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等待了大約二十多分鐘,貴婦人喊來的人就趕到了現(xiàn)場,在我確認了幾人的身份之後,就把那些跟蹤我的傢伙交給了他們,這些事情並不需要去擔心,我相信貴婦人派來的人自然可以問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最少也可以知道幕後的指使者是誰。
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我和往常一樣來到了醫(yī)院中,看望廖志康等人,在我來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老醫(yī)生,便停下來和他聊了幾句。
根據(jù)老醫(yī)生的話我得知,廖志康的等人的病情正在好轉(zhuǎn),包括那些失蹤工人的身體狀況在業(yè)穩(wěn)健的恢復之中,老醫(yī)生聽了我的話之後對他們使用了新一輪的治療方式,看起來我和貴婦人所想的完全沒錯,一切的問題就是出現(xiàn)於他們的腦部,唯一讓人遺憾的是,到現(xiàn)在爲止,廖志康等人依然沒有什麼轉(zhuǎn)醒的跡象,但是這也沒有辦法,一切只能慢慢來
。
我感謝了老醫(yī)生對廖志康他們的治療,老醫(yī)生只是笑笑說這是他應該做的,並沒有什麼值得自誇的地方,但是我卻不這樣認爲,在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中,這樣的醫(yī)生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如果換成別的醫(yī)生,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一直沒有放棄對他們這些特殊病患的治療。
我和老醫(yī)生分開之後來到了廖志康等人的加護病房外面,望著加護病房中的廖志康等人,心中在暗自給他們打氣,我誠心的希望他們能恢復如出,畢竟他們是爲了找尋真相才和我一起進入了地底,找到了那個陵墓。
我獨自在加護病房的外面待了一會就離開了,今天遇到的那些人我還是非常在意,所以我想早點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離開了醫(yī)院,我在出租車上給貴婦人打了一個電話,瞭解到對那羣人的審問還在進行之中,那羣人的嘴比較硬,目前還沒有問出什麼。
我也能理解,因爲那羣人看起來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只是我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向我傳達什麼樣的信息,什麼叫不該說的不要亂說,我似乎並沒有瞭解到什麼別人私密的事情,如果是貴婦人那些追求者派來的人,也沒有必要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直接喊一羣人打我一頓更好,根本不會和我還說上那麼幾句莫名其妙的話。
一路上我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事情,一直到快到貴婦人別墅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貴婦人打來的,估計是問出了什麼,所以纔打電話通知我的吧。
“老兵,快到醫(yī)院去,醫(yī)院出事了。”我一接起電話,貴婦人馬上在電話中衝著我大喊,語氣十分的急切,看起來好像醫(yī)院出了什麼大事。
“怎麼回事?”我也頓時緊張起來,難道是廖志康的病情又出現(xiàn)了什麼問題?我一邊讓司機掉頭,一邊著急的詢問著貴婦人。
“失蹤的那些工人突然暴斃,被醫(yī)務人員發(fā)現(xiàn)後馬上通知了警衛(wèi),接著發(fā)現(xiàn),有人還想對廖組長他們不軌,結果被發(fā)現(xiàn)逃離了現(xiàn)場,現(xiàn)在那裡一片混亂,你趕快趕過去?!辟F婦人快速的把事情的經(jīng)過向我說了一邊,我聽見廖志康等人沒事的時候心中鬆了一口氣,不過失蹤的那些人員集體暴斃,看起來對方還是成功了一半,至少害死了所有的失蹤案倖存者,這個問題也是相當?shù)膰乐亓恕?
