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清臉色一冷,絲毫沒有半分緩和:“不可能。”冷嗤了一句,“我當然吃了,吃飽了纔有力氣逃跑。”
雖然如此說,但是整整一天鄭子清也沒有找到逃跑的辦法,門口被上了鎖,而且門口守著兩個彪悍的男人,這裡又是客棧的二樓,窗戶太高,無所依仗,除了門就沒有其他逃生之法。
趙明瑞似乎察覺到了鄭子清心中所想,冷冷一笑:“逃跑?姐姐還是別費力氣了,沒有用的。”
鄭子清不以爲意,回答:“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用,我絕對不會放棄的。”
鄭子清臉色倔強,絲毫不肯退縮放棄,想來是不會罷手。
趙明瑞心中冷笑,臉上忽明忽暗的,有些陰沉可測:“如今已經板上釘釘,你不放棄又有什麼用,玉家我已經得手了。”
說著臉上得意地笑開了。
鄭子清一聽,大驚:“你說什麼?”
趙明瑞也不急,緩緩道來:“姐姐被關在這裡,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是應該的。”
趙明瑞不疾不徐,鄭子清卻一顆心懸在了喉間,急急說:“你說,到底你把玉家怎麼了?”
“玉家倒了,玉家現在不過是個空殼子。”
鄭子清一聽,又驚又惱:“你把玉家掏空了?你真的奪了玉家的財產?”
趙明瑞臉上兀自笑了,一臉洋洋得意:“我不過是略施小計玉家就到手了,玉茗煙真是不堪一擊。”
玉茗煙在鄭子清心裡一直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存在,趙明瑞這一番冷嘲熱諷徹底激怒了她,她怒吼道:“我不準你這麼說他。”
趙明瑞不以爲意,繼續冷嘲熱諷:“我說錯了嗎?他守不住玉家,而且甚至連自己也護不了,如今那副不死不活的模樣,還有什麼本事和我較量,他就是廢人。”
誠然,趙明瑞是極討厭玉茗煙的,不僅因爲是商場的敵人,更因爲鄭子清,鄭子清越是袒護玉茗煙,趙明瑞越是容不下他。
趙明瑞一番話後,鄭子清恍然,聽了了七八分明白,卻足以擾亂她所有理智,她大驚失色:“他到底怎麼了?什麼不死不活,什麼廢人,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趙明瑞心下得意:“也沒怎麼,就是玉家遭人圍剿,玉茗煙受了點傷,筋脈盡斷,怕是成了個十足的廢人了。”
鄭子清心頭一痛,完全傻了:“什麼,他受傷了。”
筋脈盡斷?那豈不是要纏綿病榻?那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是大多的打擊。想到這裡,鄭子清心裡就想火燒似的,看著眼前
的趙明瑞,恨不得將他颳了。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這麼不光彩的手段爭奪財產,居然還如此洋洋得意,難道你就不會慚愧嗎?”
趙明瑞大笑,哪有半分慚愧之色,儼然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慚愧?我爲什麼要慚愧,向來成王敗寇,不管我是用什麼辦法,最後玉家落到了我手裡,玉茗煙成了我的手下敗將,這纔是事實,古往今來,爭名奪利,誰會管著中間的過程,只要結果就行了,而結果就是我勝了,他玉茗煙一敗塗地,一無所有了。”
鄭子清心裡一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沒想到趙明瑞如此陰險卑鄙,揚手便揮開趙明瑞的嘴臉:“我沒有興趣聽你的歪理,更不屑你的自以爲是,你放我出去,我要去見他。”
趙明瑞一聽,惱了:“他有什麼好,如今玉傢什麼也沒有,他玉茗煙也不過是個廢人,姐姐不要掛念他了好不好?我帶姐姐走,姐姐,你聽話跟我一起離開好不好?”
