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姑娘和雲霖郡主吃完了烤地瓜,卻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意思,明月便笑道:“這是我煮的銀耳蓮子羹,郡主嚐嚐看,比不上府上的大廚做的好,只是我們家姑娘還挺喜歡吃的。”
雲霖便端起來嚐了嚐,然後告訴向晚和明月,明月做的飯菜算不上美味,甚至比不上寧府的廚子做的好吃,但是她做的菜裡,有一種家的味道。
向晚便得意起來,“你若喜歡吃,就在這多住幾天,我們家做飯這事都被明月包了,你就是想吃什麼大廚的菜也吃不著,都是家常菜。”
這一晚,雲霖便留在向家沒有回去,第二天一大早,寧三郎就親自來接人,向晚就把當著他的面把毛豆塞到了雲霖懷裡。
“毛豆,你姑姑要走了,不在咱們家住了,你聽話,跟姑姑道別。”
毛豆便摟著雲霖的脖子開始哭,淚嘩嘩的往下落,“不讓姑姑走,毛豆不讓姑姑走。”
雲霖很是心疼,又是哄又是勸的,毛豆始終不肯鬆口,堅持要求不讓姑姑走。
寧三郎沒了法子,總不能硬是把孩子拉下來把人給帶走吧?雖然他很想這麼做,但是他也明白,如果真這麼做了,惱的人就不止是個小毛豆了。
“那你,就留下吧。”這話他說的很違心,也很無奈。
雲霖衝向晚眨了眨眼睛,好不忘體貼的問了一句:“是不是家裡有什麼事啊?”
寧三郎猶豫了一下,擡頭見毛豆摟的緊,沒法子,只得搖搖頭,“沒事。”
他一走,向晚和雲霖就樂了,不過雲霖還是有些擔憂,“怕是三郎回去又得挨說了。”
“說就說唄,反正也掉不了二兩肉,倒是你,若是入了他的意,回去之後有得你麻煩了。”
雲霖想了想覺得也是,就釋懷了,抱著毛豆回屋裡去了。
雲霖在向家一直住了有四五日,就聽到消息說,賢貴妃又被放出來了,這速度之快著實令人驚訝,不過雲霖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等寧三郎來接,就自個回去了。
她回去之後,向家來了一個人,向晚就明白爲什麼賢貴妃被放出來了。
“小七七,什麼時候回來的啊?快點進來喝杯茶,明月剛做出來的點心,要不要嘗一嘗?”
寧七臉上滿是沒心沒肺的笑容,徑直在院子裡向晚的躺椅上就坐下了,向晚無奈,只好端著點心走出來找他,一邊把盤子遞給他,一邊踢了他一腳。
“瞧你這得意樣,是不是又立了什麼大功啊?皇上又有封賞了吧?說來聽聽。”
寧七捏著一塊糟糕,側臉看見她那巴巴的好奇的模樣,忍不住取笑道:“你就是這麼八卦,多大點事,有什麼好說的呀!”
喲!這傢伙還裝上了!哼!向晚起身就走,順手就收回了他手裡端著的盤子,“我看你是不想吃了。”
“別別別,我說還不行嘛!”
寧七忙忙的搶回來,剛要坐下繼續吃,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嗅了嗅歡喜道:“嗯,槐花糕,不錯,明月,等會先給我來一塊!”
“就知道你,你們寧家難道都不管飯的嗎?”
向晚把明月剛遞給她的槐花糕塞到他手裡,“還不說?”
寧七咬了一口,才樂滋滋的說道:“不就是又打退了一次小規模的敵軍進攻嗎?還讓他們簽了契約書,永世不敢來犯,還幫我四姐爭取了個皇后的位子,就這些,皇上就封我爲正三品的參將。”
“賢貴妃被放出來,是你去求的情吧?哼哼,要不然,這功勞可不只是正三品的參將而已吧?”
向晚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寧七嘿嘿笑了笑,“不管怎麼說,那是我親姑母,我怎麼能不管呢。”
“可是我卻覺得你再怎麼著都是白搭,除非你那姑母自此之後改了,要不然,你認爲皇上能允許幾個女人在他的後宮張牙舞爪的?”
雖然賢貴妃是寧七的親姑母,但是向晚說起賢貴妃的壞話來卻毫無壓力,張嘴就來,一點都不顧及。
寧七吃完了手裡的槐花糕,就趴在躺椅後背上看著她,皺眉看了一會兒,他才道:“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在我跟前說我姑母,不太好嗎?”
“不太好嗎?”向晚揪著他的衣服把他揪起來,然後自己在躺椅上坐下,翻了個白眼道:“你有意見?是糕點吃多了吧?”
說完便衝著廚房喊了一聲:“明月,咱們做的紅豆餅和藕粉桂花糖糕,還有潔粉梅片雪花洋糖都不用端出來了,人家七少爺壓根就不想吃。”
“別啊,明月,千萬別,我想吃,想吃。”
寧七忙忙的跑到廚房去探頭,叮囑了明月才又轉回來,瞪著向晚,“你怎麼這麼狠心!連點心都不讓吃!這是要饞死人嘛!”
