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爲(wèi)什麼?”晴雨大吃一驚,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玄機。
男子終於肯回頭看晴雨一眼,燦若星空的眸子卻散發(fā)出一抹奇怪的光芒:“因爲(wèi)他們要的是你手上的鐲子。”
“鐲子?”晴雨更加詫異起來,伸出手不由自主的撫摸了一下那枚纔剛剛買到不久的手鐲,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就是這枚破鐲子,害得她穿越到了這枚一個破地方,如今卻被人搶來搶去的,還隨時會有生命危險,算了,既然他們想要,那就給他們好了。
“既然他們想要,我給他們好了。”本著息事寧人,保命要緊的心態(tài),晴雨趕忙伸出右手,打算自報家門。
男子見晴雨突然動作,猛的一把拉住她的手,有些生氣的質(zhì)問道:“你幹什麼?”
“這鐲子既然是他們想要的,我給他們就是了。”
“你知道這鐲子的價值嗎?”男子越說越有些生氣,語氣也變得不好起來。
晴雨有些委屈的回答道:“再有價值的東西,也比不過這一城的人命吧?還有什麼東西是比人命更加重要的?”
男子面色一頓,心中隱隱動了一下,想不到一個普通的下丫頭,竟然能說出如此驚人的話?
“你不想要,但並不代表我想給。”男子眼裡露出一絲肅殺的光芒,冷冷的看向那羣士兵,笑道:“這子夜和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豈拱手讓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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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雨心中一驚,猛的擡頭去看,只見男子那清冷淡漠的眸子突然迸射出一抹駭人的肅殺,還沒等她做出反應(yīng),一道白的刺目的手刃便猛的飛了出去。
手刃飛出去的時候並沒有明確的擊中某個人,而是在空中渙散出無數(shù)細(xì)小如針的白光,那些白光像是長了眼睛一般,不多不少,全部命中那羣士兵的要害,而被圍困的民衆(zhòng)卻毫髮無傷。
所有的士兵當(dāng)場殞命,唯有那個帶頭的會一些功夫,飛刃射過來的時候,身體輕輕一偏,躲了過去。
男子見狀,嘴角輕輕一勾,嘲弄的笑道:“還會兩把刷子,竟然能躲過我的風(fēng)刃!”
那名官兵卻似
嚇破了膽一般,無心再戀戰(zhàn),趕忙調(diào)轉(zhuǎn)馬頭迅速而果斷的向遠(yuǎn)處駛?cè)ァ?
也不知男子心中是怎麼想的,見對方逃了,二話不說,拉起晴雨便飛身上馬,腳下一用力,也打馬猛追了過去。
晴雨一直處於被動狀態(tài),此時見局勢已然穩(wěn)定,卻不知道爲(wèi)何對方還是要窮追不捨,便有些不解的說道:“不是說窮寇莫追嗎?你非要趕盡殺絕不可麼?”
男子低下頭,再次以一種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了晴雨一眼,不知是嘲弄還是讚許,隨口問道:“你還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
晴雨翻翻白眼,差一點張口罵娘了,老子知道的知識比你還豐富好吧?
算了,他是古代人,古代不是有習(xí)俗,女子無才便是德嗎?他對女人有偏見其實也算正常吧。
因爲(wèi)逃跑那人的馬匹比較肥壯,而他們的馬不禁瘦弱,還負(fù)重較高,所以即使是拼了命的奔跑,差距還是明顯的約拉越大,直到最後,對方消失不見。
馬匹終於跑不動了,站在原地休息,男子使勁夾了夾馬肚,但是馬兒卻是再也不動,因爲(wèi)過度勞累,嘴角甚至都溢出了一些白沫。
他知道,再逼迫下去,這馬恐怕就死了。
不甘的看一眼敵人消失的方向,男子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飛身下馬,再將晴雨半托半撤的拉了下來,他人雖然秀氣俊美,動作卻粗魯異常,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溫柔。
晴雨被他拉扯著下了馬,又累又渴,折騰到了現(xiàn)在,連口水都沒有喝到,血壓本來就低的她,這樣忽高忽低的來回一運動,便再也堅持不住,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醒來時身體還處在沙漠之中,身邊已經(jīng)燃起了一堆篝火,夜晚的沙漠與白天溫差很大,沒有篝火取暖,會被凍死。
晴雨環(huán)顧四周,發(fā)覺那名男子還在,只不過躲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正仰躺在沙漠上望著天空發(fā)呆。
因爲(wèi)連年征戰(zhàn)的緣故,墟無陰陽失調(diào),怨氣大增,所以一些鬼怪亂神也時常在夜間出沒,就連郊狼,也是肆無忌憚,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晴雨纔來了三天
,就已經(jīng)親眼看見過沙漠之狼成羣結(jié)對的襲擊他們的恐怖景象,那些狼羣像是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般,不但戰(zhàn)鬥力超強,就連作戰(zhàn)方案,也是非常的恐怖,那一站他們一共死傷了五人,要不是她命大,在關(guān)鍵時刻被手上的那枚手鐲保護了一下,估計現(xiàn)在也早就葬身狼腹,死無葬身之地了。
遠(yuǎn)處一聲近似一聲的野狼哀嚎嚇的晴雨再無休息的心思,擡頭看一看離自己足有一里地之遠(yuǎn)的男子,狠狠心,終於還是厚著臉皮猛跑了過去。
被嘲笑或者被嫌棄也比咬死強吧,晴雨豁出去一樣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男子的面前,看著對方動也不動的身體,有些尷尬的問道:“我可以坐到你身邊嗎?”
男子似乎沒有聽到一樣,繼續(xù)仰頭看天,也不說話,也不動。
這分明就是在說不可以,晴雨也不是厚臉皮的人,被人家這樣拒絕,心裡自然很難受,剛想訕訕的扭頭回去,可是遠(yuǎn)處的恐怖狼聲還是讓她邁出去的腳步縮了又縮。
“我可以坐在這裡嗎?”晴雨鼓足勇氣,用了近乎一百二十分貝的聲音大聲對對方喊道。
孃的,就算是聾子也該聽得到了吧,我這麼大聲的喊你,不信你不迴應(yīng)。
終於,男子從失神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了身邊的晴雨一眼,臉上的表情略顯不耐,他絲毫不給晴雨面子的淡淡說道:“只怕男女授受不親吧?”
晴雨無語的嘴角抽了抽,心說這傢伙還挺古板,不過,這樣的人到說明是一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
“我不在乎這些。沒事的。”晴雨大刺刺的坐了下來,衝對方友好一笑:“我叫殷晴雨,敢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男子似乎很不喜歡別人靠近他的身體,晴雨坐到他的身邊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向一邊挪了挪,這個動作雖說是無意之舉,但是卻明顯給了晴雨重重一擊。
他這是討厭自己呢。
也是,自己無才無得,也無貌,還這麼厚臉皮,被人家討厭也在情理之中吧。
“水寒琇。”好半天,男子才從好看的脣齒間,輕輕的吐出這麼兩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