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括:“那小妞還沒醒嗎?”
宇文聽風(fēng)笑了笑:“這我倒是沒怎麼注意?!?
小妞還在法拉利裡待著,倒也不怕她跑掉,東山賽道整個都被他們包了下來,能跑到那去。
宇文括笑了笑:“現(xiàn)在開始?等車跑起來,那小妞當(dāng)然會醒過來?!?
“兩個人有什麼意思?!?
宇文聽風(fēng)表情玩味,和這瘋子兩個人賽車,這不是找無趣嗎?
“那小妞的男朋友,可是要過來,怎麼能不給他機(jī)會呢?!庇钗穆狅L(fēng)笑了笑:“回各自的車裡,等那小子過來。”
“到時候,就有意思了?!?
宇文括嘴角露出一抹邪笑,點了點頭道:“這個倒是可以。”
兩輛法拉利,停在同一個起跑線。
宇文聽風(fēng)坐在主駕駛位置上:“不知道那小子會開什麼車過來?!?
宇文括慵懶道:“五菱宏光?這個車能超了咱們嗎?”
宇文聽風(fēng)呵呵一笑:“不一定?!?
副駕駛,蘇伊兒動了動,她眸子幾分懵懂,睜開眼睛疑惑道:“我在什麼地方?”
她眼神一眼就看到了宇文聽風(fēng),大眼睛裡盡是疑惑。
“東山賽道,一個能讓你忘掉煩惱的地方。”宇文聽風(fēng)笑著回答道。
蘇伊兒眸子立刻冰冷了起來:“你神經(jīng)病吧!滾開,我要回家?!?
她只不過是去酒吧喝了一瓶酒而已,誰知道會遇到這種莫名其妙的人。跟神經(jīng)病一樣,現(xiàn)在還在自己面前胡言亂語。
宇文聽風(fēng)笑了笑,啪嘰一下,他將蘇伊兒摁在了副駕駛上:“別動,美人,我需要你配合我玩一個遊戲?!?
他臉色似乎有著幾分癲狂。
蘇伊兒幾分畏懼道:“你想做什麼?”
宇文聽風(fēng)笑了笑,打開法拉利的天窗,他索性站了起來,指了指東山:“看到山頂?shù)腻\旗了沒有?”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帶你上去摘下它,你會感到無與倫比的刺激與瘋狂,會明白生命的真諦,懂嗎?”
蘇伊兒罵道:“你神經(jīng)病吧,我纔不要跟你上去。”
“我要回家,你放開我?!?
宇文聽風(fēng)眼神冰冷了下來;“你別無選擇,明白嗎?我並不是跟你商量,我只是告訴你我要做的事情,僅此而已。”
他坐了下來,其實冰冷無比。
美人與烈馬相同,都需要去馴服。
去鞭打,去馴服,讓她從骨子裡崇拜你,接著愛上你。
“對了,你的那位小男朋友,應(yīng)該也馬上要趕過來,到時候,他會追逐我們,如果追的上,那我會放過你。”
“追不上,那你只好跟我回帝都了?!庇钗穆狅L(fēng)聳了聳肩,無奈道。
東山賽道。
蘇伊兒眼神先是幾分納悶,男朋友,什麼時候自己多了幾個男朋友。
隨即她意識到,打電話的應(yīng)該是楚天南。
“我姐夫也會來這裡嗎?”蘇伊兒呢喃道。
又要靠姐夫救自己了,回來這才短短多久的時間,姐夫就已經(jīng)救了自己三次。酒吧一次,上次和母親在商場一次。
加上這次。
三次了。
蘇伊兒嘆了口氣,心中卻在想。
姐夫他會開車嗎?
這羣人真可惡,自己明明只是喝了杯酒。
姐夫來了,應(yīng)該不會跟他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吧?直接打破他們的規(guī)則不就好了。
宇文聽風(fēng)淺笑道:“原來是姐夫,這樣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留情,不過比還是要比的?!?
居然是自己想錯了。
不過倒也是,性格這麼烈的女人,除了自己,又有誰能征服呢?
