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清將盆子裡的洗好的牀單衣服拿出來,晾在了放著了晾衣架上。
她拿起手,將褶皺全部的撫平。
玉茗煙看著她的手,有些挪不開眼,他心裡吃了一驚,他怎麼可以對這樣的不明來歷的丫頭牽著鼻子走。他努力的甩頭,卻沒想到鄭子清回頭過來以爲他生病了,趕緊扶著他。
”公子,你沒事吧。“
玉茗煙卻一把推開她,“沒事,沒事!你趕緊去吧。”
“我衣服還沒有晾完了呢!”
話沒說哇,玉茗煙去貓起了火,“讓你走你就走,還在這裡幹什麼。”
鄭子清一聽,嚇了只敢小心翼翼的出了院子。
等鄭子清一走,玉茗煙立刻後悔。
他這是在幹什麼?其實一切都不關她的事情,他幹嘛對她發火。
想去道歉,卻又覺得有失身份,何況,她那個丫頭,如果對她道歉的話,讓人知道豈不是自己打自己。想到這裡,玉茗煙堅定了絕對不道歉的念頭。
玉茗煙正在懊惱,鄭子清去而復返。
“什麼!回來幹什麼!”
鄭子清擡起頭,有些兒著急起來,害怕他再次趕走她,於是急切的叫起來,“我來是有事情想要求教的。”
“什麼事!”
“您還記得上次我挖走的藥材嗎?”
“藥材?”
鄭子清道,“就是那種藥?”
玉茗煙想起那件事情,忍不住撇嘴冷笑,“什麼,原來是還記得的事情。”
“那藥材是田七,我想去山上挖藥材,我一定會找到他,將她帶給您的。”
“帶給我做什麼?”
“當然是還給您,要不是多虧您的藥材,我可能是早已經葬身他鄉。”
玉銘煙看著鄭子清,乾瘦的身材,蒼白的面容,靜靜的立在那慘淡的太陽光下,靜謐的如同空谷中綻放的一隻蘭花。
他突然笑,這時候了,她還記得欠他是藥材的事情,真的是讓她不可思議。
“爲什麼放他走?“玉茗煙再次的問,這一次的聲音變
得溫柔無比。
鄭子清思考到底要不要回答?
他卻笑起來,“這一切原來都是如此,總有利益的事情纔會去做。”
“他還只是一個孩子!”鄭子清攪住手指,“我想,他一定也是……也是不願意的原因,窮孩子總是有這樣那樣的原因。在你們的眼裡可能什麼都不是,可是不得不說的是,這個孩子,我相信他會出自真心的。”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如此的相信人?”
鄭子清往玉銘煙走進兩步,“公子,如果是錢財之物,我希望公子可以不要追究,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你要我跟他機會?”玉銘煙問,他盯著了鄭子清看,發覺她慘白的臉上帶著一股子的倔強與堅韌,“爲什麼?”
她搖頭。
他的眉眼卻被觸動過了,她的眉眼那麼的晶亮,好似盛裝無數的希望,“你憑什麼相信她不會再來?”
“他會再來的!!”鄭子清道。
玉茗煙吃了一驚,“什麼?”
“我現在做的事情可能您無法理解,可是請您一定要相信!”
“嗯!”他坐下,側頭看著鄭子清,“如果你跟他是同夥,到時候我可以讓你不知道怎麼死的,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的樣貌跟的手段一直都是不太一樣的。”
“那請爺左後迎接的準備,他走的時候跟我說,他會來取你的性命。“
他吃了一驚,看著鄭子清。
“我不太明白到底是怎麼弄的,可是?”
”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鄭子清擡頭,“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跟您說,還請您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孩子就沒有做壞事的嗎?”玉銘煙問,“你覺得自己不是個孩子!”
“我已經十九歲了。”
“啊,原來是十九!”
鄭子清吃了一驚,他不是已經決定不再有任何聯想,可是爲什麼他還是要去了解她。
十九有什麼驚奇!
“會跳舞嗎?”
鄭子清怔住,“我……”
“會跳舞吧。”
“請公子留下我,但是並不是舞姬。”鄭子清遲疑萬分們最終還是選擇了說出這句話,“請公子以後還是不在再問。”
“我問過嗎?”
鄭子清顯得異常不安,哽咽一口,不在回答。
“告訴我,你認識葉鳳然吧…”
鄭子清倉皇的很,一聽玉銘煙提起那個人的名字就渾身的顫抖,“葉家七少是多有名兒的人啊?上次來府上的時候見過。”
“上次是你拿仙人球扎他吧。”
“啊!”鄭子清面色難堪起來,心裡是百轉千回,心裡難過憤怒,一下子都顯得異常的不安。
然後玉銘煙卻以爲她只是不好意思,臉上不容置疑的笑了,“你是我見過的一個很特別的姑娘,放心,我不會出賣你的。”
鄭子清吃了一驚。
“那時間也沒人會去。”
“這個?”鄭子清站在院子裡,侷促不安起來,“是我做的,因爲他對我做了很失禮的事情。”
“是啊?”玉銘煙若有所思,“他不是那樣的人。”
鄭子請笑了一下,“公子,如果您相信我,就不要趕我走,我會努力的報答您的。”
“你很怕被趕出去嗎?”
鄭子清點頭,“我無親無故,要不是公子收留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永生難忘,這輩子一定會涌泉相報公子大恩!”
玉茗煙點點頭,鄭子清行一個禮,“雖與公子說這些覺得很失禮,但是公子是寬宏大量的人,奴婢這輩子沒什麼願望,只求個平平安安,心安理得。如今子奴婢從睦州流落靖州,期間的恩恩怨怨,我已經不想再提起。有些事情並不是不能據實相告,還望公子海涵,但是請您相信,奴婢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鄭子清說完,已經淚如如下。
玉茗煙卻打量她,清瘦的身體,委屈的眼神,消瘦的面頰,一個女子從睦州流落在靖州,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玉銘煙看著面前的鄭子清,如同經受過什麼大難一樣,心裡就忍不住不忍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