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追的先遣軍坦克一輛輛的留下倉皇逃命的T33,追趕中,忘記了跟敵軍的距離,忘記了大部隊還在後面,轟轟的炸響,朵朵焰火的綻放,讓一大隊隊長薛奎除了喊著炮手裝彈開炮,忘記了其他。
隨著一輛輛的坦克被留下,逃跑的俄軍坦克越來越少,不足十分鐘,就剩下三五十輛的樣子了。
而此時,隨後跟上的偵察機也看到了前方的坦克羣,遂大喊道:“前方兩千米外敵人的坦克羣!!”
薛奎在這一嗓子中陡然驚醒,他來不及爬出坦克觀察,直接下令道:“停止追擊,全速後撤!!”
急追的坦克在隊長的喊聲中紛紛緊急剎車,坦克的速度陡降,快速的跟逃跑的坦克拉開了距離。
可此時已經(jīng)晚了點,不到兩千米的距離,俄軍的坦克炮車已經(jīng)能夠夠上他們了,在薛奎命令下達後的兩三秒裡,坦克還沒有完全停住,遠處一團團的火光出現(xiàn),隨即,一枚枚炮彈呼嘯撲來。
“快退!!”
薛奎嘶聲狂吼。
但這一切都晚了點,炮彈的飛行,在喊聲中就完成了,隨即,轟轟的巨響中,一輛輛T62被炮彈擊中,直接被炸碎,燃起沖天大火。
坦克炮車是直瞄,炮彈飛行一千多米不會降低太多的高度,導(dǎo)致準(zhǔn)確率非常的高,一輪的齊射,上百輛坦克被擊中起火,或者白炮彈炸壞了鏈軌,癱瘓在那裡。坦克內(nèi)的坦克手一個個滿臉是血,艱難的爬出坦克。
薛奎睚眥盡裂,狂吼著,但也擋不住那些坦克被炸燬。短短數(shù)秒,他的大隊就損失了三分之一,僅有二百多輛,在第二輪的炮擊中,快速倒退,逃出了炮擊的距離。
於磊正在安排坦克大軍進行衝鋒。自走火炮跟隨前移,準(zhǔn)備架設(shè)呢,突然聽到偵察機彙報,敵人的坦克炮車威力巨大,一炮一輛,只要捱上,鮮有幸免。
“薛奎!!老子斃了你!!”
於磊心疼的大吼一聲,下令道:“直升機進攻,自走火炮靠近。二大隊三大隊正面防護,四大隊五大隊左翼包抄,七八九大隊右翼包抄,一輛不許放走,二十分鐘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鬥!”
“是!”
耳麥裡傳來整齊的吼聲。
隨即,五十架攻擊機驟然加速,直撲前方而去。自走火炮也快速前突,在左右坦克分流中。加速前行,一輛輛步兵車緊隨其後。運送炮彈的卡車也迅速跟上,在前面坦克開路中,衝向了前方。
剛剛一輪的炮擊摧毀了上百敵人的坦克,謝洛科夫非常興奮。這種對付坦克的殺器雖然防禦弱了點,高射機槍都能輕易撕開其裝甲,但威力絕對一流。對付坦克,一炮一個,絕對的殺器。
這一刻,他的信心倍增,剛剛損失了二百多亮坦克的沮喪瞬間沒了。
可他興奮的念頭還沒落下。天空中出現(xiàn)的一片烏雲(yún)卻在黃昏中讓他大驚。
“敵機!防空準(zhǔn)備!!!”
他的喊聲讓一挺挺的德普豎立起來,但高炮卻沒有,高射機槍也沒有架上,他們都沒有想到即將混戰(zhàn),敵人還會空襲。
嗵嗵嗵……
天空中一道道光球飛撲而來,攻擊機遠離千米就開始了射擊。
火舌跑和機關(guān)炮同時開動,三個火舌在飛機前方噴涌,彈鏈急速的在地面犁開溝壑,不斷轟轟的爆炸中,撲進了坦克羣,撲進了坦克炮車羣。
火神炮的威力輕易就撕開了坦克炮車的裝甲,機關(guān)炮更不用說了,連坦克都擋不住,坦克炮車自然是一枚炮彈就能將其炸碎。
轟轟的巨響隨著迅速掠過的飛機不斷的響起,一輛輛的坦克炮車轟然起火,一輛輛坦克冒起了濃煙。
德普噠噠的轟鳴,彈鏈卻夠不到四五百米天空急掠的飛機,徒勞的跟在飛機的後面,追趕著快速升空的身影。
一輪打擊,直升機直插雲(yún)霄,翻身返回,留下了一溜溜的火炬,一溜溜的濃煙滾滾。
一輪,五十架直升機至少要擊毀三四百輛的坦克和坦克炮車,自身的損失爲(wèi)零,可說大獲全勝。要不是顧忌地下的飛機,和心疼機關(guān)炮的炮彈和火神炮子彈,五十架直升機不說能將這些坦克和坦克炮車全留下吧,但大半是問題不大。
但他們孤軍深入,攻擊機還要肩負防空任務(wù),彈藥不能替代,只有自己攜帶,所以,能省儘量省。
即便這樣,他們造成的破壞力,已經(jīng)足以讓謝洛科夫等人膽寒。坦克,難道對上這種飛機就沒有了辦法嗎?
