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清笑了起來,撫摸琴,心裡十分愛戀無比。鄭子清想到這裡,撫摸琴絃,忍不住也生出一絲的羨慕。
鄭子清抱琴出院子,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她將琴放下只臺階上,拿起手撫摸。輕聲的撥動琴絃,一股流暢的音樂從手下出來。
古琴音質(zhì)絕佳,配合鄭子清的婉轉(zhuǎn)的手法,一曲婉轉(zhuǎn)的曲子從她手下婉轉(zhuǎn)而出。
古琴,明月,微風(fēng),成爲一道亮麗風(fēng)景,這一刻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重要。
鄭子清暫時忘記自己的身份,這短暫的時間裡,做一回兒自己。
淡淡的婉轉(zhuǎn)的音樂,讓她暫時忘記了所有的哀愁,她沉醉在自己的音樂中。
就在琴聲快要止住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笛聲突然竄入她的音符中,淡淡的笛聲漂浮在空氣之中,軟如絲,柔如綿,似有似無……
連綿不絕的思戀像滔滔洪水,又似重重疊疊的山巒,黑色的夜幕下,兩種曲子交織在一起,如此的配合默契。
她頓了頓,將曲子調(diào)高一個音符,那笛聲也變得悠揚,妙曼的如同一個飛舞的在空中的少女,又如同漫天的繁華似錦。
她的心徹底的醉倒,如同一個美夢。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落下,笛聲也戛然而止,周圍頓時靜謐下來,周圍的一切顯得孤單起來。
空氣中沒有琴聲,也沒有笛聲悠揚的傳來,寧靜的夜裡顯得異常的怪異,彷彿剛纔拿聲音根本沒有出現(xiàn)。
鄭子清走過去,走在樹影斑駁的路上,踏這滿地了落葉,什麼都沒有……
相思曲,刻骨的相思。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癡男怨女,埋葬的是自己的青春,悼念的是自己的愛情。
這一首相思自己演繹千百遍,可是沒一邊如此入情入境,彷彿被笛聲所感染,她自己也陷入無法自己的思戀中。
鄭子清心裡卻是另外一個人的落寞也是。
玉茗煙躲在那一座自己鑄造而起的了城堡裡,一個人孤寂的享受這刻骨相思的疼,痛,已經(jīng)偶然而來的甜蜜!
她真的像知道陳思妤到底
是怎麼樣一個人。
她抱琴往回走,走到院子裡,矗立在牆邊的蜀葵的花開的正豔麗,蜀葵正一竄一竄的似火,正散發(fā)無盡的生命裡,這紅刺疼她的眼,比那洞房花燭夜的蠟燭更加的紅豔……
鄭子清突然驚醒,剛纔的美夢是她浪費生命的事情。
她怎麼能將自己埋入自己編織的美夢中。
想到這裡,鄭子清抱琴大步走進了院子,打開了門,進入了屋子裡。將琴藏入了牀底。
“這是誰……還不睡……”
“沒!就睡。”
鄭子清,趕緊的縮回被窩裡,可是了淚卻如奔涌的泉水,一下子的委屈,屈辱與憤恨如同蟲子一樣啃食她的心。
鄭子清想,靖州與睦州相距甚遠,小弟就算被人救上來,活下去,來睦州的機率也不是很大?可是她不能因爲希望渺茫就不找。
鄭子清便託了餘婆想要睦州一帶的老鄉(xiāng),說那些人有做竹筒飯的香料。
因爲竹筒飯的清香,幾個大嬸想要再次的享用,十分熱心,可是如今卻一無所獲,連睦州的那場大水,似乎也已經(jīng)沉寂在人們的記憶中……
廚房的人依舊對他們是冷眉冷眼,甚至死不削一顧,幸好的是三姑娘沒有再來找她的麻煩,不過這樣也好,等她有足夠錢,就會離開這裡。
還有,她有點慶幸的是,到如今也沒人過來讓她籤賣身契什麼的。
下午,繡房的人過來拿衣服尺寸,說少爺最近的談成一筆大生意,給大家做一身新衣。
衆(zhòng)人都興高采烈,鄭子清卻高興不起來,心裡想起後院的笛聲,心裡默默祈禱。
晚上鄭子清幫餘婆收拾,忍不住彈起來了才藝,餘婆對玉茗煙是很崇拜的,提起來興高采烈。
鄭子清也知道了玉茗煙的身世,他自幼父母就去死,是叔叔將他養(yǎng)大,後來叔叔沒有兒子有個女兒,可是十歲的時候,連女兒也去死了,叔叔將他當(dāng)成自己的兒子養(yǎng)大,叔叔一直希望他做官,可是他卻無心,他跟陳思妤青梅竹馬,可是陳小姐卻進宮了,玉茗煙生了一場大
病,病好了之後,整個人的性子都變了,叔叔見他那樣,也不在強求他,幸好,他還對做生意有點興趣,一直就這樣活著。
即使他頹廢的活著,他依舊如同一個天仙一樣的人。
“陳小姐是個怎麼樣的人?”
鄭子清頓了頓,“我隨便問問。”
“是啊,挺不錯的小姐,人很愛笑,聰明又伶俐,對人也十分的好。”
“原來如此啊。”鄭子清頓了頓,這樣對人,沒人是不愛的吧,愛笑的人總是讓人著迷的。
“都完了,餘婆,謝謝你。”鄭子清將洗好的菜端起來晾乾,出來後準備關(guān)門,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黑沉沉的東西就往她身上壓過來,鄭子清不及尖叫,被人捂住了嘴,拉到了一旁。
“啊,怎麼了?小青。”
鄭子清感覺自己的脖子上的冰冷,更是聞到一股子血腥味了,鋪面而來的血腥的味道讓人驚詫不已。
鄭子清知道自己背後的人受傷了,但是他挾持自己的目的肯定不是爲傷害她。
鄭子清指著自己身後,黑影會意,往她的身後滾過去,但是卻有冰涼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後背出。
“怎麼回事啊?”餘婆走過來,“你怎麼了。”
“沒事,餘婆,你先走一步吧,我馬上就過來,我想起廚房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我馬上就來。”
餘婆遲疑一下,“還有嗎?”
“馬上就好的,您先走吧。”
餘婆離開,鄭子清又看一會兒才道,“人已經(jīng)走了,你可以走了。”
就在鄭子清要離開的時候,阿蘭嬸卻跌跌撞撞的撞過來,幸好還沒走近,她頓時就摔了一跤,“哎呦,摔死我了!”
鄭子清拉將那人推到暗處,上前拉住她,問“阿蘭嬸,您沒事吧!”
阿蘭嬸撿起燈,“摔死我了。”她從地方爬起來,捶自己的背,“這大半夜的也不讓人睡個覺啊,你怎麼還不走。”
鄭子清假裝往後一退,卻將燭火才掉,周圍頓時變得暗淡下來,“啊,燈都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