宇文聽風(fēng)笑著,雙手在法拉利的方向盤上游走。
想著等一會兒馳騁在跑道上,摟著蘇伊兒快速飆車的感覺,興奮、刺激、熱血澎湃。
東山賽道。
幾分蜿蜒的賽道上,東山如一個孤傲高冷的神,永遠(yuǎn)都冷靜的盯著下方如螻蟻般密密麻麻的人。
這羣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東山卻始終是東山。
始終孤傲的立在此地。
他來了。
楚天南披著風(fēng)衣,腳踩軍靴,面色威嚴(yán)的走到來。
宇文聽風(fēng)大笑道:“這小子終於來了?!?
他已經(jīng)等很久了。
楚天南還有些匆忙,臉色與風(fēng)衣上,都?xì)埓嬷L(fēng)與水的記憶,依舊如新般。
他深吸口氣,神色坦然道:“放開她?!?
宇文聽風(fēng)大笑道:“姐夫啊,跟你玩?zhèn)€遊戲,咱們來賽車,追到我,你就可以帶走她,追不到,我可就要帶她回家了?!?
楚天南黑著臉,拳頭攥緊。
宇文聽風(fēng)一腳油門,大喊道:“宇文括,出發(fā)了!”
宇文括哈哈大笑道:“你小子居然先我一步開始。”
隨即就是蘇伊兒的尖叫聲。
楚天南他臉色多了幾分溫怒。
前方。
車輪極速的旋轉(zhuǎn),速度再用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幅。
宇文聽風(fēng)極力踩著油門,控制著方向盤,他癲狂笑道:“刺激!”
即便已經(jīng)很多次賽車,可他並不是很適應(yīng)這種飛快的速度,也正是這種不適,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刺激。
宇文聽風(fēng)伸手過去,一把摟著蘇伊兒的腰間,單手把控著方向盤,他的眼神幾分狂熱:“抱緊我,要加速了。”
“啊!”蘇伊兒在這種極快的速度下,先是愣了兩三秒鐘,緊接著,她開始尖叫:“姐夫,救我!”
宇文聽風(fēng)狂笑著:“東山賽道,總共十五公里,彎道不多。超車的機(jī)會也不大,他的車不會比我們好,速度更不會比我們快?!?
“美女,你一定會被我?guī)鄱肌N視屇阆硎苓@輩子沒見過的榮華富貴,在這之前,先享受這令你著迷的刺激吧!”宇文聽風(fēng)大笑道。
蘇伊兒尖叫,捂著耳膜。
宇文聽風(fēng)用力的再次踩下油門,兩隻手緊緊抓著方向盤,那種破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卻沒有任何顧及。
在他的側(cè)面。
宇文括的法拉利如一道狂風(fēng)般颳了過去。
耳邊傳來他那熟悉的聲音:“聽風(fēng),你的速度還是跟以前一樣,慢的如同龜爬,快一點。來超過我!”
宇文聽風(fēng)眼神興奮了起來,用力踩著油門。轟隆一聲,發(fā)動機(jī)一陣悶響,法拉利朝前方衝了過去。
東山腳下。
楚天南單手掐著陳觀的喉嚨,將其舉了起來:“我是楚天南?!?
“你想死嗎?”
陳觀被舉起在半空中,雙腿不停地?fù)潋v,卻無法借力。只覺得喉嚨被鐵鉗死死卡住一般,他臉色漲紅,結(jié)巴的吐出一個不字,不斷的搖頭。
楚天南將其隨手一扔,陳觀將近一百五十斤的身體砰一聲砸在東山腳下的泥濘土地上。
陳觀只感覺五臟六腑不斷的被震動,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單手摁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旁邊癱倒在地上撲騰的,還有他的十幾名保安,無一不是捂著身體的肩膀或者腿步慘叫打滾。
陳觀眼神裡寫滿了驚恐,在他看來,這年輕人就如同超人般,三下五除二便將自己的所有保鏢打殘。
更是一隻手就把自己舉了起來,他身體畏懼的往後縮著。
楚天南冷笑著蹲了下來,他面色漸漸嚴(yán)肅,滿是殺機(jī)的道:“我問,你答,說的不對我殺了你。”
陳觀瘋狂的點頭。
攀炎附勢縱然值錢可貴,但跟生命比起來。這些都顯得渺小,不能從楚天南手上活著撐下去,就算宇文家記住了自己的人情又有什麼用。
楚天南淡淡道:“這東山賽道多長,他們開的什麼車?!?
