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距離雖然不甚遠(yuǎn),不過還是可以看到這些人忙忙碌碌跋來報往,好在朝廷的人雖然行動迅速,不過快不過久久在密林中生活的魯智深,並且他們已經(jīng)改變了路線。
梁紅玉這才放心了不少,撿一條實在是不起眼的小路,已經(jīng)揚(yáng)長而去了。
到了營盤,這纔看到韓世忠,韓世忠在營盤門口等著梁紅玉,老遠(yuǎn)的看到她帶著一身疲倦歸來,立即上前一步,“新婚第二天就找不到新娘子了……”
“不是在你眼前。”一邊說,一邊將馬繮繩給了他,活動活動肩膀,朝著他們的婚房去了。
“喂。”他喊叫一聲,紅玉並沒有理會,少頃,將馬兒給了旁邊一個兵卒,兵卒去拴馬了,韓世忠這纔有餘暇過來找梁紅玉。
到了屋子裡面,冷冰冰的,她找到了火摺子,將旁邊的蠟燭給點燃了,燈燭婆娑,人也朦朦朧朧,目光望著門口走進(jìn)來的高大男子。
“來就來,這般蟄蜇蠍蠍的做什麼,打量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不成?”紅玉將握在手中的銀針輕輕 的撥弄一下,燈燭的火苗蹭的一下已經(jīng)變得亮堂起來,映襯的門口剛剛步入的男子一臉的晶瑩剔透。
白皙的肌膚好像並沒有因爲(wèi)塞外的苦寒大打折扣一樣,梁紅玉也是奇怪,同樣是人,爲(wèi)何女子就蒼老的比較快一些,而男子呢,爲(wèi)何看上去幾十年如一日?
甚至,在經(jīng)歷了艱難困苦以後,男子會保值,逐漸的還會升值。至於女子呢,一開始還是一個香餑餑,經(jīng)歷了艱難困苦以後,非但沒有玉汝於成,還會變得貶值,。連帶無人問津 。
這大概是男人與女人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看到他的腳步已經(jīng)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紅玉勉強(qiáng)一笑,“黃州的路不好走啊。”
“朝廷的路也是不好走,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彼呀?jīng)知道發(fā)生了什麼,雖然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過裡面蘊(yùn)藏的東西與訊息實在是太多了,上前一步,本能的握著眼前女子的手。
紅玉的手冷冰冰的,因爲(wèi)遠(yuǎn)行。
“怪道蘇東坡會樂不思蜀,現(xiàn)在我甚至已經(jīng)開始懷疑起來,自己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我很累啊,世忠?!币贿呎f,一邊嘆口氣。
“有我在?!彼c點頭,坐在了雲(yún)榻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紅玉立即將腦袋的重心朝著這邊靠攏了過來,聽著梁紅玉那清淺的呼吸,韓世忠微微的一笑,“剛剛很危險對嗎?”
“對,你擔(dān)心了,對嗎?”紅玉將一軍,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行千里我都擔(dān)憂?!彼f著話,握住了梁紅玉的手,手終於逐漸變得溫暖起來,“你說,現(xiàn)在該怎麼辦,看著國破家亡不成?”她問一句,看著韓世忠。
韓世忠的手輕輕的摸著梁紅玉的髮絲,髮絲黑漆漆的,具有一種沒有辦法形容的燦爛。
“不能?!彼啡?。
“那麼,有什麼辦法呢,皇上已經(jīng)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想要將這些人驅(qū)逐出境,就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也是不可以啊?!绷杭t玉的語聲中飽含一種隱憂。
“但是也必須去做,到時候萬
一真的只能這樣,那就順其自然?!?
“好一個……順其自然?!奔t玉嘆口氣,抱住了韓世忠,“今晚,你走不走?”梁紅玉笑嘻嘻的,大概只有與韓世忠在一起的時候,梁紅玉纔可以真正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想要笑就捧腹軒渠笑一個前仰後合,想要哭就痛痛快快的,酣暢淋漓的哭一聲。
“你說呢,你要我走我就走,你要我不走,我就不走?!?
“關(guān)鍵是,你要不要呢?”梁紅玉一語雙關(guān)的說,自己的臉還沒有紅,他的臉上已經(jīng)是一片可愛的可疑的緋紅,好似玉暈一般,紅玉看在眼裡,不免哈哈大笑起來。
並且也是得寸進(jìn)尺了不少,手慢慢的探入了他大紅袍中,將衣袋握住了,很快就已經(jīng)解開,吹熄了燈燭,“世忠,莫要想那麼多,及時行樂,豈不是很好?”
“是啊,夫人?!彼贿呎f,一邊也是手腳並用,將梁紅玉的衣服給脫了,兩個人蜷縮在了冰冷的屋子裡面,今晚的確是很冷,因爲(wèi)他們兩個人剛剛上牀以後就開始顫抖起來。
然後開始抖動的很是厲害,過了很久很久以後,紅玉低低的呻吟起來,好似是痛楚的,又好似是一種不可言說的羞澀的滿足,門口並沒有兵丁巡邏。
自從他們兩個人共結(jié)連理以後,門口巡邏的衛(wèi)兵已經(jīng)逐漸的開始減少起來,現(xiàn)在是一個都沒有了。
兩個人云雨巫山過後,梁紅玉貼心的給韓世忠穿上了衣服,自己也是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起來,剛剛那奇妙的感覺讓人通體舒泰,現(xiàn)在呢,除了羞人答答,什麼都沒有。
“喂,後半夜的,你要去做什麼?”
