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直睡到了天昏地暗,當(dāng)顧北笙睜開眼睛後,周圍安靜的可怕,她突然有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感覺。
“咳咳……”
她咳嗽了兩聲坐了起來。
“王妃,你醒了?”這時青蘿推門走了進(jìn)來,還端著熱水。
“嗯,現(xiàn)在什麼時間了?”
“回王妃,酉時了。”
“王妃,您快出去看看吧,那些士兵們都吐了。”
“啊?”
顧北笙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待來到府裡的藥房時,十幾個士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王妃,救救我們吧!”
“求您了,王妃,我們再也喝不下了。”
“求王妃救救我們啊!”
“顧北笙,你醒了?”這時百曉棠走了上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根燒火棍,灰頭土臉,一襲白衣染的髒污不堪。
“你醒的正好,快幫我看看麻藥,我都熬了第六回了,還是不管用啊。”
“啊?”
“快來!”百曉棠硬是將她拽到了藥廬旁。
紅泥小爐呼呼地?zé)瑺t子上的藥“咕嘟嘟”地沸騰著。
“顧北笙,這都第七遍了,你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好!”
顧北笙爽快地答應(yīng)了,既然狗王爺把方子給了百曉棠,肯定是希望自己教他,那麼是不是把他教會了,就是時機成熟?
更何況教官也說了,學(xué)醫(yī)就是學(xué)救人,教會同行,功德無量。
“王爺!”
來福匆匆走進(jìn)雅閣,將手裡的紙條遞了上來。
夏南曦打開一看,上面的內(nèi)容和早上查到的一般無二。
“來福,查的人可用心了?”
“回王爺,來人說他們絕對查仔細(xì)了,絕無遺漏。”
夏南曦皺了皺眉,他的人他自然清楚,區(qū)區(qū)一個尚書府,絕不可能做到連他的人都查不到。
那她這一身的本事從何而來?
“王爺,還有件事,昨晚那紅棗,老奴悄悄留下一個,今日給百先生看了,百先生說那是解毒藥。老奴和百先生猜,定是解臉上的毒。”
“哦?你是說她的容貌恢復(fù)是因爲(wèi)解了毒?”
“老奴和百先生都這麼想,當(dāng)年的容家小姐和家族斷了聯(lián)繫,她孤身一人在尚書府,毀了容也不失爲(wèi)一種自保的手段。”
“你說的不錯!讓人留意著容家。”
“是!王爺,還有一事,明日是回門之期,您看……”
“回!”
“是,王爺!老奴這便去準(zhǔn)備。”
容家?
容家!
按理說容家費盡心思把人送到王府,該是千方百計留下才是,她怎麼會要求離開?
“成功嘍!”
“王妃成功嘍!”
“王妃真厲害!”
“就是,服了這神藥,以後在戰(zhàn)場上受了傷,也不怕了。”
“就是啊,王妃真厲害!”
“是啊,顧北笙,你真的太厲害了,有了這等奇藥,將士們能少受多少罪啊。”看著一動不動的士兵,百曉棠忍不住稱讚。
“過獎過獎,減輕病人的痛苦是我的責(zé)任。你也可以!”
顧北笙拍了一把百曉棠的肩膀鼓勵道。
“嗯!多謝你阿笙!”
百曉棠鄭重地點頭:“我會努力噠!”
突然,衆(zhòng)人彷彿被下了咒一般,安靜的可怕。
顧北笙一回頭,便看到狗王爺站在他們的身後。
一雙烏黑的瞳孔,散發(fā)著萬年不變的冰冷之氣,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渾身如墜冰窖。
“阿七,你來了!”
百曉棠笑問。
在場的,也就只有他不懼這樣的目光了。
夏南曦沒說話,只是看著剛纔被顧北笙拍過的肩膀,覺得分外刺眼。
“所有人加練一小時,百先生,左手俯臥撐一百。”
“阿七,你怎麼這麼狠心,人家可是爲(wèi)了你在研製麻藥啊。”
“二百。”
“阿七,不要這麼兇,人家昨晚受了傷……”
“三百!”
“阿七,你……”
“四百。”
感受著夏南曦越來越強大的氣場,百曉棠終究是沒敢繼續(xù)說下去,弱弱地:隨著大部隊往校場走去。
“顧北笙!”夏南曦盯著她,丟下一句:“好自爲(wèi)之!” 離開。
好自爲(wèi)之?
什麼意思?
良久,顧北笙才貌似明白了狗王爺?shù)囊馑肌?
剛纔她拍了一把百曉棠的肩膀,拍的正是左邊。
所以狗王爺是吃醋了!
那句“好自爲(wèi)之”是警告自己。
天額……這麼看來,狗王爺果然是受,還是愛的卑微的那個……
媽耶!她決定好好扒一扒狗王爺和百曉棠這對。
“青蘿、黛汐!”
“王妃何事?”
“坐坐坐,別那麼拘謹(jǐn)。”顧北笙指著身旁的凳子道。
“王妃,主僕有別,我們是奴婢,不能和主子……”
“坐!”
顧北笙一手一個將人按在了凳子上,然後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王妃,您是主子,怎麼能……”
兩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什麼主子不主子的,我看你們兩個年紀(jì)和我差不多,以後咱們就是姐妹,來,咱們姐妹談?wù)勑模慵彝鯛敽桶贂蕴闹g到底有怎樣的愛恨糾葛?你家王爺是不是特別喜歡吃醋?”
“啊?”
聽到姐妹,兩人感動得淚珠撲簌簌地落下來,但是後面這兩句將兩人震驚的忘記了感動。
“你們怎麼了?不能說嗎?沒事,咱們都是姐妹,我不會說出去的,說說唄。”
兩人對視一眼,好容易壓下心裡的震驚,道:“王妃,您怎麼會以爲(wèi)王爺和百先生是那種關(guān)係?”
“不是嗎?百曉棠叫你家王爺阿七呢,況且今晚,我拍了一下百曉棠的肩膀,你家王爺貌似吃醋了。”
“啪……”
“啪……”
清脆的兩聲響,青蘿和黛汐手上的杯子雙雙落地。
“王妃,您說什麼?”
青蘿和黛汐對視一眼,止住內(nèi)心的震驚。
她們不是聽錯了吧?王爺會吃醋?
“別這麼驚訝,你家王爺真吃醋了,今晚我拍了一把百曉棠的肩膀,正好你家王爺來了,那目光,簡直像要吃了我一樣。
我拍的是百曉棠左肩膀,你家王爺就罰他用左手做俯臥撐,難道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青蘿一臉的無奈,道:
“額……王妃,王爺和百先生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關(guān)係,不可能是那種關(guān)係。阿七,阿七它是一條狗!”
“你家王爺是狗?不,是狗變成你家王爺了?”
狗王爺,難怪這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