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那是喜歡你,換成別人,想要小黑親近,小黑還不去呢。”男子懶洋洋的聲音隨後響起。
“嘶嘶……”小黑蛇叫了起來,彷彿是爲(wèi)了證明男子說的很對,小黑蛇蜿蜒而上,纏繞在女子的手臂上,並且用蛇頭蹭了蹭她的胳膊。
女子一把掐住了小黑蛇,惡狠狠的聲音道:“你信不信,再這麼下去,我真的會掐死它。”
男子不語,只是看著,嘴角還帶著笑意,似乎在說請動手。
“嘶嘶……”小黑蛇以爲(wèi)女子在跟它玩耍,用可以活動的另一半身子,去纏繞女子的手指。
女子最終只能憤恨的掐了小黑蛇一把,扯下去扔給了對面的男子。
“嘶嘶……”小黑蛇叫著,躍躍欲試,顯然還想著要爬過去。
男子勸道:“小黑,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主人恐怕真的只能去蛇羹裡面找你了。”
小黑蛇扭頭舔著主人的手指,一副單純又無辜的模樣,表示自己完全聽不懂主人在說什麼。
男子順手摸了一把小黑蛇,沒良心的小傢伙,就只有這個時候,纔會來討好他這個主人。
男子道:“看今日早朝上的反應(yīng),咱們這一趟只怕是白來了。”
女子道:“無所謂。”
男子語帶嘲諷說道:“你當(dāng)然無所謂,我只怕回去之後不好交差。”畢竟那位坐在苗疆王位上的主兒不好惹。
“笑話,你黑巖還會怕這個。”女子聞言道,提到王位上的那人,表情說不出的複雜。
“你敢說你不怕。”黑巖道。
“怕。”女子聞言沉默許久,最終開口道。
屋中的氣氛變得壓抑,小黑蛇似乎也感到了不安,安慰的蹭著黑巖的手臂。
“可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必須要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否則父王他們就危險了。”
“呼!”黑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還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的窩囊,左右爲(wèi)難。
“誰說沒有辦法,無論什麼事情,解決的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屋外突然想起一道聲音,打破了屋中的沉靜。
“誰?出來!”守衛(wèi)在屋門外的苗疆侍衛(wèi)呵斥一聲。
黑巖和苗疆小公主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的眼眸中閃過彼此才明白的深意,齊齊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院子裡,苗疆的侍衛(wèi)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院落中的人,表情戒備,手中握著的武器已經(jīng)出鞘。
來人笑道:“許久不見,小公主和黑巖少主歡迎朋友的方式倒是特別。”
苗疆小公主語氣複雜道:“我們還是朋友嗎?”
來人點頭:“當(dāng)然。”
黑巖直直地目光看著面前不遠處站著的身影,哪怕是她帶著惟冒,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不,哪怕是不曾看到,只是憑藉聲音,他已經(jīng)認出了她。
黑巖深吸一口氣,目光看著院子裡的人,話卻是對周圍的人說:“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下去吧,不要讓人再靠近這個院子。”
侍衛(wèi)們聽到主子的吩咐,迅速退了下去,守好了整個院落。
苗疆小公主開口邀請道:“進屋去說吧。”
宋婉兒點頭,“好。”
來人正是宋婉兒還有云墨,幾個人也算是熟悉,雖然許久不見,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彼此。
“嘶嘶……”小黑蛇見到宋婉兒越發(fā)的興奮,激動的扭動著身子,拼命的朝著宋婉兒所在的方向伸去。
黑巖死死的用手攥著它,不讓它過去,看著雲(yún)墨護在宋婉兒身前,對上那看過來的清冷目光,勾脣妖孽的一笑。
黑巖道:“還真是想不到咱們再次見面,居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一句話,勾起了屋中幾個人的回憶,神情中閃過一絲懷念。
第一次見面是在荔城,那時候苗疆小公主還是苗疆王最寵愛的女兒,高高在上的小公主,黑巖也是少年得意的黑蛇部落少主子,倒是宋婉兒和雲(yún)墨兩個人爲(wèi)了拿到苗疆王蠱,不得不小心謀劃,步步算計。
宋婉兒說道:“那時候真的很抱歉,騙了你們。”
苗疆小公主說道:“何必這樣說,我們當(dāng)初不過是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宋婉兒和雲(yún)墨拿到了他們需要的苗疆王蠱,她也拿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彼此說不上誰欠誰。
宋婉兒和苗疆小公主相視一笑,彼此間的那種隔閡,似乎一下子消失。
黑巖勾脣笑道:“你們是彼此各取所需,小爺我可是純粹被人給利用。”
他當(dāng)初可是被宋婉兒當(dāng)做了跳板,兩個人這纔有機會接近了苗疆小公主,否則憑藉他們兩個身份不明的外來人,怎麼可能參與最後的盛會,也不會有機會取得苗疆王蠱。
雲(yún)墨道:“多謝。”這是他進屋之後第一次開口說話,清冷的聲音沒有了刻意的僞裝,自然帶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
黑巖挑眉看著雲(yún)墨,勾人的眼眸中快速的閃過一抹詫異,他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會承情。
宋婉兒誠懇的看著苗疆小公主和黑巖道:“當(dāng)時因爲(wèi)某些原因,對你們隱瞞了身份,抱歉。”
苗疆小公主搖頭,示意不必,再說後來宋婉兒和雲(yún)墨也還了這個人情,早就沒有什麼虧欠。
黑巖慵懶的語調(diào)中帶著認真,看著宋婉兒還有云墨道:“你們不欠我們什麼,天書陵中,多謝了。”
天書陵中,要不是宋婉兒和雲(yún)墨出手相助,他們不會那麼的順利,損兵折將都是輕的,只怕他和阿貍也會在有心人的算計下,折了進去。
宋婉兒聞言說道:“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互相幫助,這是應(yīng)該的。”
既然是朋友,何須事事言謝,那樣的話,反倒顯得生分了起來。
“朋友嗎?”黑巖暗自在心中呢喃,看著面前眼角眉梢都透露著幸福之色的宋婉兒,目光飛快的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滑過,勾脣一笑,點頭道:“沒錯,咱們是朋友。”
宋婉兒和阿貍相視一笑,彼此之間有無言的默契在流轉(zhuǎn),性格雖然不同,但這絲毫不妨礙她們欣賞彼此。
宋婉兒道:“阿貍,你們怎麼會作爲(wèi)苗疆的使臣,突然來到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