“我要去巡城。”韓世忠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旁邊的象牙梳,在自己的髮髻上梳理了一下,將一枚通體潔白的簪子別在了髮髻上,看一看鏡子以後,將鏡子給倒扣在了桌面上。
“讓我獨守空閨,我不。”梁紅玉立即表示自己不願意一個人獨守空閨,又道:“我空虛寂寞冷?!?
“我可是知道的,今晚你們要去劫營?!?
“什麼劫營不劫營的,多難聽啊,我就是想要讓他們明白明白,他們雖然在天子腳下,不過我們呢,想要在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其實也是易如反掌?!币贿呎f,一般via呢捂住了嘴巴吃吃的笑起來。
“對嗎,世忠?”
“我去去就來,我可不會要你胡來,我會跟在你的身旁?!表n世忠一邊說,一邊朝著門口去了,唯恐梁紅玉會一個人獨自行動。立即回身,“莫要一個人行動,不然我會生氣的。”
“生吧,生吧,一胎是男孩,二胎指不定就是女孩了?!闭f風(fēng)涼話,梁紅玉比任何人都在行,韓世忠一個餓虎撲食已經(jīng)撲了過來,將紅玉的手腕給控制住了,身體已經(jīng)親密接觸。
好像點燃了身體裡面早已經(jīng)沉寂的煙火一樣,她的臉色比剛剛還要紅了,“你,做什麼?”
“做喜歡做的事情,莫要讓我不高興,不然喜歡做的事情會做的讓你不喜歡呢?”一邊說,一邊看著仰面躺倒的女子,女子的眉峰微微的攢著,一張臉是平靜的。
伊人如玉一般,那樣的吸引人,韓世忠不 WWW? ttκǎ n? c o
由自主的已經(jīng)將自己的吻落在了那光潔可愛的額頭上,兩個人的目光稍微交匯了一下,她已經(jīng)將自己的體位給調(diào)整好了,等待下一刻。
但是他呢,已經(jīng)一笑,“我去了,等我。”
“嗯?!彼G訥的,忽而發(fā)現(xiàn),這種情況是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這小兒女情狀,讓人一看,有一種沒有辦法言說的嬌羞與旖旎,以前與韓世忠在一起,兩個人雖然感情比較好。
不過那一層關(guān)係終究還是克己復(fù)禮,現(xiàn)在呢,有了魚水之歡以後,兩個人已經(jīng)在心目中不盡相同了,現(xiàn)在的韓世忠,對於自己而言,不光光是生活中的良師益友,還是一個符號。
一個連接自己生活的符號,看著韓世忠去了,梁紅玉發(fā)現(xiàn),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也是有了依賴性,不成不成,她立即推開窗口,換氣,吸氣,吐氣。
不成啊,她堅決不然自己依賴任何人,因爲(wèi)梁紅玉就是梁紅玉,是獨一無二的梁紅玉啊,經(jīng)過晚涼的風(fēng)這麼一吹,紅玉的心逐漸變得平靜了下來,目光也是收了回來。
“小姐,小姐……”門口,阿爽已經(jīng)到了,一口一個小姐,她立即回眸,看著阿爽,阿爽已經(jīng)長驅(qū)直入,到了屋子裡面以後,目光望著眼前的女子,“小姐,您 一個人心事重重做什麼呢,您說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是戌時……”
“好,上點將臺?!币贿呎f,一邊站起身來,握住了旁邊的令牌。阿爽雄赳赳氣昂昂,很有狐假虎威的樣子,兩個人一前一後已經(jīng)朝著點將臺去了,當(dāng)晚,天朗氣清,繁星好像鑲嵌在藍(lán)絲絨上的寶石一樣精粹奪目。
月色與星光都是那樣的好看,讓人看一眼就難以忘記,盛夏,雖然沒有蟬鳴,不過空氣潮熱,有一種淡淡的窒悶,紅玉從屋子裡面出來以後,徑直朝點將臺去了。
這是營盤中,地理位置比較高的一個所在,矗立在這裡,人只要是登高遠(yuǎn)眺,簡直好像鶴立雞羣一樣,一般情況,這裡是韓世忠比較常常到的,紅玉並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不過,今晚不同,今晚,紅玉有自己的主張。
拾階而上,到了頭頂以後,一覽衆(zhòng)山小,梁紅玉低眸,看著周邊圍攏過來的女子,淡淡的笑著。
“你們聽令,今晚?!彼苿右幌律硇危@是梁紅玉第一次這樣在點將臺上指揮人,那種感覺又是與衆(zhòng)不同的,以前,儘管自己也是很喜歡發(fā)號施令,不過畢竟並沒有這樣子過。
現(xiàn)在,一種責(zé)任感與使命感已經(jīng)油然而生,她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任何一個舉動都會影響到士氣,所以,任何一句話都中氣十足,擲地有聲。
“今晚,娘子軍跟著我走?!币贿呎f,一邊將令牌握住了,從高空揮舞了一下,此時天邊有閃電好像銀蛇一樣,已經(jīng)拖曳著一條尾巴腰擺起來,天邊驟然變得亮堂起來,紅玉稍微等了一下。
她不想要與閃電爭著搶著說話,閃電終於過去了,順著西天的位置去了,天幕上,一片電光石火一般迅疾的光球,亮閃閃的,耀人眼目。
那種刺目的光斑很快就過去了。
“我……”紅玉的聲音。
“嘭……”雷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