我掛掉電話之後馬上就開始想著究竟是誰幹的,杜老闆?不太可能,這個人已經(jīng)被收押了,就算廖志康等人全死了,他也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那個組織的人想插手?也不可能,如果是那個組織的人要滅口,絕對不會留下任何一個活口,發(fā)現(xiàn)和不發(fā)現(xiàn)沒有什麼區(qū)別,因爲他們會殺死現(xiàn)場所有的目擊者,這就是他們的行事方針,並且,他們根本不屑去使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我忽然聯(lián)想到我今天遭到的襲擊,會不會是指使襲擊我的那人乾的,但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先是安排人對我進行了襲擊,接著又安排人去醫(yī)院滅口,這些事情完全沒有道理啊,先不說別的,失蹤案已經(jīng)確定不關杜老闆的事情,我也清楚的看見了那個詭異的陵墓,這個人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guī)е@些疑問,匆匆趕到了剛剛纔離開不久的醫(yī)院,一趕到那裡,就發(fā)現(xiàn)原本廖志康等人所在的特殊病區(qū)已經(jīng)被警方徹底的封鎖了,而病區(qū)內(nèi)的病人,護士,醫(yī)生,全部被限制了行動
。
這個病區(qū)原本就是特殊的病區(qū),沒有特殊的許可其他任何外人是不能隨便進入的,所以前來謀害那些失蹤人員的人肯定和這個醫(yī)院中的某人有著什麼聯(lián)繫,先不說那人是怎麼混進去的,他怎麼能知道那些失蹤人員到底位於哪個病房,要知道,這裡的病人資料是完全保密的,可以說,沒有內(nèi)部人的通風報信,根本沒人會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裡。
我出示了證件得以進入了現(xiàn)場,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恢復了病人都站在了門口,一臉驚慌的看著大量的警察正在走廊還有遇害的病房附近進行著取證。
還有一些警員正在對周圍的病人,護士詢問著目擊口供,以求能找到一些突破口,我沒有理會這些事情,直接走到了廖志康等人的病房前面。
但是我還沒有接近那裡,就被幾名警員給攔了下來,前面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讓這些人猶如驚弓之鳥,十多名警員守衛(wèi)在廖志康等人的加護病房周圍,如臨大敵一般的警戒著。
我再次出示了自己的證件,經(jīng)過了覈實之後才得以接近廖志康等人的病房,此時病房中,老醫(yī)生正帶著一些醫(yī)護人員對廖志康等人進行著詳細的檢查,看看是不是他們也受到了什麼傷害以防萬一。
我見狀沒有去貿(mào)然的打擾那名老醫(yī)生,而是開始觀察起病房的周圍,在病房門口的長椅正橫七豎八的散落了一地,牆上有些腳印和污漬,也許是當班的警員發(fā)泄那些人之後扭打造成的,周圍並沒有什麼開槍造成的彈孔一類,看起來雙方都沒有動用到槍械。
一會功夫,老醫(yī)生就帶著醫(yī)護人員走出了病房,我走上前詢問了一下老醫(yī)生廖志康等人的情況,老醫(yī)生讓我放心,廖志康等人並沒有和那些人一樣被對方謀害,身體上也完全沒有問題,老醫(yī)生的話才讓我一直懸吊在心口的大石落地。
我等老醫(yī)生走後又在病房待了一會,才轉(zhuǎn)身離開,我需要找到負責這件事的警官,詳細的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畢竟貴婦人也只是向我口述了一下,她也不是太過於瞭解。
沒多久我就在那羣失蹤工人遇害的病房門口遇到了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官,經(jīng)過了互相的介紹,那名警官告知我,失蹤的這些工人全部被人下毒致死,對方在他們的點滴中加入了一種可以使人突然暴斃的毒素,如果不是正好巡房的護士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幾人的異狀,及時通知了門口兩名守衛(wèi)的警員,恐怕,廖志康等人也不能倖免。
兇手一共兩人,僞裝成了清潔工人進入了這裡,原本的清潔工人已經(jīng)找到,被打暈了放置在更衣室中,還好,兩名兇手並沒有加害那兩人,只是那兩人受到了驚嚇,已經(jīng)被帶到了警局做進一步的口供。
我詢問了一下那兩名值班警員現(xiàn)在在哪裡,那名警官帶著我來到了一個護理室前,兩名警員正在裡面包紮著傷口,警官告訴我,在和歹徒的搏鬥中,兩名警員分別受到了一些輕傷,那些人顯然受過專業(yè)的訓練,擁有一定的格鬥技巧,所以才讓那兩人逃走。
我從警官告訴我的話察覺到了幾點信息,至少,這兩人肯定是知道那些失蹤工人的病房到底是哪裡,因爲,由始至終,這兩名兇手完全沒有去打擾到其他病房的任何一個病人,也沒有護士注意到這兩人,也就是說,這兩人再換上了清潔工的衣服,混進了醫(yī)院之後,直接就衝向失蹤工人的病房對他們進行了謀殺,要知道,這裡的病房上可沒有寫明到底是收治的是什麼病人,在沒有具體房號的情況下,要找對人還是要花費一番功夫的
