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我,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鄭子清要上前撿,卻被人抓住,葉鳳然看著,擡起腳就踩上去。
鄭子清大聲叫起來,“還給我!你,你……你……”
看著被葉鳳然踩爛的東西,鄭子清捧住臉,想要哭,卻哭不出來。
那裡邊是她要還給玉茗煙的田七,還有準備明日宴會的山珍,那些都是山民大哥幫她裝好,幫她採集的。
原本以爲可以交差了,可是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她捧住臉,哽咽起來。
葉鳳然踩了她的東西還不解氣,抓起了背篼就丟出去,一下子丟在路下邊的樹林裡。
“你……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你會遭到報應的,混蛋!”
“賤婢,不要讓本少爺遇見你,如果在遇到你,本少爺就把你賣去當接客!如果再敢在本少爺背後說本少爺的壞話,本少爺就剪掉你的舌頭!聽明白了嗎?”
“混蛋,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你這個大混蛋!”
“那你就在這裡慢慢罵吧。本少爺就先走了。”葉鳳然翻身上馬之前,又狠狠的踩了幾腳,才帶著他的人馬離開,鄭子清看著碎成一地的東西,抱著頭在路邊傷心的哭泣起來。
老天爺爲什麼要這樣折磨她,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這些人就是不放過她。大爺知道了鄭家小姐再何處嗎?”
鄭子清撿起地上的東西往前走,走了不遠,就有一個老爺子趕著牛車過來,看著鄭子清,願意捎帶她一路。
鄭子清想起那事兒,皺起眉頭想事兒,“老爺爺,你知道葉家嗎?”
“啊?大家都知道?”
“那你聽說葉家的事情了嗎?葉家新娘的事情。”
“啊,聽說當天夜裡就被趕走了,可額是羞愧自殺了,一個女人大晚上的,能去哪兒?”
“沒有聽說過她的屍體嗎?”
“沒有,不過,你爲什麼對這個事情感興趣?”
“只是覺得好奇!”
“丫頭,你可千萬不要走這一條路,不管如何,都
不能這樣了。”老頭還在喋喋不休,對她的無情的詆譭,這麼一個不自愛的人,死了也活該,活著似乎也該千刀萬剮。
“是!這樣無恥的人確實該千刀萬剮!”鄭子清道,“鄭天雲的時罪過總有一天會有人讓她承擔的。”
“呵呵,誰知道呢?那些富人的事……對了,快到城門口了,你走那邊?”
鄭子清皺起眉頭,聽著話,趕緊的跳下車,“停車!”
“什麼!”
鄭子清跳下車,拐著腳,“老爺子,謝謝你了,我就倒這裡,真是謝謝你了。”
鄭子清在這裡下車,走了好一陣,心口還是疼的厲害纔到玉家,等達到玉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
尋岸姑姑站在大門處,來來回回的走動。
鄭子清低頭走過去,剛走到臺階下,尋岸就發現了她。
尋岸看著滿是破爛,十分狼狽的鄭子清,吃了一驚,“你上哪兒去了?”
“走了很長的路,採到的山珍也被人破壞掉了,”鄭子清扶著腿,“我也很沒用的被蛇咬了!不過,我找到田七。”
“什麼?”尋岸姑姑皺起眉頭,“哪兒?”
鄭子清趕緊的提起褲管給了尋岸看,尋岸的臉頓時變的有些白,“怎麼這麼不小心?”
鄭子清低頭下來,“這件事情真是抱歉!”
尋岸看了一眼,臉上有些難看起來,“你先回屋!至於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嗎?”
“傷口我自己處理了,應該已經沒什麼大事了!”鄭子清道。
“好吧!”
“本來應該早早回來的,可是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抱歉。”
“我真後悔放你的假!”
“對不起,姑姑,是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了……”鄭子清趕緊叫起來。“再也沒有下次了。”
尋岸瞟了她一眼,嘆口氣,轉身走進了院子。
鄭子清走回廚房,院子裡邊的人都在忙碌著,爲明日的宴會而籌備。
“怎麼都在碎掉了?這怎麼能?”
“對不起
,鄭子清嘆口氣,“沒有辦法,只能這樣了。”
“這樣子還怎麼做成菜?”
“我只能說抱歉。”
“呀,你這個丫頭,是你說可以弄到山珍的,可是你……”
鄭子清哽咽一聲,“真的沒有辦法了。”
她拐著腳走回了院子,院子裡邊還是一片漆黑,她點了燈,屋子裡清冷的很。今天的事情,她心裡雜亂異常,鄭子清伸手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可是依舊覺得冷。
她走過去,將天南星的莖塊全部的全部拿出來。鄭子清將這些東西藏好,伸手將從枕頭底下拿出書。
她喜歡的書,不是應該這麼用的。
殺人不好,不能這麼做。
即使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她都不應該走上這條路,如果沾滿了血,她的人生就再也洗不乾淨,一輩子,都無法回到平靜的日子。
可是!鄭子清問,她的人生難道就是平靜的嗎?
一輩子無法回憶的過去裡,她的人生充滿的到底又什麼,她到底又什麼呢?”
一個題她這樣的傷害的人,讓她生不如死的人,到底怎麼樣才能結束這可怕的時候。
可是她坐回牀,感覺自己的心口在劇烈的跳動著。
過了明天,一切就會結束,所有的一切就會變,葉鳳然對她的傷害也會成爲過去,再也沒人知道。
鄭子清閉上了眼睛,明日的一切都會結束,他給她的恥辱,他給她傷害,終究會在你死我亡中結束!
也許她也會死掉,可是!
也許,她真的會死。
死了就無法完成承諾,她閉眼上了,胸口劇烈的疼,她哽咽一口,只覺得呼吸也無法暢通,如同溺水的人,根本找不到出氣的地方。
鄭子清從牀底搬出古琴來,伸手撫摸,可惜,這把琴她還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還給有玉茗煙。
自己的小弟也沒有音訊,也許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到這個人。
“咯吱。”
門外有人推門,她趕緊的將琴塞入牀底,伸手擦眼淚,“誰啊,就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