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琪一個人急匆匆的來到了前天吃飯的那個飯店,在門口,她就看見了趙一銘,原來在電話裡,就是趙一銘跟華琪說,他弟弟出事了。
電話裡說,昨天趙二平就出院了,白天沒什麼事,吧在醫(yī)院開的藥都給他吃了以後,就睡了一覺。
但是到了晚上,趙二平就不消停了,總是在胡言亂語,還發(fā)高燒,時不時的還亂揮著手臂。趙一銘和李小軍怎麼安慰他都不好使,而且各種物理降溫和吃藥降溫都不好使,趙二平的高燒就是降不下來。
好在雖然趙二平的情況不太好,但是一直很穩(wěn)定,他並沒有出現(xiàn)進(jìn)一步的病情惡化。眼看過了一夜弟弟的情況都沒有轉(zhuǎn)色,趙一銘心急加無奈之下,就想起了華琪,然後就給華琪打了電話。
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以後,華琪就問道:“你弟弟昨晚胡言亂語都說了些什麼?還有醫(yī)院拍的片子,大夫怎麼說?”
“片子上什麼情況都沒有,大夫也看不出什麼毛病來,大夫說,可能是腦神經(jīng)末梢出了什麼毛病,但是腦cT拍不到,醫(yī)生也就看不到。至於我弟弟的胡言亂語,我光顧著給他降溫還有讓他別亂動了,一時間我也想不起來什麼,你讓我想想。”趙一銘說道。
一時間出租車裡就陷入了沉默,誰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趙一銘就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弟弟總是在說,放了我吧,求你了,別再纏著我了,就是殺了我也沒用啊,要不然讓我將功贖罪吧!他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的,也沒有什麼先後順序,我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了,這有什麼問題嗎?我聽著好像真就和你說的一樣,他好像做了什麼事情一樣。”
華琪已經(jīng)聽出了問題的所在,一定是趙一銘害了什麼人或者動物的命,如果是動物,恐怕那還是一隻有靈性,甚至修行過的動物。如果是人,還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如果是動物,它們的報復(fù)心很重,而且沒有人類那些複雜的情感,估計(jì)是怎麼都說不通的了。
到了他們住的地方,華琪先是給舒劍華和顧嚴(yán)冬發(fā)了一條短信說明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纔跟著趙一銘走進(jìn)了他們租住的房子。
在趙二平的房間裡,厚重的窗簾拉著,房間裡的光線很暗,也許是因爲(wèi)深秋的關(guān)係,房間裡比較冷,但是華琪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這種冷和外面天氣的冷有些不一樣,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看華琪的表情有些不對,趙一銘還以爲(wèi)她是因爲(wèi)房間裡沒有光線的關(guān)係,於是說道:“華大師你別介意啊,是我弟弟不讓拉開窗簾的,屋裡沒有陽光,所以溫度就低了點(diǎn)。”
華琪搖搖頭,說了聲“沒關(guān)係。”然後就繼續(xù)觀察房間裡的情況,因爲(wèi)是租來的房子,所以房間裡也沒有什麼東西,趙二平就躺在那張比較簡陋的牀上,頭上還蓋著一塊用冷水泡過的毛巾用來降溫。
乍一看之下,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再一看趙二平的面相,華琪的眉毛就皺了起來。只見趙二平面色暗暗透出一絲暗黃色,黃色中還帶著一絲青色。
這種面相,華琪只在一種人臉上看過,就是被冤魂纏上,纏到三魂七魄都丟的差不多了,快要死了的人才會有。
只看了這一眼,華琪就可以斷定,趙二平肯定是害死過什麼東西的命了。
看趙二平有些半迷糊半清醒,華琪就試探著問道:“你怎麼樣?好點(diǎn)了嗎?”
趙二平有氣無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點(diǎn)頭的幅度也很小,看起來跟快要死了一樣。
華琪接著問道:“你半年前都幹了些什麼?害過什麼人或者什麼動物的命嗎?”
趙二平忽然就瞪大了眼睛,然後死命的晃著他的腦袋,大聲的說道:“沒有,我沒有害過人,更沒有害過小動物!我沒有,沒有!”
他的反應(yīng)這麼大,肯定有問題,華琪就接著問道:“到底是人還是動物?說清楚,要不然誰也幫不了你。”
趙二平繼續(xù)否認(rèn)道:“沒有!我沒有!我沒有害過它的命!我沒有!”
“它是誰?說清楚!”
“狐貍!狐貍!不要啊!”
趙二平本來平復(fù)下來的情緒又變的激動起來,又開始胡言亂語,眼睛瞪得老大,真的就像趙一銘說的一樣。
眼看趙二平的情況越來越糟,華琪沒辦法,就只能動手把趙二平扶了起來,然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這一巴掌不是白拍的,對於被冤鬼纏身的人其實(shí)能起到鎮(zhèn)靜的作用,但是卻沒什麼更大的效果。
趙二平果然就安靜了一點(diǎn),一旁的趙一銘和李小軍目瞪口呆的看著華琪,華琪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說什麼也不敢再刺激趙二平了。
看趙二平好點(diǎn)了,華琪就提出道:“我能不能到別的房間看看?”
趙一銘應(yīng)聲同意,然後就領(lǐng)著華琪走出了趙二平的房間。到了隔壁他和李小軍住的房間以後,華琪就小聲的問道:“你弟弟以前是幹什麼的?半年前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或者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趙一銘有些不明白,但是還是費(fèi)力的想了一會,然後說道:“我家那邊有一片林場,我弟弟是林場的護(hù)林員,平時他就是在林子裡轉(zhuǎn)悠,防止有人進(jìn)去偷木頭,沒什麼特別的啊。”
“那他出事的前兩天有發(fā)生過什麼事嗎?”華琪問道。
“沒有啊、、、噢對了,他開始神情恍惚的前兩天,就已經(jīng)有些不對了。他那天從林場回來以後就有些不痛快,好像心裡有什麼事,我問他他又不說,然後沒幾天都開始不對勁了。你說他在林場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華琪一聽有門,就接著問道:“那你們林場裡都有什麼動物啊?”
“你是想問狐貍吧?有啊,我們林場裡面有很多狐貍,還有黃皮子,老虎,熊,狍子,啥都有啊。”趙一銘一股腦的說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