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自己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連服用了數顆丹藥,傷勢基本痊癒,也不見有人放自己出去,開始打量所在的空間,略一感應,這空氣中居然有元氣。
四周一片灰暗,沒有引力,李浩將身子拉直,一步踏出,居然原地未動,這讓李浩一愣,繼續大步走了起來,但不管雙腿怎麼搗鼓,就是原地不動。
李浩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心裡焦急,想要快些出去,若是被帶到九幽域那可就麻煩了,定會性命不保。
半響後李浩一拍腦門:“笨呀,遁法。”李浩突然想起來,用遁法呀,心念一動身子一閃激射而出,但沒遁出十米的距離,又被動的回到了原位。
這可把李浩難住了,不論是走、爬、還是遁法,都無法離開這裡。
兩刻鐘後,李浩折騰的不耐煩了,什麼方法都用了,就是走不出去,連技能都用了,什麼方法都無效,只好無奈的放棄,乾脆盤膝而坐,繼續修煉的自己的遮天神識。
又不知過了多久,還在盤膝而坐的李浩直覺身子一閃,眼前一花,出現在了一陌生的房間中。
這房間算不上多麼寬敞,但卻顯得很高雅,一看便是裝修奢華的工藝,不管這房間裝修的怎麼好,李浩可無心觀賞,自己身前站著數人,其中兩人李浩還認識,一位是狼人,另一位是葉搏空,葉搏空耷拉著腦袋,像是犯了錯了一樣。
“他就是李浩。”
不等李浩說話,狼人搶著向一位中年人說道。
“知道爲什麼抓你過來嗎?”那位中年面無表情的向李浩問道。
李浩撇了他一眼,見那中年面如死灰,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語氣非常的傲慢,也看不出他是什麼修爲,猜測,一定是位修爲高深老傢伙。他身後旁兩側還站著數人,看相貌年齡參差不齊,有老者有青年,均都看不出他們修爲。
“殺我被,還能有什麼事?”李浩毫不在乎的說道。
“好膽子,怪不得銀月宗主會對你這麼上心,可惜呀!今日你必死。”那位中年人繼續用傲慢的口吻說到。
“你是誰?我和師姐有感情,管你們什麼事,就因爲她心中有我,你們就派人殺我?”李浩非常不服氣的向那人問道。
“我是七派宗中,總派、巨劍宗的大宗主,劍神、卓不凡。你很有膽識,但你的膽識救不了你,銀月是我們看中的新任掌門,是絕情宗的大宗主,豈能讓你的存在而亂了她的心神?”卓不凡好像很爲自己身份自豪,也說出了要殺李浩的理由。
“你他孃的放屁,你們這些不死的老東西,依仗修爲高深爲所欲爲,我師姐心地善良,冰清純潔,豈會貪圖什麼宗主,定是你們這羣狗東西逼她的。”李浩面對修爲不知比自己強了多少的衆人是破口大罵。
劍神周不凡聞言冷著臉,狠聲道:“死到臨頭還敢囂張,本想給你留個全屍,但你卻不知好歹。”
卓不凡話落手一伸,李浩直覺瞬間被禁錮了,體內經脈被牢牢封住,無法移動分毫,這是修爲差距太大才會如此。
“宗主,殺了李浩,也不見得能讓人銀月心無雜念,此事若是被銀月知道,她定會反出九幽域,與我們爲敵,我不建議殺掉李浩,不如暫時將他關押,等想到了好的處理辦法,在處理他也不遲。”葉搏空見狀,騰身而出,爲李浩開脫。
“混賬東西,我還沒處理你呢!你卻爲李浩來求情,你可真是好度量,我卓不凡佩服。”卓不凡對葉搏空是張嘴就怕,毫不留情面。
葉搏空聞言一個激靈,幹趕緊跪了下去:“宗主饒命。”
“葉搏空,李浩是你的情敵,你居然爲他求情,真是給我九幽域丟臉,氣煞我也,我本想放你一馬,但你也不知好歹,那你就陪李浩一起死吧!”卓不凡就這麼給葉搏空判了死刑。
站在一邊的狼人聞言上前躬身道:“宗主,葉搏空對宗門一直中心耿耿,饒他一次吧!”
“是呀宗主,饒他一命吧!他也知道害怕了,就算是他在怎麼喜歡銀月,我想他也不會去打擾銀月,況且銀月對他根本沒心思。”有又一中年修士站了出來,爲葉搏空求情。
李浩也不知爲葉搏空求情的這人是誰,是什麼身份,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聽明白了,原來這葉搏空喜歡銀月,還是單相思,被人知道了,纔會招來禍事。
“饒他?他明知故犯,豈能饒他?歷代絕情宗宗主務必做到段七情六慾,這事誰不知道?可他卻膽大包天,我怎能饒他……”卓不凡沒有放過葉搏空的意思,非常生氣的怒吼著。
“卓宗主,我喜是歡銀月,我承認,我也知道她的身份,不可有男女之情,因此我也從未對她表白過,我只是在心裡喜歡,我那裡有錯?你們見我愛幫她做事就要將我處死,我不服,我對宗門中心不二,數十年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就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要處死我?是不是我們這些人在你眼裡就像是螞蟻一樣,可以隨意的踩捏?你拿我當宗門子弟了嗎?”