。
第二點,這兩人很有可能和襲擊我的那批人是同一個人指使的,剛剛那名警官告訴我,這兩人有著一定的格鬥技巧,並不是普通的人,而恰巧襲擊我的那羣人也同樣擁有一定的格鬥技術,如果這點還不能證明的,還有一點,這兩人的目標明確,沒有傷及無辜,被他們打暈的兩名清潔工人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如果不是那名護士發(fā)現(xiàn)的早,恐怕等廖志康等人也遇害之後,也很難找出這些人的死因,畢竟他們的病情本身就很古怪,突然暴斃並不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我在那名警官的引薦下和那兩名值班警員又聊了一會,基本上兩人所說的和警官告訴我的差不多,當我問到他們有沒有看清兩人的模樣時,兩名警員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辦法。
那兩名歹徒都帶著口罩,大部分的面孔都被口罩遮住了,他們只能看見對方的雙眼,所以很無奈向我道歉,我卻沒有在意,依然感謝了他們,如果沒有他們,很可能廖志康也遇害了。
離開了護理室,我憂心忡忡的準備先去找貴婦人,不管怎麼樣,先從襲擊我的那羣人下手,先找出到底是誰指使他們的,接著詢問那個幕後之人,因爲我總覺的,襲擊我的那個人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係。
我一邊在醫(yī)院的走廊上走著,一邊想著關於這件事情的一些線索和可以聯(lián)繫起來的地方,偶然間,我路過一個病房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了一個熟人,正確的說,應該是兩個熟人。
我不由的停下了腳步,望向那個病房,在病房裡的病牀上,半坐的那個女人就是嚴婷告訴我的那名孫之光很喜歡的張琦小姐,而讓我奇怪的是,現(xiàn)在坐在張琦牀邊的居然是在那個宴會上我見過一面的陳偉豪。
他就是帶著孫之光首先過來和我打招呼的男人,根據(jù)靈童的說法,這個人也是她母親的追求者之一,但是靈童卻相當討厭這個人,我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也會和張琦認識,看起來他們的這個圈子真的很小。
但是讓我驚訝的不是這些,明顯陳偉豪和張琦兩人之間的關係十分的親密,因爲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居然看見陳偉豪非常自然的把張琦擁抱進自己的懷抱中,似乎正在安慰著張琦什麼。
我不由訝然的趕緊離開了那裡,似乎我這次看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如果我沒有猜錯,恐怕這位張琦小姐這回打掉的孩子,就是這名陳偉豪先生的種了,想想孫之光,我又有些爲這個人惋惜,實在沒有向到他居然會喜歡這樣的一個女子,和認識這樣一位朋友。
醫(yī)院這個特殊的病區(qū)經(jīng)過了這次的事件警衛(wèi)肯定會增加,所以對方應該沒有再次下手的機會,只是那些被殺的失蹤工人,我也只能爲他們哀嘆,我並不在知道對方爲什麼要殺死這些人,但是這些工人死的實在有些冤枉了,好不容易被我們從那個詭異的陵墓中救出來,卻沒有想到馬上就被另外的人給謀害了
。
我離開醫(yī)院之後沒有回去別墅,而是打車去了貴婦人的公司,在公司的樓下讓接待員通報了貴婦人之後,我直接乘坐專用的電梯再次來到了貴婦人的休息室中,等待著貴婦人。
沒有過多久,貴婦人一臉疲憊的推門走入休息室,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呼!累死我了!幸好你來了,讓我能休息會?!?
“有這麼累?”我還是第一次看見貴婦人疲憊的樣子,這幾天無論她多麼繁忙,至少在神情上都維持著讓人感覺到充滿活力的笑容。
“是啊!先給我倒杯水?!辟F婦人向伸出了手,指了指遠處的飲水機,我自然樂意效勞,走過去幫她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她一口氣就喝完了杯中的水,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一點,“你不知道,工地停工以後,一堆的麻煩事情,我已經(jīng)快忙瘋了,今天居然一不小心操作電腦的時候把子公司的銀行對公賬戶給鎖死了,這不,一直忙到現(xiàn)在,還有你的事,醫(yī)院的事,饒了我吧。”
“呵呵,你能者多勞?!蔽铱粗F婦人一副怨婦的樣子向我抱怨,頗感好笑,這可是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
“切,你才能者,不然你來試試?”
“算了吧!”我擺擺手,趕緊拒絕,天知道如果我不立刻拒絕,這個女人能幹出什麼事情,她的腹黑我可是充分領教過了,“那批人問出來什麼沒有?”