向晚不理他,向後仰躺在躺椅上看著白雲飄蕩的藍天,伸了個懶腰。
看著看著,她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便是那藍天上的雲彩,“也不知道芙兒那丫頭怎麼樣了?”
寧七聞言猶豫了一下,他想說,他在理下國見到了女扮男裝帶著喜鵲四處溜達的雲芙兒,可是,說出來真的好嗎?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說了,誰知道向晚聞言頓時就跳了起來,“你說那死丫頭又離家出走了?還去了理下國?”
“確切的說是,逃婚!”
“又逃婚?”向晚拍了拍額頭,無語了,難道這丫頭還惦記著她三表哥呢?要不自己就把她三表哥讓給她好了,省得這孩子可憐兮兮的到處逃婚去。
重新坐下來,向晚嘆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芙兒這孩子也真是可憐,肯定是家裡給找的不合心意,不然這丫頭也不會一次兩次的逃婚,也不知道她家裡得急成什麼樣了,雁落肯定也擔心的不得了,哎,小七七,你就沒有勸勸她?”
寧七滿臉無辜,“我也得能有跟她說話的時間啊,這丫頭看見我就跑了,我找了整整一天也沒找著她。”
“其實呢,”向晚嘿嘿笑了笑,“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跟你說,要給你介紹個姑娘的?其實我說的就是芙兒,我覺得你們倆很配的。”
跟雲芙兒那鬼丫頭很配?
寧七忙搖搖頭,“我有喜歡的人,不會隨便將就的。”說完就含情脈脈的看著她,不敢明說,只好模模糊糊的說了句:“不過我不介意將就將就你。”
向晚擡腳就踢了過去,“你佔我便宜!回頭我讓你三嫂收拾你!”
她一說‘三嫂’這倆字,寧七頓時連吃點心的心情都沒了,自己竟然還跟情敵展牧成親戚了!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攆走寧七,向晚就讓墨痕去了趟展家,把雲芙兒的消息告訴給展牧,心裡想著,雲芙兒這丫頭真是不能再姑息了,非得強制她嫁了不可,不然,她家裡人可是得天天提心吊膽的。
楊齊回來的時候,桃花村正在下這一年冬天裡的第一場雪,雪花雖小但密實,斷斷一上午的時間,整個桃花村就都被雪掩蓋起來了。
楊齊的馬在雪地上留下一串馬蹄印,最終在向家大門前停下。
顧不得見自家媳婦,他先來給自家姑娘報信。
此刻的向晚正抱著毛豆窩在火盆旁烤紅薯,見楊齊冒著風雪進來,就才火盆裡撥出來一塊烤紅薯丟給他。
楊齊見狀嘿嘿笑笑,湊到火盆邊一邊烤火一邊吃烤紅薯,等吃完火也烤的差不多了,就用袖子抹了抹嘴。
“姑娘,顧家大少爺給姑娘回了一封信。”說完從懷裡把保護得好好的信拿出來遞給向晚。
向晚接過來忙忙的拆開看了一遍,接著就笑了。
“大表哥說,過不了五六天顧家就有船要出海,讓我準備一些物件,他幫我放在穿上運到海外去,再把海外產的玻璃運回來,這樣一來,這批玻璃就花不了多少銀子了。”
明月她們一聽都高興起來了,楊齊卻道:“那咱們要準備什麼物件呢?”
其實,按照自己以前看的歷史書和小說,大體要準備什麼還是有跡可循的。
她略微一沉吟,“楊齊你剛回來就先休息幾日吧,只等著我準備好東西你還要負責押送到新鹽城去。”
楊齊應著站起身來就走了,剛出門就碰上了他媳婦清風,顧不上跟媳婦多說什麼,只道了一句:“姑娘等著你呢。”
清風點點頭,“飯菜都做好了,你自己去廚房端出來吃了就去睡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兩口子簡單的說了兩句,清風就掀起沉重的深紫碎花棉布簾子進了屋裡,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雪,就湊到火盆前烤火。
“清風,你去告訴李嚴,讓他去替我準備大批的瓷器和布料,另外茶葉也要,其中瓷器和布料,讓他每樣的都準備一些,茶葉呢,紅茶、綠茶也都要,記得,因爲咱們要的多,價格要使勁往下壓一壓,要不然就沒什麼賺頭了。”
清風領命去了,向晚又叫墨痕,“你去把這事告訴給你家主子,問他有沒有什麼要添補的,讓他置辦了一併送來。”
墨痕也忙著去了,向晚才舒了一口氣,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便叫明月,“把咱們的雜物間收拾出來,等他們把貨物送來,總得有地方存放。”
把事情都吩咐出去,向晚頓時覺得好像自己啥也不用做,這就是當主子的特權,真好,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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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歡後愛:金主大人慢慢來》
她害怕黑夜,所以每晚他都摟著她入睡;
她害怕他不在的日子,所以他總是將她圈在身邊。
“墨先生,夫人把錢給扔海里了。”
他無動於衷繼續做自己的事:“隨她,我墨炎有的是錢。”
“墨先生,夫人花重金買了一束玫瑰。”
他繼續無動於衷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隨她,我墨炎有的是錢。”
“墨先生,夫人她.”
這回他總算有點反應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