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瘋了！”杜宛如顫抖的雙手拽住杜遠的袖口，“哥，收手吧，聽說DA公司的皮埃爾死了，他們沒有你的證據，你收手吧！”

“收手？”杜遠抽出自己的衣服，“這麼多年，宛如，你還不懂嗎？我們兄妹就像是有錢人家的寵物。宛如，你雖然貴爲所謂的影視新星，你還不是要靠蘇慕涼的公司出錢捧你！而我，說起來是環太的CEO，可實際上，我跟周董事長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沒有股份，就沒有權勢，我就是個高級打工仔而已！”

望著遠方，杜遠喃喃道：“我受夠了這種當牛做馬，低人一等的感覺！”

杜宛如頭一次見到如此走火入魔的哥哥，“哥，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杜遠啞然一笑，“也許吧，在我們的父母離開我們的那一刻，在我看到你被蘇慕涼難爲的那一刻，在我被環太董事會排擠訓斥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

杜宛如嘭地站起來，不顧形象地問道：“哥，你醒醒吧，你不應該傷害他，他是我最愛的人！”

由於是包間，來往的人並不是太多，但剛剛杜宛如這一嗓子，還是成功地引起服務員的注意。

一個服務生小哥還以爲裡面是在鬧事，忙推開門問道：“小姐，你這需要加什麼菜嗎？”

問法很禮貌，卻嚇了杜宛如一跳，她是明星，是個走知性優雅路線的藝人，一點小事都會上花邊新聞，怎麼可以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人拍到不雅形象。用手掩住面，她連忙回答：“沒事的，謝謝！”

攆走了服務生，杜宛如壓低了聲音：“哥，你知道的，從小我就喜歡他，你怎麼可以派人去暗殺他！”

“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嗎？”杜遠低聲咆哮，“你讓我醒醒，我勸你醒醒！你以爲他捧你是因爲愛你？你以爲他花錢爲你買獎，是因爲愛你？你別鬧了！”

杜遠接下來說的事情，杜宛如不是不明白，只是她單方面選擇把這些事實過濾掉。她忘記了自己過去幾年裡，每年給恆天賺了至少七八千萬的收益；忘了自己是如何打拼，就爲了博一個真正屬於她的獎項；忘了自己是如何不眠不休跑通告；忘了自己如何黑白顛倒搞代言。

那些屬於她這個身份的工作，她接了，那些不屬於她身份的工作，只要蘇慕涼點頭，她也都接了。

杜遠不說，她都快忘了，她只是恆天的一個棋子，一棵搖錢樹，一部賺錢的機器而已。

“哥，求你，求你別說了！”聲淚俱下，杜宛如彷彿是被扒光衣服的小丑，捂著臉，趴在桌子上，“這些年，我只愛過他一個，請你不要傷害他！”

“妹妹，對不起，我做不到。”杜遠直接拒絕。

“可是，我雖然喜歡他，可是我更怕你會出事，如果殺手中有人供出你，你知道自己要面臨什麼嗎？”杜宛如好像想起了什麼，“哥，這件事周逢女士知情嗎？不會是她指使你這麼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