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紫雲真人此話一出,墨風只覺得天在轉地在旋,今天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血黴。
被狼追被蛇咬也就算了,如下連這老不死的都要來摻和一腳。
墨風差點就當場罵了出來,此時他憋屈著的一張臉只能慘笑了幾聲,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了起來。
“紫雲長老您這是什麼意思,晚輩就不懂了,還請長老您明示?!?
突然,紫雲長老伸出了那如鬼魅一般的爪子,一把拎起墨風的衣領,臉上和藹之色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掛著一絲陰森森的冷笑,紫雲長老開口說道。
“哼,墨風你不要跟老夫我裝蒜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武尊聖體嗎?”
說著紫雲長老手指上的武紋一閃,竟然直接將墨風扔到了一棵古木上翻滾下來。緊接著他又走上前去,一腳踩在墨風的胸口上,眼中兇光畢露。
“武尊聖體的秘密是什麼,快說!”
原來這死老鬼是想知道武尊聖體的秘密,可是這秘密連墨風自己也不知道。
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墨風咬著牙關,惡狠狠地瞪著紫雲真人,嘴裡啐道。
“我呸,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老狐貍,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好小子,你倒是有點骨氣?!弊想呎嫒岁幚湫χ?,右腳又用力地在墨風的胸口轉了幾圈,冰冷地說道?!暗悄阋烙泄菤獾耐ǔ6紱]有好下場。識相的話,你趁早說出來,不然有你好受的!”
墨風緊咬著後槽牙,臉上青筋暴起,眼神堅毅而凌厲,“哈哈哈哈,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墨風了,有什麼招你儘管使出來,我皺一下眉頭就不姓墨!”
見墨風一臉渾然不爲所動的樣子,紫雲真人知道墨風不是一個吃硬的人,他緩緩擡起了自己的腳,隨即收起那副猙獰兇狠的老臉,再次恢復成了那張和善的面龐。
紫雲真人緩緩蹲了下來,略帶沙啞的嗓音輕輕說道:“墨風小友,老夫我也只是好奇罷了,若是你不說的話,那我只能帶你去一個地方了……”
說著紫雲真人便單手將墨風提了起來,與此同時,墨風的右手瞬間暴起一片金黃,偌大的拳頭一拳揮動出去,就在要擊中紫雲真人的時候,突然一道紫色的武紋擋在了他的胸前。
那帶著巨大氣勁的黃金一拳擊打在紫雲真人胸前的武紋迴路之上,彷彿擊打在了一灘爛泥之上,深深陷了進去,可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年輕人就是衝動,你以爲就憑你這個煉體境的武使能傷我分毫嗎?”
紫雲真人陰森一笑,伸出五根如鋼鞭一般堅硬的手指插進了墨風的胸口。
五根手指就像是五把尖刀,毫無阻力地便硬生生地將墨風的胸口給貫穿,然後又疾速地抽了回來,在墨風的胸膛上留下了五個手指洞。
剎那間鮮紅的血液便順著那五個手指洞往外鼓涌而出,將墨風整個上衣的袍子都染成了一片鮮紅。
好在那紫雲真人刻意避開了心臟的位置,所以墨風雖然流出了很多鮮血,暫時卻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驚恐地目光落在紫雲真人那張似笑非笑的老臉之上,墨風看著他就像是看著來自地獄裡的一隻惡魔一樣,令人感到一片恐懼和無助。
“這就是武紋師的能力嗎,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麼?”
墨風的瞳孔微微收縮,他急忙運轉起武元想要封鎖住流血的傷口,可是卻赫然發現,自己的體表竟然出現了一道道奇異的紋路。
“武紋?!”
只見墨風的胸前浮現出來了一個如枷鎖一般的武紋,武紋的迴路溝通著他全身各個部位,最後匯聚到心臟,閃爍著的紫色武紋將他周身的十二條武脈全都封鎖住了。
墨風咬著牙關,驚愕地問道:“這是鎖紋?”
紫雲真人再次驚訝地看了墨風一眼,嘴裡忍不住稱讚了起來。
“小鬼,看不出你對武紋還有些研究,若是你能告訴我武尊聖體的秘密,我倒是可以考慮將自己的武紋知識傾囊相授,到時繼承老夫衣鉢的人可就是你了。”
“哼,老狐貍,少在那裡假惺惺的,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知道武尊聖體的秘密下輩子吧!”
墨風狂妄著笑了起來,目光中根本就無視那紫雲真人的威逼利誘,這倒是令他驚訝不已。
“好好好!”紫雲真人一臉叫出了三個“好”字,也不再繼續多費脣舌,而是領著墨風往太古荒墟的深處走去。
前行了大概數十里左右,周圍的景色陡然大變。
眼前是大片的茂密的荒草地,道路到此已經戛然而止,再往前就變得異常難行,看上去應該是人跡罕至。
荒草侵襲了路基,道路兩旁雜草叢生。但是上面卻盛開著奇特的紅色花朵,星星點點密佈在叢草之間,彷彿一團團燃燒著的火焰。
如今已經是深秋,此等景象倒是令墨風驚疑不已。不過此時被紫雲長老鉗住,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跟著他往前面走去。
在前面荒地的盡頭,生長著一排排高大的古木,古木幽深,在冷冽的寒霜裡顯得愈加的神秘而無法捉摸。彷彿那裡面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我們要去哪裡?”
一臉不解的墨風終於問出了一路走來的疑惑。
“自然是太古荒墟隱藏真正秘密的地方……”紫雲真人回過頭來,瞥了一眼墨風,似笑非笑地說道:“……太古武神隕落的墓地。”
“什麼?!難道這太古荒墟里面真有太古武神的墓地嗎?”墨風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紫雲真人。
紫雲真人冷冷一笑,答道:“那是自然,千萬年之前,太古武神隕落在這片地域,從此這裡便成爲了大陸流傳的禁地。”
微微一頓,紫雲真人繼續說道:“不過要去往那裡必須安全的通過前面的這片血域沼澤?!?
“血域沼澤?”
墨風俯視了一眼腳下,這才注意到他們已經接近了一片不斷沈騰起著黑色霧氣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