說著趙明瑞就去拉鄭子清的手,鄭子清狠狠推開他,絲毫不留情面:“不要,我絕對不會跟你走得,死也不可能,你最好快點放了我,不然我也保不準我會做出什麼來。”
趙明瑞心頭微疼,有些無奈,只好放手:“姐姐,你何必這樣對我,沒有用的。”
鄭子清一臉倔強,絲毫沒有妥協之意。
趙明瑞無奈,起身走出去,吩咐門口道:“好好看好她。”
走後,門又被鎖上。
鄭子清顧不得穿鞋,連忙起身,拍打著門口,大聲喊著:“趙明瑞你放我出去。”
“姐姐,好好休養,明日我就帶你離開。”
說完,腳步聲越來越遠,人就走遠了。
“趙明瑞,你別走,你放了我。”
“快放我出去。”
“我求你了,放了我。”
“求你了。”
“讓我回玉家,我要看看他。”
“……”
央求,嘶吼,一直一直沒有停息,直到鄭子清的聲音都喊啞了,手掌也拍腫了,只是門一直緊緊鎖著,她心如死灰,跌跌撞撞坐回被子裡,裹著自己,一言不發。
半響,夜深了,人靜了,鄭子清一個直挺,喃喃自語:“不行,我一定要出去。”
咬咬牙,心裡打定了注意,便起身,四處查看了一番,那門口依舊站著兩個身影,每兩個時辰更還一次,一直沒有離過人,這麼看來從正門出去是不太可能了,鄭子清環顧房子的四周,最後視線放
wWW ●тt kǎn ●℃O 在窗口處。
如今這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她走到窗前,暗自決定:“公子,等著我。”
回到牀邊,她將被褥窗幔全數撕成了片狀,一點一點銜接起來……
整整一個晚上,房間裡的燈一直亮著。
第二日,天還矇矇亮,趙明瑞便收拾好細軟去了鄭子清的房間,推開門:“姐姐,我們走了。”
無人應答,裡面一點聲響也沒有,趙明瑞走近幾分,這纔看見牀上毫無人影,頓時大驚,大喊了一句:“姐姐!”
趙明瑞轉身,對著門口大吼:“快給我進來。”
門口兩個大漢連忙戰戰兢兢地進來。
“人呢?”
大漢顫顫巍巍回答:“一直在裡面,並未出來,整整一個晚上,我們一步也沒有離開,她絕對不可能有機會逃了。”
趙明瑞嘴角嗤笑,臉色極其難看:“你告訴我,人呢?”
那兩個侍從連忙到處打量房間裡裡外外,只看見地上一堆碎步,沿著碎步走到窗前,往下一看,正好有一條細細的繩子:“怎麼可能,這麼高,她怎麼能從窗戶跳下去。”
鄭子清正是利用這些碎布綁在身上,才從窗戶裡逃了。趙明瑞心頭惱火:“一羣廢物。”
那兩個侍從連忙跪下求饒:“公子恕罪。”
趙明瑞揮揮衣袖:“都給我滾下去。”
看著趙明瑞陰沉的臉,似乎下一秒便要發作,兩人面面相覷,連忙顫抖著退出去了。
等到人走了,房間裡靜下來,趙明瑞走到牀邊,撿起那些破布:“姐姐,你爲什麼不跟我一起走呢?我是真的想帶你走。”
只聽見撕拉一聲,那些碎布頓時破敗成絮狀,飛舞在空中。
鄭子清夜裡從窗戶上跳出來,雖然腰間綁了帶子,還是傷了腳,一瘸一拐的,但是一刻也不敢耽誤,立馬去了玉府。
今日的玉府已經敗落,一處凋零悽楚,鄭子清想起當日的繁華,不過幾日時間就成了這般模樣,心裡一陣心疼,連忙進去。
迎面,香菱正好要出門,擡頭便看見鄭子清,頓時一喜:“小青姐姐,真的是你。”
鄭子清便走進去,邊說:“是我,我回來。”
香菱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小青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府裡出大事了,你到底去了哪裡?我都急死了。”
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鄭子清繼續往裡頭走:“這個以後再說。”頓了頓,問香菱,“香菱,這裡到底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