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輪總決賽,分別是南雪凰,雲(yún)頌,秦鴻暉,璇璣宗炎冥,水月山莊納蘭夕璃,以及鳳沁公主六人。
因鳳沁公主遇刺受傷,便被安排成最後一名出賽。
這對鳳沁公主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優(yōu)勢。
因爲(wèi)最後一個人打擂,和一直在擂臺上打擂的人,元力消耗,有很大的懸殊。
這也正是目前五名參賽者,沒有人願意第一個上擂臺的原因。
“我先。”
一片沉思中,兩道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響起。
正是雲(yún)頌和南雪凰兩人,話音落下後,亦是同時躍身上了擂臺。
似乎沒有想到南雪凰會如自己一樣選擇第一個上擂臺,雲(yún)頌不禁有瞬間的詫異。
畢竟,南雪凰的實力,能闖到最後總決賽,全憑著僥倖過關(guān)。
選擇第一個上擂臺,無疑是在睹自己的後路。
這是不明智的選擇。
但很快,雲(yún)頌眼底的詫異和錯愕,便被一抹了然取而代之。
五中之人無論是誰第一個上擂臺,挑戰(zhàn)的第一個人,都會是南雪凰。
在幾人之中,南雪凰的實力是最弱的一個。
她若不是第一個上擂臺的人,面臨的就是被動的選擇。
而今,她選擇第一個上,是想做那第一個掌控選擇的權(quán)力的人。
他走到南雪凰的面前,勾脣輕笑:“我很期待,你能成爲(wèi)我的對手。”
鳳眸微微瞇起,南雪凰脣角勾起一抹極其諷刺的弧度,“能被煉丹天才期待爲(wèi)對手。不甚榮興!”
聽得出南雪凰語氣中的嘲弄,雲(yún)頌眸色深諳下來,他可不想讓她,在第一局中就慘敗。
湊近她,壓低聲音道:“但,我第一關(guān)的對手不想是你。”
脣角譏笑的弧度越來越深,南雪凰輕蔑的瞥了眼俊顏陰沉的東陵景,雙臂環(huán)胸,傲然的嗤笑道:“不好意思。擂臺已上,無論輸贏,我都斷不會無功而退。”
這個回答,似乎在雲(yún)頌的意料之中,他挑了下好看的眉,把眸光移向擂臺下的墨綠色衣袍的男子,道:“炎冥。”
被雲(yún)頌點到名字的炎冥,縱身一躍,上了擂臺,看了眼一旁的南雪凰,雙手抱拳向雲(yún)頌道:“那便由炎冥對決雲(yún)大公子。”
雲(yún)頌也拱手回禮,道了句,“請。”兩之間的較量便拉開帷幕。
南雪凰則是被雲(yún)頌和炎冥兩人,給晾在了擂臺旁上。
這時,秦鴻暉躍身上了擂臺,來到南雪凰的面前,拱手笑道:“他們打他們的,我們打我們的。”
南雪凰漫不經(jīng)心的敲打著手裡的摺扇,不以爲(wèi)意挑眉聳肩,“無所謂。”
“雪凰,雖然我欠你一個人情,但在擂臺上,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秦鴻暉說著,手裡出現(xiàn)一把青鋒劍,劍鋒在陽光下泛著森冷的寒光,折射的人眼前一眩。
“若你對我手下留情,只會讓我看不起你。”擂臺上,她從不需要任何人,對她手下留情。
“我就喜歡你這豪邁爽快的真性情。”秦鴻暉持劍的手腕陡然一側(cè),刺眼的寒光,反射向南雪凰的眼睛,注入元力的青鋒劍,散發(fā)著灼紅色的火系元力,橫空斬向南雪凰。
廣場上的衆(zhòng)人一見,紛紛指議南雪凰,躲避不過秦鴻暉這一劍,定會一招就敗在秦鴻暉的劍下。
畢竟,一介元力師,不可能會是王階修士的對手!
是的,若是元力師,確實不是修士的對手!
但,南雪凰已經(jīng)不在是半決賽的實力,她已經(jīng)從元力師,晉升爲(wèi)王階初級修士,和秦鴻暉的實力,不相上下!
眼見赤紅劍鋒凌厲的劈斬而來,南雪凰鳳眸頓縮,寒光閃過,御起風(fēng)系靈技腳下步子疾速後溜,手裡注滿冰系元力的摺扇,猛地?fù)]出數(shù)十道寒光灼灼,鋒利尖銳的冰箭,射向斬來的青鋒劍。
冰箭與利劍相撞,發(fā)出陣陣“叮叮”的聲音。
南雪凰趁著秦鴻暉揮打冰箭的瞬間,停下後溜的步子,御起風(fēng)系元力,頃刻時閃身到秦鴻暉的身後,掌心驀地騰出一團(tuán)赤紅色的火焰,迅猛的轟向秦鴻暉的後背。
秦鴻暉剛揮開冰箭,頓感身後熱浪撲來,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形電光火石間騰空而起。
赤焰球自他腳下擦過,雖然避的及時,未傷到他,可卻將他的衣襬,給燃燒起來。
他心下大驚,一掌元力撲滅衣襬上的火燃,另一隻持劍的手腕驟然旋轉(zhuǎn),只見寒光乍現(xiàn),猶如九霄裂天而來的烏青閃電,攜著勢如破竹如勢,劈向南雪凰。
隨著這一劍斬向南雪凰,廣場上的衆(zhòng)人,不禁倒抽涼氣,爲(wèi)南雪凰捏了一把冷汗。
那一劍下去,哪怕一座小山都會被劈剖兩半。若是劈到南雪的身上,後果可想而知!
