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轉(zhuǎn)回身來,道:“這麼說來,你答應(yīng)了是吧?我可以這麼理解麼?”
北域城隍面色尷尬的說道:“小友,我倒是有個提議,我可以起誓,以後絕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你覺得怎麼樣?”
張揚哂笑道:“呵呵,我覺的不怎麼樣?既然閣下還沒想明白,我看咱們還是休要再談了吧?!?
說著話,張揚再次作勢欲走。
北域城隍急忙說道:“請稍等,我同意與你簽訂契約!不過能不能換一種契約!”
張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北域城隍,道:“哦?說來聽聽!”
北域城隍面帶希冀的說道:“我想與你簽訂感同身受契約,你看可以不?!?
張揚疑惑的說道:“感同身受契約?這是什麼?”
北域城隍解釋道:“這種契約是一種平等契約,不存在誰爲(wèi)主,誰爲(wèi)僕從的劃分。契約雙方不得互相爲(wèi)敵,但是倘若有一方收到傷害,另一方將有感同身受之功效。也就是說,兩人絕對能保持一致對外的局面?!?
張揚不滿的說道:“恕我直言,這跟我提到的主僕契約,差的未免有些太遠(yuǎn)了吧?”
北域城隍微微搖了搖頭,道:“誠然,我不願與你締結(jié)主僕契約,但我這麼做,又何嘗不是爲(wèi)你考慮。我乃正統(tǒng)鬼仙。有仙籍在冊。你終究還只是個凡人。仙凡之別,不僅僅實在字面意思和實力大小之上。更有高深莫測的造化因果位居其中,倘若你背不起這場因果,這些造化,那麼三災(zāi)九難,將常與你相伴!”
北域城隍看似說了這麼多話,實則也就一個意思。
本城隍爺可是神仙,你卻只是個小小的凡夫俗子而已。
我與你簽訂主僕契約,讓我一個神仙奉你爲(wèi)主,你一個小小的凡人,擔(dān)得起麼!也不怕折了壽。
張揚淡笑道:“呵呵,這就不勞城隍爺操心了,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也就擔(dān)得起這份因果。倒是城隍爺你,如果還沒有想好的話,還是先自己冷靜的去想想吧。也別再耽誤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北域城隍趕忙說道:“閣下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老夫也是一片好心啊?!?
張揚哂笑道:“哦?那就多謝城隍爺?shù)暮眯牧?,那麼現(xiàn)在,我最後一次問你,請你想清楚了再做回答?!?
霎那間,張揚的面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道:“北域城隍,我問你,你考慮好了要跟我簽下主僕契約了麼?”
北域城隍面色一陣陰晴不定,也就是他身形虛無,通體黝黑,纔沒那麼明顯。
不一會兒,才見北域城隍緩緩地點頭,道:“吾,陰司敕封江州靈佑侯麾下北域城隍謝廣昆,自願與你簽訂主僕契約!”
這場博弈,張揚終究是佔據(jù)上風(fēng)了。
北域城隍在此孤獨的度過了幾百年上千年的落魄生活,他實在是太渴望自由了。
雖然奉張揚爲(wèi)主是一件落了仙家顏面的事情,的確是很丟人,很沒面子,但是在這裡毫無盼頭的繼續(xù)等待下去,卻更讓人抓狂。
兩害相較取其輕!
所以北域城隍糾結(jié)一陣之後,甘願自降身價。
無奈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和讓步。
但是聽到北域城隍的自我介紹後,張揚的表情卻古怪了起來。
只見他先是一陣狐疑,而後似乎很艱難的忍著笑,伸手遮擋了一下嘴巴,像是嗅到了惡臭的味道一般。
“你沒事兒吧?”北域城隍謝廣昆疑惑的問道。
張揚搖了搖頭,一時間沒有答話,他怕他一開口,就忍不住笑出聲來,這樣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
其實吧,見北域城隍生了臣服之心,原本張揚心裡是很激動的。
想到自己即將要收下一位正兒八經(jīng)的神仙作爲(wèi)僕從,這種自豪感和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dá)出來的。
雖然北域城隍目前有些不在狀態(tài),但卻也是貨真價實有仙籍在冊的真神仙啊!
而且假以時日,北域城隍休養(yǎng)生息之後,重回巔峰狀態(tài)之時,自己不就更有實力和底氣了!
儘管心裡萬分激動,但是張揚還是小心翼翼的保持著自己的冷淡面孔。
這樣看上去比較有氣勢!
該裝的時候,還是得裝一下的。免得讓人看輕了自己。
可是就在北域城隍介紹完自己的名字之後,努力緊繃著臉蛋的張揚頓時再也憋不住了。
張揚驚詫的張大了嘴把,尷尬的發(fā)出兩聲古怪的笑容,而後打量著北域城隍,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剛纔說你叫什麼?謝廣坤!你真的家叫謝廣坤?”
北域城隍被張揚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的回答道:“沒錯,我是叫謝廣昆,這是我的俗家姓名,多年不被提及,是有些生疏了。難道你聽說過我的名字?”
想到這裡,北域城隍心裡閃過一絲希冀的曙光。
自己有那麼大名氣麼?
還是說眼前這小子是認(rèn)識自己的哪位朋友?
這倒是好兆頭,興許能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給自己留個面子,不再要求自己與他簽訂主僕契約了呢、
張揚脫口而出,道:“那你認(rèn)識劉能和趙四兒不?”
問完張揚才覺得自己是有點兒犯傻了。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
張揚被北域城隍的名字雷的裡嫩外焦,那是因爲(wèi)他這個名字實在是太可樂了。
居然是跟當(dāng)下一個在華夏熱播了十多年的鄉(xiāng)土搞笑劇其中的主角之一名字一樣。
因此,這個名字堪稱是自帶笑料的。
所以張揚一聽到北域城隍的自我介紹,這纔有些忍俊不禁了。
而之後的問話,純屬張揚下意識的想要調(diào)侃兩句罷了。
劉能和趙四兒這兩位,是那部鄉(xiāng)土喜劇中謝廣坤的好朋友,這三人更是劇中著名的搞笑鐵三角。
讓張揚沒想到的是,他的話一落地,就聽北域城隍滿臉信息的說道:“你認(rèn)識趙四將軍?”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他現(xiàn)在還好麼?當(dāng)年我在陰司任職刀筆小吏時,曾和趙四將軍共事過,只是聽說他千餘年前已經(jīng)被徵召入了域外戰(zhàn)場,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麼樣了呢?你還跟他有聯(lián)繫麼?”
一時間,張揚聽的有些發(fā)懵了。
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這樣聊天都能接上話茬,這也太扯蛋了吧。
不過北域城隍口中的一個名詞卻引起了張揚的興趣。
域外戰(zhàn)場。
這又是個怎樣的地方呢。
聽名字,似乎不在三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