“問出來了,不過應該和醫(yī)院的事情沒什麼關係,估計還是上次宴會惹的事?!辟F婦人伸了個懶腰,趟到了沙發(fā)上,優(yōu)美的身段頓時讓我的雙眼有些恍惚,我立即移開了自己的視線,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我還是盯著她。
“哦?怎麼說?”
“陳偉豪的人,我讓人去查了下這些人的身份,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是陳偉豪手下的,應該是他針對你的一次教訓,卻沒有想到你這麼厲害吧。”陳偉豪?貴婦人說起了這個名字,我的眼前就浮現(xiàn)出剛剛在醫(yī)院看見的那一幕,臉上頓時有些驚愕。
“怎麼你不認識了?”貴婦人以爲我忘記了這個人馬上提醒著我,“就是上次宴會帶著孫之光來找你的那個傢伙。”
“不是不記得!”我衝著貴婦人揮了揮手,不能確定是不是應該把我在醫(yī)院看見的那幕告訴貴婦人。
“怎麼了?”貴婦人覺察到了我的異象,詢問著我。
“在醫(yī)院見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當不當說?!?
“什麼事情?”貴婦人好奇的坐了起來,換了個姿勢爬在沙發(fā)上盯著我,滿眼的好奇。
“我看見那個陳偉豪和張琦的關係好像不太一般,兩人似乎好像情侶一樣?!蔽蚁肓讼?,還是決定把我看見的事情告訴貴婦人,畢竟我覺得作爲貴婦人的朋友,既然貴婦人和孫之光的關係很好,我有必要告知朋友讓她瞭解。
“不會吧
!”貴婦人果然和我一樣的驚訝,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我,“你真的確定這件事是真的?”
“當然,我沒事騙你幹嘛?!蔽蚁蛸F婦人翻了一個白眼,我可不會沒事造謠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又不是那些記者,喜歡什麼八卦。
“哎,看來我要和孫之光說一聲了?!辟F婦人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去,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聊,對了那羣人你準備怎麼辦?”我起身準備離開,貴婦人還有工作要處理,我可不能打擾她太久。
“不怎麼辦,警告了一下,讓他們轉(zhuǎn)告陳偉豪,我想他應該不會再找你麻煩了?!辟F婦人知道我要離開,自己也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微皺的衣服。
“我還是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那些人問我的話並不是什麼吃醋導致的紛爭,我覺得你還是去查一下那個陳偉豪比較好?!蔽以陔x開房門之前還是覺得這其中有些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加上老頭讓我不能插手這裡的任何事情,我也只能再提醒了貴婦人一聲。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讓人再去查一下?!辟F婦人向我點點頭,我也招呼了一聲,便離開了貴婦人的公司。
接下來,我直接回到了貴婦人的別墅,靈童正坐在客廳看著電視,見到我回來開心和我打著招呼,我也暫時拋開了腦中的那些煩惱,和靈童坐到了一起欣賞起電視節(jié)目。
晚上八點多鐘,貴婦人才回到家中,一回來她只是跟我和靈童打了一聲就直接回到了樓上進入了臥室睡著了,我和靈童有些無語的對視了一眼,我開口問著靈童。
“你老媽經(jīng)常這樣?”
“很少哦,看起來我媽這次是真的累到了?!膘`童就想一個小大人一樣在一邊哀嘆,我頓時給了她一個毛栗子,笑道。
“小小年紀,裝那麼老陳做什麼?!?
“好痛!”靈童捂著腦袋,不滿的盯著我,“死老兵,我會告訴老頭的,就說你欺負我?!?
“你說什麼?”我陰笑了幾聲,伸出了雙手,靈童大叫一聲開始在客廳裡到處亂跑,我就在後面追著靈童,我們兩人開心的在客廳嬉鬧著,只是,當我抓住小靈童準備開始對她進行懲罰的時候,一陣悅耳的門鈴聲讓我和靈童停止了喧鬧。
林管家在門口的對講機中望了一眼,臉上莫名其妙的露出了一些驚訝的神情,這纔打開了門,同時靈童開口詢問著林管家。
“林伯,是誰啊?!?
“小小姐,孫之光,孫先生來了?!?
我聽見林管家的回答也是一愣,看了看時間,這都快晚上九點了,孫之光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是不是和白天醫(yī)院發(fā)生的事情有關?帶著不明所以的疑問,我和靈童坐在了沙發(fā)上,等待著前面拜訪的孫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