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欺負(fù)……你壞……”女孩子的聲音最終也柔軟了下去,許久之後,男人躺在地板上,心滿意足地抱著最愛的姑娘,“顧小苗,發(fā)覺你還挺愛演,逼婚就逼婚,還搞出這麼多新花樣,怎麼,還想繼續(xù)演嗎?”
然而,執(zhí)行家法時用來打手板的戒尺,她沒有看到,某女生只在黑漆漆的夜裡看到了男人柔軟的脣。
我愛你,卻不想成爲(wèi)你的負(fù)累。
蘇慕?jīng)瞿菢拥难凵瘢谶@種喜慶的日子唱一首《蟲兒飛》,他絕對不是唱給祝姒彤聽的。
什麼失憶,都騙鬼去吧!
蘇慕?jīng)龀两谧约旱幕貞浹e,無法自拔。
沙啞的聲音,透著抹不掉的溫柔。
懷中的,彷彿還在。
一萬種猜測在顧小苗腦海中一閃而過。
擲地有聲。
他是在唱給她聽!
“想演什麼?”男人拍了拍胸脯。
蘇慕?jīng)霭√K慕?jīng)觯愫J裡賣的是什麼藥呢?
然而當(dāng)他手掌握緊,卻感到刺痛。滿地的樂器碎片扎進(jìn)他的掌心,刺激著蘇慕?jīng)龅拇竽X皮層,將他又一次拉回到現(xiàn)實(shí)中。
在蘇慕?jīng)霾唤獾哪抗庋e,顧小苗將杯子放在桌面上,瀟灑離去。
蘇慕?jīng)鰪牡厣暇従彽卣酒饋恚抗鈪s直直地看向顧小苗。
難道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
顧小苗先是欣喜若狂地愣了半天,接著猛點(diǎn)頭,“親,壁咚強(qiáng)吻撲倒盡情happy,都可以嗎?”
從此,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想!”顧小苗毫不遲疑地回答。
向下望去,來參加訂婚宴的嘉賓此時一個個都驚掉了下巴,或許是大家都知道蘇慕?jīng)鼋?jīng)歷戰(zhàn)火後失憶了,腦子不太正常,所以驚訝之餘,並未有太多恐慌。
說著,男人走到鋼琴旁,將話筒放在支架上,手指飛快地敲動按鍵看,美妙的琴音如流水般傾瀉而出。
顧小苗端著酒杯,對著蘇慕?jīng)鲭y以言說的目光,咕嚕嚕灌下了整杯紅酒後,燦然一笑。她順手將酒杯倒掛在兩指之間,餘下的幾滴紅酒沿著酒杯一滴滴砸落在地板上。
男人忍住偷笑,隨即往地上一趟,“盡情享用,千萬別跟我客氣!”
“抱歉,我入院之後一直情緒不穩(wěn)定,剛剛對不住大家,爲(wèi)了表示歉意,我給大家唱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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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顧小苗明白了一切。
男人本來已經(jīng)嗜血冒火的眼睛,忽然又變得溫柔起來。
蘇慕?jīng)觯鄲垡粓觯还苣闶菭?wèi)了什麼決定娶祝姒彤,我都願意成全你。
蘇慕?jīng)觯墒羌热荒闶颤N都記得,爲(wèi)什麼還要答應(yīng)娶祝姒彤呢?
不可避免地,他們四目相對。
蘇慕?jīng)鲚p輕拍掉身上的塵土,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般,他微微一笑,揀起地上的麥克風(fēng),“抱歉,大家!”
她明白蘇慕?jīng)鰟倓偵钋榭羁羁此哪且谎垡饬x何在。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男人含淚演唱,臺下的賓客和祝姒彤一樣,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蘇慕?jīng)鲆鍪颤N,只有站在不遠(yuǎn)處的顧小苗明白——
原來,他什麼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