葉搏空晃著光禿禿的腦袋,跪在地上胸膛起伏,一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樣子。
“你好大的膽子,我本來只是想嚇嚇你,你卻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卓不凡說著好像是要出手。
又有一位老者急忙閃身至卓不凡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卓宗主不可,在我們宗內葉搏空身資老道,若是因這一點小事被處死,宗門中衆弟子會不服呀!”
“不服,我七派宗戒律森嚴,誰敢不服?看在你們爲他求情的份上,我給他留一個全屍。”卓不凡說著取出了一枚黑色丹藥,遞向葉搏空。
葉搏空起身,接過丹藥:“卓不凡,這些年被你處死的宗門子弟還是還少嗎?我不與你頂嘴,你也不會放過我,我入宗七十年,這一天今日纔到,也算是幸運的了。”
這黑色丹藥,一看便知識毒藥,葉搏空話落將毒丹扔進了口中,看向李浩道:“我雖然喜歡銀月,但我有自知之明,不說別的,我這相貌就配不上人家,只是你有些可惜了,有情人不能終誠眷屬,這都是卓不凡造的孽。”
“葉道友敢愛敢當,更不懼生死,另我佩服,你們宗主卓不凡他就是一個老混蛋,你跟錯人了。”李浩也心知自己必死,說話也不客氣,他對葉搏空同情,對卓不凡憎恨。
“好你個李浩,比葉搏空更加可惡,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來人,將他擡走,扔進後院,餵我獸寵。”卓不凡居然要將李浩給自己獸寵做食物,這手段可夠殘忍的了。
呼啦一下上來四人,擡起李浩便走,李浩全身經脈被封死,無法移動,只能被人這麼擡了出去。
“卓不凡,你不得好死,我師姐知道此事,早晚會替我報仇……”李浩雖然不能動,但最卻可以罵人,被人擡著還破口大罵。
“小子,別罵了,把宗主獸寵吵醒了,你現在就得死。”其中一人向李浩說道。
李浩聞言趕忙閉嘴不語,暗道,多活一會是一會,沒準還能活能,就是希望不怎麼大。
不多時李浩便被人擡著來到了後院,這裡是一處類似半封閉的空間,院牆數丈高,幾人打開院門將李浩丟了進去趕忙匆匆離開,像是這院子中有什麼可怕的存在,讓他們不願接近。
李浩倒在地上,臉貼著地面,見到一隻怪鳥趴伏在院子另一側院牆邊上,這怪鳥腦袋紮在翅膀裡,好像正在睡覺,龐大的身軀小山一般,通體密佈著黑羽,閃著攝人的烏光,一看便是實力強悍的兇禽。
見到這頭怪禽李浩暗叫不好,拼命的衝擊封印的經脈,但這經脈一時半會又無法衝開,心中焦急不已,氣急的李浩將卓不凡全家女性都一一問候了一遍。
但急也沒法,只能慢慢衝擊,經脈被封死不是一下就能衝開的,除非有人幫自己,可現在那有人幫自己呀,不過還好那隻兇禽好像睡的挺死的,李浩只希望在它醒來前能衝開經脈,好逃出去。
這九幽域是一個灰濛濛的世界,天空沒有太陽,但卻有白天黑夜,直到天黑李浩也未能將封印衝開,也不知那卓不凡是什麼修爲,封印的這麼牢固,李浩心裡越加的焦急,那隻兇禽遲早會醒來,一旦醒來,自己還未衝開封印,那樣豈不是必死無疑。
時至深夜,院子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一個黑影人影輕手躡腳的竄了進來,這人影拎起李浩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李浩心中大喜,覺得這讓定是來救自己的,可自己在九幽域好像不認識幾個人,難道是狼人?
那人拎著李浩沒走幾步撲通一聲跌倒,此時李浩才察覺這人渾身顫抖不止,他很費勁的爬起,拽下臉上面巾。
“是你?”此時李浩纔看清,這人居然是葉搏空。他曾去古龍坡給自己送上了通天令牌,還幫自己解過圍,不好那些事應該都是銀月讓他做的。
“對是我。”葉搏空說著一手搭在李浩肩頭,元力自手掌蜂擁而出,將封印李浩筋脈的脈門層層瓦解。
經脈被解開,李浩可算是能動了,噌的一下竄起:“多謝了葉道友,恩!你這是?”李浩驚奇的發現,葉搏空不只身體顫抖不止,修爲居然掉到了天仙修士。
“卓不凡那老賊說是要給我留個全屍,實則是想慢慢折磨死我,他給吃的是*,不斷破壞瓦解我體內的元力,讓我痛不欲生,用不了多久便會成凡人,到時我自會變的蒼老而死。”葉搏空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