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章 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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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方鴿一直很忙碌，利用自己進入龍魂偵查科以及與鐵手建立的良好關係，她瞭解了更多關於柳璃的情報，並把這份情報組織成報告發往b市反特局。方鴿這次被b市反特局調往調往龍魂，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針對柳璃的工作能力和思想情況寫成一份書面報告。燕京反特局正需要一個年富力強的業務副局長，柳璃成爲很多人看好的人選之一。不過很多反特局的高層人員對這位“個性特工”也有其他不同看法，包括他對歷年活動經費的個性化處理、對思想工作的過多重視，以及常常不按照規矩出牌讓反特部門形象抹黑等等。在這種情況下，燕京市反特局方局長派出一位他最信任的幹部，也就是自己24歲的女兒方鴿來到了龍魂。

“吃水果嗎？”陶夢把臉轉到牀底下，手裡舉著個剛剛削好的蘋果，對正盯著顯示器的蘇葉說。

“不用，謝謝。”蘇葉眼睛一動不動。

“曉雲姐在幹什麼？”陶夢好奇問道。

“幹什麼？少兒不宜。”蘇葉笑著回答。

監視器裡，蘇葉看到何曉雲穿了一身半透明的真絲睡衣，豐碩的**若隱若現，她從客廳端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交給牀邊的沈家和，沈家和瞇著眼睛，一臉淫蕩地看著何曉雲，滿嘴污言穢語，與之前堂堂快遞集團總裁的身份判若兩人。

“曉雲啊，你真好。每次都能弄出最新潮的姿勢出來。哎，跟你在一起，我才享受男人的快樂！”

何曉雲用中指對沈家和鼻尖一指。“哎！你們男人只要在需要女人的時候，才說那些哄人的鬼話，得到我們女人身子後，哪個不是甩臉不認人？”

沈家和一把摟過何曉雲，把嘴脣湊過去吻她白筍般的脖頸，另一隻手也順勢摸進她睡衣中的三角褲裡，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胡說。我就不是那種人，說吧，我能爲你做什麼？”

沈家和並不是一般那種招蜂引蝶、只顧享受的登徒子。作爲一個商海掙扎多年的人，他更懂得天底下沒有“免費午餐”的道理。自從第一次跟何曉雲上牀後，他就一直在明裡暗裡提示何曉雲，把“條件”談清楚。讓自己心裡有底。何曉雲卻一直用“爲了愛情纔跟你上牀”來搪塞他。

愛情？扯淡吧！沈家和相信金錢。相信地位，相信利益，就是不相信什麼該死的愛情。他還記得自己從高中一直相愛到大三的女友，當年兩人也曾山盟海誓、親親我我，後來一畢業真面對現實問題了，相愛六年的女人毫不猶豫地做了某個房產商的地下情人！

沈家和惱羞成怒，原本想做記者的他從倒騰保健品起家，一磚一瓦地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帝國。現在的女人。他說不上愛，也說不上不愛。他的岳父是南山市市的人大代表，在開拓業務方面曾幫了自己不少忙。沈家和的愛人非常保守，兩人親熱一直保持一萬年不變的男上女下，這種循規蹈矩的**一直到何曉雲主動勾引他，沈家和覺得遇到何曉雲才找回點男人尊嚴，也許他真的也有點喜歡這個女人？

“家和，你說的是真的嗎？那，我想讓讓你把兩件古董裝成貨物託運出去，好嗎？”

“古董，什麼古董，有批文沒有？”沈家和警惕地問道。倒賣文物在華夏國可是重罪，一旦被警察和海關抓住，至少判個十幾年。

“哎呀，要是有什麼批文，還有得著你嘛，就是兩件普通的戰國酒具，我一個朋友託我賣的!”何曉雲信口編了個理由。

“不行啊小云，我們公司一直是遵紀守法的正規公司，這個忙我幫不了你。”沈家和起身正色說到。

何曉雲當然知道，沈家和所說的遵紀守法純屬瞎扯，華夏有幾家公司不偷稅，有幾家公司沒有點見不得的人的事，何況沈家和爲了避稅，還從四大里挖了不少財稅專員，就憑這個他這個公司就乾淨不了。不過何曉雲並不想拆穿這點，作爲女間諜，她當然有更厲害的殺手鐗。