他們哪裡知道,這些飛機的一輪攻擊,而且還沒到頭,只是爲(wèi)了讓他們等待片刻,不要出擊,讓這邊的自走火炮架上。
短暫的慌亂,救人的救人,滅火的滅火,準(zhǔn)備迎擊來敵還是重中之重。但經(jīng)此一弄,高射機槍紛紛豎立,德普也密集的架起,做好了迎接再次空襲的準(zhǔn)備。
忙碌中,他們沒有等來直升機的攻擊,而是天空中成片飛來的炮彈。
“不好!是炮襲!!”
謝洛科夫一面大喊,一面縮回坦克。
他的喊聲中,炮彈呼嘯著遮住了天空,數(shù)百門的自走火炮齊射,那炮彈可是黑壓壓的一片。
炮彈的嘯音在他們聽到的一刻,炮彈已經(jīng)到了近前,在謝洛科夫蓋上蓋子的同時,轟然落下。
轟轟的巨響連綿成片,火光立時籠罩了幾公里的陣線,一輛輛坦克隨著炸響四分五裂,一輛輛坦克炮車變成了碎塊,只有那炮筒,在巨響中飛上天空,翻翻滾滾的落下他處.
名列的炮擊立時讓坦克羣和坦克炮車大亂,不用吩咐,都紛紛開動,要離開這片炮擊區(qū)域。
炮擊一開始,於磊就大喊道:“全線出擊!!”
坦克隨著炮聲的響起,轟鳴著,冒著黑煙,加速向前方的陣地撲起。
三千米,對於坦克來說用不幾分鐘,三兩分鐘即可衝進敵羣。
炮彈,依舊不斷的落下,自走火炮那裡的戰(zhàn)士們用最快的速度填裝炮彈,第二輪炮擊結(jié)束,則迅速返回步兵車,隨即,跟著前衝的裝甲車飛奔了起來。
對面,除了坦克還有騎兵,還有步兵呢,他們打不了坦克,但對付騎兵步兵卻是輕鬆。
倉皇亂套掉頭的坦克在爆炸中徹底失去了秩序,沒等完全後撤,先遣軍的坦克已經(jīng)飛撲而來。
“草泥馬!!”
薛奎狂吼著,下令開炮。
他心如刀絞,正面作戰(zhàn)損失的話,他沒啥好說的,追敵靠近敵人陣地,這就是他的責(zé)任了,他要爲(wèi)死去的戰(zhàn)友報仇,要爲(wèi)自己的失誤擔(dān)負責(zé)任。
他滿腦沒有別的,都是如何戰(zhàn)鬥。
轟轟的炮擊追趕著亂套的坦克炮車和坦克不斷的轟鳴,一輛輛坦克被擊中癱瘓,一輛輛炮車被炸碎。戰(zhàn)場上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就被煙霧遮擋,在黃昏光線裡,更顯昏暗。
看到敵人衝來,二軍的坦克紛紛回頭,轟轟的炮擊,衝向先遣軍的坦克。
但這種中鋒跟自殺無二致,炮彈落在T62的身上,絲毫作用沒有,但對方的一炮,他們必保炸燬。
差距太大,雙方的坦克數(shù)量雖然相差不大,火力上的差距,讓這場坦克大戰(zhàn)變成了一面倒的追殺。
交戰(zhàn)雙方瞬間攪在了一起,到處的坦克影子,觀察手在潛望鏡裡都要仔細的辨認,否則,有擊中自己人的危險。
轟轟的巨響中,以兩輛T33停在了那裡,燃起沖天的大火。一輛輛的坦克炮車變成了碎片。
坦克炮車此時也拼命了,顧不得炮彈會誤傷自己方的坦克,瞄準(zhǔn)一輛敵人的坦克,就轟然開炮。至於躲避炮彈,他們已經(jīng)沒心思去琢磨了。
他們的拼命讓先遣軍的坦克出現(xiàn)了傷亡,但損傷的數(shù)量並不多。先遣軍的坦克在看到這些炮口對上自己的實惠,紛紛快速轉(zhuǎn)向,加速奔馳,讓這些笨重的大炮,在目測鎖定,車頭對準(zhǔn)才能開炮的情況下,炮彈大多不知道打到誰了。
薛奎發(fā)了瘋一般的在戰(zhàn)場上尋找地方的坦克,尋找那些坦克炮車,一炮一個,快速的消耗著炮彈。
T62僅能攜帶二十八枚炮彈,其中還有高爆彈,並非全是穿甲彈,這麼個快速射擊法,他的坦克內(nèi)的炮彈僅僅不足十五分鐘,就剩下四枚了。
轟,一枚炮彈落在了他的坦克一側(cè),巨大的中級波將行進的坦克差點掀翻。薛奎在晃動的車裡撞的頭破血流,炮手和駕駛員也在撞擊中失去了呼吸。
薛奎的頭一陣陣眩暈,在坦克顛簸了數(shù)下,終於停下了的時候,他費力的喊著開炮,卻美哦與回答。
他爬到炮倉,看到炮手滿頭鮮血的打在那裡,他沒有態(tài)太多的背上,而是掙扎著要爲(wèi)他巴扎。
但手觸碰到頸動脈的一刻,他放棄了救治的動作,炮手已經(jīng)犧牲。
駕駛員也是同樣,在這發(fā)150口徑的炮彈轟擊中,雖然沒有被炸燬坦克,可也讓這輛坦克僅剩下薛奎一人了。
薛奎放棄了救治,掙扎著搖動炮口,從炮膛直瞄,費力的填彈,開炮。
轟轟的巨響中,連續(xù)幹掉四輛坦克,他在捱了幾炮的情況下,依舊將炮彈發(fā)射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