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你來看看它是不是早上那隻小燕子。”陳子期扭頭看她，“感覺很像。”
小燕子？
“是小墨燕嗎？”姜沅起身走過去。
陳子期退到一旁，小墨燕便順勢從窗戶打開的縫隙飛進去，“沅沅！”
“真的是你。”姜沅眉眼微揚，一整天都凝重的臉龐終於有了一絲笑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她伸出手，小墨燕便斂翅落在她的虎口處。
“燕去家裡找你，藍莓說你不在家。”小墨燕嘰嘰喳喳解釋著，“燕猜你應該是在這兒，還真的猜對了！”
小墨燕心中沾沾自喜。
“你是不是有急事找我？”姜沅勾起脣角。
“對！”小墨燕用力點著腦袋，說起正事，“燕請了吸血蝠王子幫忙尋找那個大壞蛋，已經找到了！”
聽到這話，姜沅的眸光倏然亮起，聲音透著驚喜和詫異：“小墨燕，你們找到他了？”
“是的！”小墨燕說，“燕還故意在他頭上拉了一坨屎！”
“做得漂亮。”姜沅眼眸彎彎，朝它豎起大拇指，隨後轉過身，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小墨燕發現碩的蹤跡了。”
陳子期驀地瞪大雙眼，“它是專門跑來跟你說這件事的嗎？”
“對。”姜沅點頭，“它去家裡找我，聽說我不在家，就來這裡了。”
“太智能了！”孟小凱感嘆道，“它怎麼認識這裡的？”
姜沅：“之前我帶它來過。”
“真的好聰明。”小徐都有點崇拜這隻小燕子了。
司珩望著小墨燕，也朝它豎起大拇指，“你很棒，等結案的時候給你辦個慶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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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誰？”姜沅不太確定地問。
男人薄脣牽起一抹淺弧：“小墨燕。”
“哇哦。”姜沅挑了下眉，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小墨燕的腦袋，“我們小墨燕要立大功了。”
她笑著說，“那現在請大功臣小墨燕帶我們出發去找那個大壞蛋吧。”
小墨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說：“沅沅，燕不是大功臣，燕只是想幫你抓大壞蛋。”
姜沅聽著小傢伙的話，感覺心頭暖暖的，被感動得一塌糊塗：“謝謝你。”
小墨燕：“不客氣，燕帶你們去找他。”
“好。”姜沅看向司珩，“我們現在出發。”
黑色越野車在夜色下行駛，小墨燕站在姜沅肩上指路，“快到了！”
姜沅也輕聲重複：“快到了。”
“好的。”小徐應了一聲。
“到了！”小墨燕喊了起來。
姜沅降下車窗，小傢伙立刻飛出去帶路。
越野車在小區大門口停下，姜沅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小墨燕身邊。
小徐停好車，司珩和何樂爲也從車後座下來。
幾人跟著小墨燕來到六單元樓下，小黑和大黑見狀，立刻飛過來找它。
“小墨燕，沅沅，你們來啦。”
姜沅笑道：“大黑小黑，謝謝你們幫忙。”
“其實，俺們沒幫上什麼忙。”小黑實話實說。
大黑也道：“這次是小王幫的忙。”
吸血蝠雖然也關注到這一幕，但卻很矜持，並沒有主動上前搭話。
“好。”姜沅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感謝它的。”
吸血蝠聽到這話，心裡悄悄期待起來。
“那個人住在這棟樓嘛？”姜沅詢問。“對！”小黑搶著回答，“俺們在這裡盯著，他沒有出來過。”
小墨燕補充一句：“但是燕不知道他住在哪一層樓，因爲剛剛人太多了。”
“明白了。”姜沅偏頭看向司珩三人，“我們可能得去監控室確定一下是哪個人。”
“好。”司珩淡聲道，“去物業中心。”
一行人又轉向物業中心，禿頭的中年物業經理看到警察證，瞬間有些緊張，“警官，我們小區該不會是發生命案了吧？”
“不用緊張。”何樂爲安慰道，“我們就是過來找個人，麻煩你們配合。”
“好的好的！”禿頭經理連忙點頭，“我明白，肯定會全力配合警方。請問需要我們這邊做些什麼呢？”
司珩開口：“我們要看六單元的電梯監控。”
“好的好的，監控室在這邊。”禿頭經理帶著幾人走向監控室。
姜沅偏頭問肩上的小墨燕，“你們找到他的時候天黑了嗎？”
“天黑了。”小墨燕說，“天已經很黑了。”
“好。”姜沅略微思考幾秒，輕聲道，“從七點半開始查吧。”
小墨燕一直盯著監控屏幕，看得小眼睛都有點累了，“要不然燕去叫小黑和大黑來幫忙看吧。”
它擔心自己會看漏。
姜沅點點頭，“好，我去喊它們。”
她將小黑和大黑叫過來幫忙看監控，一直看到八點四十七分，三隻小傢伙同時驚呼出聲。
“就是他！”
“俺看到他了！”
“他出現了！”
姜沅立刻道：“暫停。”
何樂爲瞬間按了下鼠標，“是他嗎？”
他將鼠標的光標挪到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年輕男人身上。
“不是他。”小墨燕搖搖腦袋，“是那個穿白色衣服的雄性。”
“是這個？”姜沅指著那個白色襯衫，戴著金屬眼鏡的男人，“對嗎？”
“對對對！”小黑急忙說，“就是他！”
何樂爲立刻將對方的臉擴大，拍了張照片發到隊裡。
“李經理，這個住戶你認識嗎？”司珩詢問
禿頭經理正一臉好奇地盯著燕子和蝙蝠，突然被點名，連忙收起思緒，“啊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司珩又重複一遍剛纔的問題。
禿頭經理瞇著眼睛看向顯示屏裡的男人，“對，這位是我們小區的住戶，齊老師。”
“齊老師？”小徐驚訝地問，“他還是個老師？”
“是啊。”禿頭經理點點頭，“聽說他還是個大學老師呢，年紀輕輕就挺厲害的。”
正說著話，司珩的備用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陌生來電，墨眉微蹙，“可能是他打來的。”
姜沅看向他，“小徐接還是我來接？”
司珩略微思考一下，“還是你來吧，剛纔是你跟他溝通的。”
兩人走到監控室外。
姜沅接過手機，按下接聽，吸了吸鼻子纔開口：“喂？”
聽筒裡傳來一道陰柔的聲音，“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