何曉雲冷笑一聲，“家和，你看那邊。”

順著何曉雲手指的方向，沈家和看到在何曉雲臥室的窗臺左側，一束紅光隱隱發亮，竟然是一架微型攝像頭在閃動！沈家和暗暗叫苦，他知道一旦自己拒絕何曉雲，那麼她就會把錄像交給自己愛人，到那時候，愛人鬧起離婚來，自己的財產一定會被分出一半給她！沈家和不願意離婚，至少不願意爲了兩件古董把事情搞的太大。

“好吧曉雲，這可是最後一次了，我們以後再也別見面了。”

“好的，那今天我可要好好伺候你了。”何曉雲伸手去拉沈家和的褲鏈。

何曉雲很滿意今晚的設計，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中。至於沈家和的“最後一次”她並不害怕，何曉雲知道對於沈家和這種外強中乾的懦夫，自己稍一威脅，他就不能不妥協。何曉雲一直很驕傲自己認識男人的能力，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沈家和，也是最後一次執行間諜任務。

柳璃開車把晨晨和毒藥送到家後，又急著出門買菜，這是她和毒藥多年來的“分工”：他負責買菜、洗碗，毒藥負責做飯、舀湯。當然，如果柳璃心情好的話，她會把活兒一個人全攬下來，毒藥可以愜意地摟著晨晨去看動畫片。晨晨依舊保持她的“優良傳統“，每次見到毒藥都不忘一句：毒藥媽媽，昨天那個阿姨比你還漂亮。等毒藥瞇著眼笑著問她：是嘛，那個阿姨哪漂亮啊？這小姑娘立刻沒詞兒了，爲了避免場面尷尬。迅速扭轉話題：不過，她做飯比你那是差遠了，我吃了她做的飯。數學、英語都沒考及格……

毒藥很難想象，假如柳璃聽到她自己的親生閨女把數學考不及格歸罪於晚上伙食質量差，臉色會難看到什麼樣。毒藥最佩服柳璃的就是她邏輯的嚴密，沒想到他閨女思維是完全無視各種規則的自由發散，於是毒藥覺得老天爺其實很公平，它給你開了一扇窗，一定會爲你的後代子女們關上一個門兒。

柳璃走到公寓門口。迎面走來一個穿著緊身黑裙的女子笑著跟他打招呼：

“哎呦大姐，這麼巧啊！還記得我嗎？”

柳璃一看是昨天在超市門口替她搶回包的何紅，笑著回答：是啊。真巧。

“我就在這附近租的房子，以前留意您幾次了。沒想到，您真漂亮！”何紅嘴裡還發出“嘖嘖”的稱讚聲。

“謝謝。”柳璃無所謂的說道。

“大姐，上次你幫我的事兒。我都還沒報答您呢。要不。我今天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柳璃好不容易纔跟何紅說明自己晚上要回家做飯的事實，其實柳璃也不願意跟一個素未平生的人一起吃飯，還要邊聽邊琢磨她的愛好以選擇共同話題，真是夠費勁的。

第二天一大早，柳璃來到“裝修公司”後面一座普通大樓，從門衛手裡接過一把特質的電子鑰匙，樓宇後面的牆壁打開後，柳璃徑直進入牆壁後面的陳舊樓梯。那是通往他的辦公室唯一通道。

蘇葉清晨送來的資料中，並沒有發現陳皮的蹤影。這個跟走私犯在跟何曉雲一夜風流後，就像無故蒸發一般，這兩天再也沒有蹤影。柳璃深深認同毒藥所說的，假如“蝴蝶”集團還有一種他們所不知道的聯絡方式，那麼d4金屬盒被秘密託運的話，他們這個特別組將前功盡棄。

