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血君王指著牧易，神情激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在牧易身上的氣息只是一閃而逝，否則血君王能否維持住眼下的形態都是一個問題。
“我怎麼了？”牧易看著血君王說道。
“你對我做了什麼？難道你不想要這個丫頭活命了嗎？”到了眼下這種情況，血君王乾脆把慕容希璇當成威脅牧易的籌碼。
“哼，我就要要她好好活著，所以才這麼做。”牧易直接說道。
“你不要忘了，我若是死了，這個小丫頭也不會活命。”血君王威脅道。
“是嗎？或許以前是這樣，但以後就未必了。”牧易冷冷一笑。
“你什麼意思？”血君王已然心知不妙，此時，他眉心的那個符文已經越來越清晰，甚至不僅僅是他，慕容希璇的眉心同樣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符文。
正如血君王所言，他跟慕容希璇一體，但也正是因爲這樣，讓他無法逃脫，當慕容希璇主動跟子符文融合的時候，也代表著血君王這縷執念同樣被牧易控制住了。
“定。”
眼見血君王還想掙扎，牧易再度輕輕一指，頓時間，血君王渾身一顫，那符文終於徹底清晰，如同烙印，再也擦拭不去。
與此同時，慕容希璇也像是突破了瓶頸，身上的氣息開始壓縮，在她身後，隱隱有血氣在塌陷，最終，凝聚成一枚種子，這正是屬於她的道種。
只不過因爲受到血君王的影響，此刻慕容希璇凝聚出來的道種，明顯是血之大道，並且一股無形的波動散開開來，到了牧易跟劍九這等境界，早已可以免疫，不會受到影響。
但是同樣剛剛突破的姜小雨就沒有這麼幸運了，他只覺得體內鮮血開始沸騰，幾乎要脫體而出，好在關鍵時刻，牧易右手一揮，幫他抵消了那種感覺，即便如此，他也充滿駭然的看著慕容希璇。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但當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才明白慕容希璇的恐怖，也難怪以前那些看上去明明很厲害的妖族，最終會直接爆開。
血君王面色漸漸變得木然起來，似乎神智受到了影響，但沒過多久，他的眼睛裡重新恢復了神采，只是看向牧易的目光卻充滿了複雜。
“沒想到這世間還擁有這等至寶，不但可以控制一個人，更能讓其提供信仰之力。”作爲曾經橫行一時的血君王，哪怕如今丟失了大部分記憶，可論起見識來，仍舊不差。
只是通過一枚子符文，他已經徹底明白了這東西的用處，只不過他此刻卻無力改變這種結局，或許他全盛時期能夠抗拒一二，但現在的他，終究只是一縷執念，哪怕藉助慕容希璇恢復了一些，可距離巔峰時期，仍舊差的太多太多。
也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才讓牧易趁虛而入，此刻他也明白牧易之前那些話。
正如牧易猜測的那般，他讓慕容希璇成爲他的傳人實際上並沒有打什麼好主意，一旦慕容希璇成爲天人，徹底將他的血之大道熔鍊，那麼他就可以趁機借體重生，至於變成一個小女孩，他並不在意，到了他這種境界，只要他願意，便是改變身體形態也是輕輕鬆鬆。
而且不單單如此，當初結界崩潰，但最珍貴的東西卻被他保留了下來，那就是結界之種，到時候再度煉化結界，他不但可以重回巔峰，甚至還能更進一步，成爲九重天，乃至巨頭，準帝。
但現在，一切都成爲了鏡花水月，有那子符文在，他不可能違背牧易的意念，甚至想要傷害慕容希璇都做不到了，甚至此刻他的生死也都在牧易的一念之間。
苦心算計，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那種悲憤，幾欲讓他發狂，但在那子符文之下，他卻能夠保持絕對的冷靜，便是想要發泄也無法做到。
“你贏了。”
千般不願，萬般不甘，最終只能化爲一聲嘆息，好在他從牧易那裡感受到的意念中，牧易並沒有要滅殺他的意思，不過對方留著他，恐怕也是爲了身邊這個小丫頭。
血君王看了一眼慕容希璇，轉身化爲一抹血影鑽入小丫頭的眉心，這個時候，慕容希璇眉心的子符文印記才緩緩不見，並非是消失了，而是沉入了更深處。
至此，牧易心中才鬆了口氣，畢竟之前只是猜測罷了，唯有親眼看到血君王已經受制，纔算成功，雖然小丫頭以後只能信仰他，可相比會成爲血君王的傀儡，寄身體，這種結果反而是最好的。
可惜牧易也只有這一種辦法，否則倒也未必一定要讓小丫頭信仰他，而且他真要選擇人的話，以他如今的實力，大可去找那些強大的天人強者，提供的信仰之力也將更多，根本就沒必要去選擇一個之前還未凝聚道種的小丫頭。
而在吸收了道種之後，慕容希璇一舉凝聚了道種，並且實力還在節節攀升，似乎一直打到道種圓滿都不是夢想，畢竟以牧易如今的實力，分離出去的子符文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當然，牧易也明白過猶不及的道理，至少小丫頭剛剛凝聚道種，貿然衝擊到圓滿，對她將來並不利，甚至以後還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鞏固根基，得不償失。
所以牧易在慕容希璇眉心輕輕勾勒了一道封印，將子符文大部分力量封印，等到她徹底掌握了眼下的境界，封印纔會解開，再度推動她前進。
不過小丫頭身邊還有一個血君王，此刻兩者纔是真正的一體，哪怕爲了自己，也會爲小丫頭考慮，所以不用太擔心。
看著慕容希璇呼吸慢慢平穩下來，牧易也不再理會，她醒來還需要一段時間，著急也沒用，而是開始回答，並指點姜小雨的修行。
雖然對於慕容希璇得到的那東西有些羨慕，但姜小雨卻什麼都沒說，他相信，如果必須的話，自家師父肯定不會忘記他，當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實力太低，所以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修行，爭取早點趕上慕容希璇。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