
楊婉卉拖住鏡中妖十幾二十秒，琉璃再拖個十幾二十秒，加起來估計就能拖上三四十秒了，那就可以堅持到佳寧趕來了。
裴佳寧又慢吞吞地說道：“……但……她……打……不……過……她……”
“打不過？”
林霧愕然，都用‘但’了，顯然是說，琉璃雖然比楊婉卉弱，但是楊婉卉打不過琉璃，這是爲什麼？
————
PS：（倒計時，距離上架還有4天，嚶嚶嚶嚶~飛嚶四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