“我就不明白，頭，咱們幹嘛不把底牌掀了，先把‘茉莉‘抓了再說？”鐵手瞪著兩個圓圓的大眼睛像個不倒翁似的望著柳璃。

“因爲我們的對手是‘蝴蝶‘，這是一個從來沒有規則的對手，我們只能選擇等待。”柳璃回答的言簡意賅。

“可是，頭，我們就只能等嗎？實在不行，先動一動那個502也好嘛！”鐵手提議到。

提到502，柳璃想到一件事，他立即帶上鐵手驅車去見黑九。黑九是502的直接下屬，也許502、“茉莉”下一步的行動，黑九會有所瞭解，當然，這也只是他的推測。

柳璃和鐵手要出門時，監聽科傳來消息，“502帶著箱子，似乎是要出遠門。”柳璃和鐵手對了個眼色，兩人都不知道502又吃錯什麼藥。

“莫非是察覺了？”鐵手猜測。

“不管他，繼續偵察”。柳璃去車庫開車。

502這次出門沒有跟以前一樣化妝成女人，黑色毛衣、天藍色牛仔褲，外面一件黑色休閒外套，甚至連他標誌性的黑色墨鏡也沒有戴，這讓偵查員們驚訝不已。502提著一個大大的旅行箱，行色匆匆地往打車，最後在一家酒廠的職工宿舍登記住宿，當然這一切都沒有逃過偵查員的視線，502的情況也迅速傳遞給了柳璃。

“8100，通知酒廠保衛科，控制502，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柳璃對一個偵查員說道。所謂“百密一疏”，柳璃絕對沒有想到，就是因爲自己一個模棱兩可的術語“控制”，差點讓酒廠保衛科捅個天大的婁子。

半小時後，還在車上的柳璃和鐵手接到一個哭笑不得的消息：502被酒廠保衛科扭送到了南山反特局！

“這幫王八蛋，?就是這麼理解‘控制’的？我真是懷疑他們有沒有從警校畢業！”鐵手說完自己先樂了，他當然也知道這些普通的保安是不可能接受系統的業務培訓，更別談什麼警察學校畢業的事兒。

“不行，鐵手，我們得趕回去！”柳璃說。

“怎麼，不去找黑九了？”

“既然人家把502請來了，咱們必須得招呼招呼吧！”

“知道誰是何曉雲嗎？”審訊室裡，柳璃詢問502.柳璃明白。這次審訊其實非常,就憑著安全部門掌握的監控資料，就足以讓這位間諜嚇破膽了！

“不認識。誰是何曉雲？”502反問。

“噢，何曉雲也叫‘茉莉’。是‘蝴蝶集團’的核心間諜。”

柳璃說完後，明細察覺到502臉部輕微**了一下。柳璃懂得，這個502根本就是死撐，接下來要做的，僅僅是加把火而已。

“你讓黑九去你家取得東西，跟你領著何曉雲去你家所取的東西，是一樣東西嗎？”柳璃繼續問道。

502心裡就像炸鍋一樣。起初被那幾個不明真相的保安糊里糊塗抓進來，他還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把柄落在安全機關手裡，誰知道審訊剛剛開始。人家就把自己這幾天執行的任務抖了個一清二楚。502一低頭，嘆了口氣：

“不是。黑九取的是個大箱子，裡面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金屬盒。”

柳璃想了想說道。“那麼。黑九的那隻大箱子，實際上是你們在干擾視線，沒有其他用意？那你帶著‘茉莉’去的地方，是不是你家的地下室？”

