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了口,輕聲的說道,“你有沒有衣服?給我找一套?”
花世清點了點頭,道,“等著。”話落,邁開了步子,向自己的房間裡走去。
花夢瑤看了看那花牆,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花呀?”
“紫蔓藤。”花世清一邊說著,一邊把衣服搭在花牆上,又道,“洗好了嗎?”
“嗯!”話落,起身,將衣服拿下來,又道,“你轉(zhuǎn)過身去。”
花世清真的轉(zhuǎn)過身,雙臂環(huán)抱,又道,“你怕我偷看?”話落,他靠在花牆上,又道,“花牆這麼高,我就是想看,我也看不到。”
“換好了沒有?”聽不到花牆裡的人回答,他以爲她換好了,便抽出了腰間的笛子,輕吹著樂曲,轉(zhuǎn)身,那一剎那,只聽見她“啊”的一聲,叫出了聲,裸露著的平坦而白皙的後背,是那麼刺眼。
花夢瑤用衣服擋住了前身,道,“轉(zhuǎn)過去,快轉(zhuǎn)過去。”
聽到這略帶著哭腔的話語,花世清才反應過來,忙轉(zhuǎn)過身去,道,“對不起,我以爲你換好了。”
花夢瑤迅速的穿好花世清拿來的衣服,向屋裡跑去。
花世清見狀,忙跟了過去,“夢瑤,夢瑤。”
花夢瑤哪還管得了這些,自顧自的向前跑去,不料,卻撞到了一堵人牆。
苗傑一眼認出,她是祁語雯讓他除掉的那個女人,要說除掉,也不算是除掉,祁語雯沒有說讓她殺掉她,只是,對她的身份,不構(gòu)成威脅就成了,苗傑的眉頭緊皺著,看向身後的花世清,道,“她是你什麼人?”
“朋友。”話落,邁開了步子,進了屋。
苗傑再次看了她一眼,也轉(zhuǎn)身進了屋。
花世清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看向苗傑,問道,“你認識?”
“不認識。”話落,抿了一口茶,可那腦海裡,還是時刻回放著她的那張容顏,她怎麼會在這裡?
和花世清,又是什麼關(guān)係呢?
他想得出了神,只聽見花世清問道,“想什麼呢?”
苗傑道,“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我還有事,先走了。”話落,站起身,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走到外面,剛好看到她背對著他,站在紫蔓藤的旁邊,他攥緊了劍柄,剛想走過去,卻被花世清攥住了手腕。
花世清對著苗傑搖了搖頭,隨後,和她飛離這裡,在離花島有二百多米遠的地方,落了地。
花世清眉頭緊皺著,看向苗傑,道,“你爲何要殺她?”
“和你沒關(guān)係,”話落,剛想轉(zhuǎn)身,花世清再次拉住了他,又道,“苗傑,我不準你動她。”
苗傑推開了他的手,道,“你和她是什麼關(guān)係?爲何這麼緊張?嗯?”
他的話,問的花世清啞口無言,是啊,她本是一個落難到此的一個女人罷了。
他卻不想看到苗傑傷害她,一個纔剛剛相識的女人,難道就比相處了十幾年的好朋友,還要重要嗎?
見苗傑轉(zhuǎn)身,花世清又道,“苗傑,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希望你殺她。”
“看情況吧。”話落,苗傑縱身一躍,飛走了。
安憶蕭和葛珊珊回到皇宮,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兩人顧不得休息,也不管那疲憊的身子,直奔葛邵徵的寢宮而去。
聽到寢宮外的,焦急的腳步聲,葛邵徵忙向門口走去。
葛珊珊推門進去,連口水都沒喝,開口說道,“打聽到了,她被雲(yún)嶺山寨的人擄走,跳崖自殺了。”
聞聽此言,葛邵徵只感覺頭暈眼花,忙單手扶著門框,“自殺?”
他強保持著身子的平衡,轉(zhuǎn)身,雙眸泛起了淚花,又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明日帶兵趕往雲(yún)嶺山寨,搜索她的屍體。”
葛珊珊看著他顫抖的肩膀,道,“六哥,你別難過了,佳欣她不會有事的。”
葛邵徵雙手攥成了拳頭狀,青筋暴起,從他的牙縫裡擠出了一句話,“若是佳欣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就踏平凌雲(yún)山寨。”
安憶蕭的嘴角泛起了弧度,冷笑一聲,道,“呵,現(xiàn)在你知道著急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葛邵徵猛地轉(zhuǎn)身,雙眸凜冽的等著安憶蕭,“安-憶-蕭。”他走向 安憶蕭,又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葛珊珊見狀,忙拉了拉安憶蕭的手,道,“憶蕭,少說兩句,六哥的心情不好。”
安憶蕭雙臂環(huán)抱,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瞪什麼牛眼珠子?佳欣爲什麼離開皇宮,你心中沒數(shù)嗎?”話落,上下打量著葛邵徵,又道,“沒想到看上去溫文爾雅的你,原來這麼花心,你要是這麼在意尹佳欣,還封什麼狗屁穆青爲妃子?嗯?你說,說呀。”見葛邵徵不語,又道,“說不出來了吧。”話落,看了看葛珊珊又道,“珊珊,我們走。”
安憶蕭轉(zhuǎn)身,剛想邁開了步子,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得,轉(zhuǎn)頭,看了看葛邵徵,又道,“我妹妹要是真的被你害死了,我就殺了你。”話落,轉(zhuǎn)回頭,甩袖而去。
葛珊珊看了看葛邵徵,“六哥。”
葛邵徵揮手示意,“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走吧。”話落,葛邵徵一步一停的走向窗前,雙眼的淚水,無聲的滾落。
安憶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他的耳畔迴響著。
是啊,在意她,愛她,心中有她,爲何還要封別的女人爲妃子?
這一刻,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做好法,非常的小兒科,非常的幼稚。
只要相愛,管他什麼稱呼,什麼稱謂,可是,當她自稱臣妾,稱他爲皇上的時候,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痛,那痛楚,是那麼的明顯而無法承受。
天,誰能告訴告訴他,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葛邵徵在心中默默的說道,“佳欣,我做錯了嗎?你告訴我,我是不知真的做錯了,佳欣,你在哪?”
他的淚,滴滴落在那滿是尹佳欣的心中,若是真的做錯了,她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嗎?換句話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