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斯常常有把黑熊掐死的衝動,這傢伙好像每次要把他的東西扔進火裡,都從來不懂得先和他商量一聲。
“喂,你這是幹啥”由斯急忙叫著,不過看來已來不及了,那什麼液體澆過的東西,一進火,融化得好快。
不過由斯這時也不叫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斧頭。
只見外面的鐵,很快就融化了,慢慢變得柔軟起來,黑熊用火鉗把它一挑,就像脫衣服一樣,居然把外面一層鐵皮,都脫了下來。
一脫下之後,黑熊立即把它拿了出來,一陣煙過後,大家都湊了過去一看。
天哪,這東西先不說它是一把武器了,就算直接擺著看,也肯定是價值連的東西。只見這把雙刃斧,居然是金光閃閃,那金色中又帶著一些血紅,似乎也不是用黃金打造,按由斯的經驗,這一定是什麼合金一類的東西。
“由斯,你發財了。”黑熊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
“快說快說,值多少錢”由斯一問完就覺得自己這話好沒形象,自己好歹也是個劍士,怎麼可以一開口就問錢呢。
可是,他真的對斧頭沒什麼興趣呀,總不能讓他把鐵劍扔了,改用這麼一把斧頭吧。
“值多少錢這我可說不上,我只知道,這把斧頭的材質很好,我看,威力應該也很驚人,但是,它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呀。”黑熊用專業的口氣說道。
“什麼缺點。”
“它必須得力大無窮的人,而且要能單手輕易使用它,你別看它做成雙手斧的樣子,但是,它的重心完全不對。我懷疑,當時打造這把斧頭的人,根本就不是把它用來作爲雙手斧,而是一把大一號的單手斧。”黑熊自己說完也才終於完全想通了,問題就是出在這裡。
有力氣能使用這種斧頭的人當然很多,但要做到把它運用自如,那就不是一般的力氣就行,而且一定要身體本身就比別一號。
由斯突然想起一個人,大頭不就是這樣的人嗎。他本來就是從可奇兵營里弄了兩把雙手斧當成單手斧,一手一把。
心裡下定決心了,這把斧頭,可以帶去給大頭用,現在想來,這斧頭就像是爲他定製的一樣,實在是太好了。
看到由斯把它又收回皮袋,黑熊不解地說道:“你打算把它拿去賣了”
屠刀馬上插嘴道:“對,老闆,賣了賣了,我們拿去喝酒去。”
黑熊馬上又賞了他一腳,對由斯說道:“你把斧頭留在我這裡幾天吧,等你需要時再拿走,讓我研究一下,也許我還能幫上你呢。”
由斯一聽,迅速把整個皮袋都遞了上去,他太知道黑熊這個人了,上次鐵劍就是讓他看了看,就看出了一個大轉折來。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問道:“黑熊,上次沙漠國弄回來那批白石鋼呢都打造成什麼武器了,讓我見識一下,我們用命換回來的東西,到底有多厲害呀。”
黑熊聽他說完,低下子頭,有點鬱悶地說道:“唉,別指那批白石鋼了。根本就沒有運回來。”
“啊難道半路被搶了難道就這麼算了,不行,我現在就去搶回來。”由斯是那種說幹就幹的人,但也不是白癡到還沒聽完就走,只是表達一個態度。
“不,那天我們回到了泊萊河附近,突然就發現,那裡早有一大批的民夫在等待。一遇上我們,就上來接手拉車。裁縫和食人魚說,那是王子的命令,由他們兩個,帶領那些民夫,把白石鋼運走了。也不知道運到哪裡去,真是好奇怪。”黑熊雖然知道,王子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對於他這一樣個入迷於武器裝備製造的人來說,這批材料沒有經過他的手,無疑是很大的遺憾。
由斯現在回想起來,白雪說過,當時王子來到木鱷島時,其實真正的老部下,是錢袋、裁縫和食人魚,其他的,都是白雪她爺爺的手下,或者後來加入的人。
這次大家辛辛苦苦把那批鋼材弄回來,而王子卻沒有把它運回島上,而是交給裁縫和食人魚運往他處,看來,王子還有很多的秘密,是大家都不知道的呀。
這兩個人,就像錢袋一樣,是王子最信任的人。這麼說,王子一定在別的地方,還有一個基地,那裡一定還有大量的軍隊,不然也不需要這麼多的鋼材去製造武器。
“黑熊,據你瞭解,這種白石鋼,比起我這鐵劍的川水之鐵、黑巖鐵之類的,怎麼樣”由斯忍不住又問道。
黑熊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其實,材質到了一定程度,就沒有很快速的方法可以分辨出好壞。比如,你這鐵劍的材質已經是大陸一流的了,但你有沒有發現,也並非所有的武器都會被你的劍砍斷”
“是的是的,我也發現了,好像到處都能遇到,材質和我不相上下的武器。”
“由斯,材質並非只是用來對砍,把對方的武器砍斷,才叫好的材質。這和重量,韌性、靈活度等都有關的。而那白石鋼,如果製作成刀劍,其實並沒有什麼特色。但是,如果把它打造成破甲錐、軍用鋤之類的武器,那一定是非常霸道的,可以說,普通的板甲,都不一定能擋得住它的攻擊。”黑熊很專業地分析道。
連屠刀和白雪這種對武器製造不是相當關心的人,都忍不住發呆地聽著,這些東西,他們以前可真的聽都沒聽過,只知道,一把好的武器,能把一把差的武器砍斷。
由斯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的這把鐵劍,它的材質,就是最適合打造成劍的,又有硬度又有韌性,而且重量不至於讓我很難發揮劍術。”
“嗯,你領悟得很快。”黑熊拍了拍由斯的肩。
但由斯心裡想的,完全不是這個事,他總覺得,王子似乎在策劃著什麼龐大的局,這個局可能涉及到無數的人和無數的事。
只是以現在知道的一切,他還是想不通,王子有什麼必要,要弄得這麼複雜。
“老闆,我們什麼時候去喝酒呀。”屠刀看由斯不說話了,忍不住問道。
“酒館的酒,我覺得不怎麼樣。”由斯回答道。
“啊你意思是我們不去喝酒了”
“喝,不過,我帶你去一個更好的地方喝,那裡的酒,我保證是整個島上最好的。”由斯習慣性地翹起嘴角笑道。
“哦有這種地方我怎麼不知道,是哪裡呀”
“左手的窩。”由斯說完,拉起白雪的手,就走出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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