502一驚。“你們…….？”他實在佩服眼前這位審訊他的人，推敲嚴密、句句見血！

柳璃其實也是在猜測而已。試想，502給‘茉莉’指引自己家的方向，如果‘茉莉’進入502的房間，是不可能不被監控到的。爲什麼後來的顯示器中，並沒有出現‘茉莉’的身影？柳璃想到了地下室。這個被他們忽略的地方！柳璃認爲，偵查員去502的公寓安裝監控設備時，忘記去他的地下室看看，這一個小小的疏忽直接導致了‘茉莉’從偵查員眼皮子地下取走物品！

“她從你家帶走的，是什麼東西？”

“兩件古董。”502低頭回答。

“什麼，是古董？”柳璃想起陳皮是個走私古董的大販子，看來502並沒有說謊。

“你爲什麼交給她古董？”趙文元插嘴問。

“這個……我真就不知道了。我們這一行您最清楚了，該問的問，不該我們知道的，上頭一定不會告訴我們的。這兩件古董都是組織的財產，用途我就不清楚了。”502回答到。

“何曉雲有沒有可能把這兩件古董據爲己有？”柳璃問。

“啊？這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組織也不會饒了她！”

502帶走後，趙文元問柳璃爲什麼覺得何曉雲會把古董據爲己有的問題，柳璃剛想解釋這是“從她聯繫陳皮推測的“原因時，執行抓捕工作的毒藥走了進來，似笑非笑地看著柳璃，把柳璃看的心裡發毛。

精明的鐵手見勢不對，兩個小圓眼睛骨溜溜轉了轉後，拍拍柳璃的肩膀，衝毒藥笑了笑，踱著步子，哼著小曲，慢悠悠走了出去。

“怎麼了？”柳璃訕笑著，毒藥的表情真是怪怪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柳璃，咱們認識至少十年了吧！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愛好！”毒藥坐下後，喝了口水，儘量試圖讓自己語氣平靜些。

“什麼……什麼愛好？”柳璃讓她說的發毛，自己有什麼把柄讓她抓住了？

“柳璃，女人都有那方面需要，這個我懂。你可以去找些帥哥談談戀愛什麼的嘛，咱們反特局的人又不是不能結婚，你總不能找女人吧，而是還是花錢找……找的小姐？”毒藥還在氣呼呼的。

“誰，我？我找的小姐？”柳璃覺得這是天底下最好的笑話，“我有時間找這種人？”

“你還不承認？今早我去馮俊卿那，剛巧看到他們抓回幾個賣淫女，其中一個見到我非說認識我，我一問才知道，原來人家通過認識你，才知道的我！”

“啊？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認識你，認識我的。你繼續說，後來呢？”柳璃懵了。

“她特激動，一個勁兒說‘終於找到報答大哥的機會了’，看來，跟你還不是一般的親，這丫頭後來給我講到昨天一個客人是走私犯，後來我一問他相貌，你猜是誰，就是那個搞走私的陳皮！”

柳璃點點頭，他想到了那個賣淫女就是何紅。對於何紅來說，她的“客人”範圍很光，陳皮偶然撞上也並沒有什麼稀奇的。柳璃從毒藥後來的描述中瞭解到，陳皮在想辦法弄到那兩件古董之後，心裡一高興就跑去按摩院裡嫖娼。在何紅軟綿綿的肚子上，陳皮的嘴皮子就像少了個把門的，把自己偷來兩個古董的事兒全給何紅講了。當時何紅也是這麼一聽，在公安局見到毒藥以後，覺得這消息應該對她有幫助就告訴了毒藥，誰知道幫了毒藥她們一個大忙，真要是滿南山市的抓陳皮，非驚動何曉雲不可。

男人的弱點就是女人。男人在享受性的樂趣時，恰好也是防備心理最差的時候，很多秘密就這麼被抖落出來。在蘇國的解密檔案中，美女間諜們之所以屢屢得手，都是利用男人快要**時的弱點，攻其不備。

“等等，你是說，那古董是他偷來的？”柳璃問，他現在顧不得跟毒藥解釋自己跟何紅只是偶爾認識，並不存在什麼“生意”關係。)

ps：??感謝稻草人兄的打賞鼓勵。週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