可南雪凰又不是傻子,站著讓利劍劈自已。
身形疾如閃電般驟側(cè),堪堪避過劈來的利劍,手中注滿元力的摺扇攜著強悍的元力,扇面化爲(wèi)鋒芒的薄刃,陽光下薄薄的刃片在旋轉(zhuǎn)中,折射出一道道森冷的寒光,像極了嗜血的血滴子,旋轉(zhuǎn)著攻向秦鴻暉。
與此同時,疾快的身形,隨著旋轉(zhuǎn)的摺扇之後,向秦鴻暉閃身而去,在秦鴻暉大驚之下,揮劍御抵攻向他的折褶扇時,掌心的元力兇猛的攻向秦鴻暉的膝蓋。
“砰。”的一聲,摺扇在一束寒光中被揮開出去!
秦鴻暉手中的青鋒劍,第一時間揮開攻來的摺扇,卻沒來得及躲閃開南雪凰隨後的攻擊。
只覺得膝蓋一陣劇痛,連後退躲閃的力氣都沒有,本能的膝蓋一彎,向地上跪去。
可就在這千均一發(fā)時,南雪凰指尖釋放出一道土系元力擰結(jié)成形的繩索,迅速的束縛著秦鴻暉的身子,制止他堂堂世子爺跪在地上,以免失了面子。
膝蓋劇痛跪下的瞬間,秦鴻暉心裡那叫一個悲催,以爲(wèi)這次鐵定要當(dāng)衆(zhòng)出醜。
不料,膝蓋未落地,便被一條繩索束縛住,制止他跪下的身子,他心下一怔,看了眼挑眉輕笑的南雪凰,手中青鋒劍猛地柱在地面,借力旋轉(zhuǎn)著身形,最終以一個瀟灑的姿勢,安全著地。
就在這時,廣場的人羣裡傳來一道震驚的驚呼聲,“天啊,她,她居然修煉出風(fēng)系,冰系,火系,土系四大系屬性元力。”
“整個大陸上,能找出兩系屬性元力的人,都屈指可數(shù),南雪凰居然修煉出四系元力屬性,這簡直太逆天了。”
“原來,鎮(zhèn)國將軍府的傻子廢材大小姐,是個四系元力的天才。”
一時間,廣場上熱議如潮,所有人均是難以置信的盯著擂臺上,被幾道流光籠罩的有些飄渺虛幻的南雪凰,震驚的無以復(fù)加!
“三天前的半決賽上,她還只是個元力師,今天已經(jīng)是王階修士。她也太變態(tài)了吧。”
一旁還在和炎冥打鬥的雲(yún)頌,眼神不經(jīng)意的一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可南雪凰周身籠罩的修士氣場,和那幾道令人無法忽視的光芒,都在昭顯,南雪凰不僅晉升爲(wèi)修士,還是個萬年難得一見的全能系屬性天才。
或許廣場下的衆(zhòng)人,只看到四道眩眸的流光,縈繞著南雪凰。
可同在擂臺上的他,看的最爲(wèi)清楚,那是全能系屬性的七色光!
雲(yún)頌再也淡定不下來,此刻悔的腸子都快青了。
心裡把東陵景給咒罵個千百遍,昨夜要是沒有助東陵景陰南雪凰。
說不定,以合作盟友的關(guān)係,他能和南雪凰成爲(wèi)要好的朋友。
可如今,因爲(wèi)昨夜陰南雪凰的事情,讓南雪凰對他和東陵景有明顯的敵意。
以南雪凰那有仇必報的狂妄性子,斷不會輕易的原諒他們。
東陵景心裡的震憾,猶如被狂潮巨浪卷撞,根本就無法平息下來,看著南雪凰的眸光裡,是難以掩飾的振奮。
“全能系,南雪凰,你隱藏好深啊!”怨恨狠辣的聲音,從南綺玉的牙縫裡擠了出來,瞪著南雪凰的眼神,像是淬了劇毒的利箭,恨不得把南雪凰射的萬箭穿心。
相比廣場衆(zhòng)人的震驚,仲裁席上的九卿,夜修塵和陌清三個人,卻是出奇的淡定。
其實不然,除了九卿之外,夜修塵和陌清風(fēng)兩人的心裡,那倒一個翻江倒海。
縱是詭譎冷靜如夜修塵,淡如煙雨鎮(zhèn)定如陌清風(fēng),都忍不住在心裡爆粗:特麼的,這丫頭,實在太變態(tài)了!
望著漸漸斂去周身光芒的南雪凰,震驚不已的秦鴻暉,咂舌不斷,“雪凰,我都懷疑,你不是人。”
白了秦鴻暉一眼,南雪凰的手掌,隔空取回自己的摺扇,狠狠的敲了一下秦鴻暉的額頭,沒好氣的道:“妹的,你纔不是人。”
“別,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南雪凰瞪了自己一眼,秦鴻暉收回青鋒劍,連忙訕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有天人之才。全能系元力屬性的修煉者,萬年難遇,是最有可能修煉爲(wèi)上神的人。我今兒敗在你手裡,我敗的心服口服。”
南雪凰娥眉輕挑,瞥了秦鴻暉一眼,便把眸光落在,還未結(jié)束對決的雲(yún)頌和炎冥身上,跟秦鴻暉道:“這個叫炎冥的人和雲(yún)頌的實力旗鼓相當(dāng),這一戰(zhàn),怕是沒這麼快結(jié)束。”
南雪凰話音才落,一位綠衣女子,躍身上了擂臺,來到南雪凰的面前,調(diào)皮的眨巴著靈氣十足的明眸,笑道:“南姐姐,我叫納蘭夕璃,接下來我和姐姐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