陳觀迫不及待回答道:“他們開的都是我們陳家的法拉利超跑。東山賽道總共十五公里,彎道不多。他們先開走,你根本沒辦法追上,除非……”
楚天南冰冷的掃視了對方一眼。
“除非你能飛上去?!标愑^硬著頭皮道。
楚天南神色冰冷的掃了一眼,他問道:“他們現(xiàn)在大概開到什麼地方?”
陳觀低頭,略有思索,注意到楚天南那滿是殺機(jī)的眼神後,他打了個寒顫,連忙道:“五分之一,他們現(xiàn)在開的地方,頂多是東山賽道五分之一的距離?!?
“如果你能用最快的碼數(shù)追上去,還是有希望在山頂之前追到他們的。”
“什麼身份?”
陳觀嚥了口唾沫道:“宇文家族的,兩個都是嫡系,他們不能出事!求你了,他們千萬不能出事?!?
“否則咱們都得玩完?!?
楚天南點了點頭:“沒你事了,下去吧?!?
陳觀嚥了口唾沫,他有些不可思議道;“不需要我?guī)湍阏臆噯???
他不敢相信,楚天南就這樣讓自己離去。他還以爲(wèi)對方會讓他現(xiàn)在找一輛能跟那兩人法拉利媲美的車來。
他倒是也有把握。
畢竟東山賽道下方有個車庫,常年停著幾輛那羣少爺用的車,鑰匙也插在上面。定點保修,如果楚天南要用,倒也能找到。
楚天南掃了對方一眼,淡淡道:“用不著。”
陳觀心裡一個咯噔。
楚天南該不會是想……
把這兩個人都?xì)⒘税桑?
跟追到他們比起來,陳觀感覺,楚天南把他們殺了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
東山賽道彎道不多。
這種情況下,楚天南追上兩人的可能性,幾乎爲(wèi)零。
可憑藉楚天南的戰(zhàn)鬥力,和他面對自己時那種冰冷的殺機(jī)。
陳觀心中無比確定,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地結(jié)束。
他識人無數(shù),明白楚天南看自己的眼神,那不是畏懼殺了自己。而是……不屑,就彷彿自己成了一隻弱小的螻蟻。
楚天南隨便伸出一隻腳,就能夠不費(fèi)力的將自己踩死一樣。
這種人,你說他會放棄,陳觀堅決不信。
可殺了這兩個少爺,都得玩完啊。這可是宇文家族的嫡系,死在了蘇州市,負(fù)責(zé)接待的陳家得玩完。
蘇州市的大牌勢力,都會被被清洗掉一遍。
這是無法承受的災(zāi)難。
陳觀嚥了口唾沫:“天南大哥,能不能不動他們倆少爺。那是宇文家的人,可以用實力超過他們,用不著起殺機(jī)?!?
“要是他們出了什麼事情,不僅咱們兩得倒黴,宿州市商業(yè)圈都會被清洗,放過他們一次,就當(dāng)是爲(wèi)了蘇州?!?
“我求你了大哥?!标愑^哀求道。
他沒辦法。
自己的保安都被此人打的不成人樣,要是他真的下定了這種決心。沒人能攔得住。
“大哥。”白雲(yún)飛趕了過來,臉上還有幾分匆忙,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聽到消息,他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蘇州市。
白雲(yún)飛昂首詢問道:“大哥,誰家的?”
楚天南頭也不擡道:“宇文家族嫡系。”
白雲(yún)飛點了點頭,沉默著走了過來。啪嘰!一巴掌甩了出來,呼在了陳觀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