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君約江曉敏見面。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江曉敏匆匆趕來,放下拎包著急問答案。
肖君攤手,“事情有點複雜。”
“怎麼回事?”
“我的猜測方向可能全中,事情發展並不樂觀。”
點的飲料送來,江曉敏非常渴,卻連喝一口的情緒也沒有了。
“單念惜的資料果然被人操作過,她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跡象可尋。我換了方向,調查到這八年所有在案的過世無名氏,很不巧,裡面有一位和單小姐所有資料相符的適齡女孩。”
江曉敏聽聞猶如晴天霹靂。難道老三等了八年的女孩,竟然已經不在人世了?怎麼可以!
肖君傾身拍拍江曉敏的肩膀安慰,“節哀順變!”
“怎麼可以!”江曉敏突然拍掉肖君的手臂,情緒激動的拎起揹包站起,衝他問:“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死了?她知不知道老三等了她八年,八年裡他把自己變得冷血又無情,拒絕所有人靠近,就是爲了等她回來!你騙人,你騙人,你騙我,你這個大騙子!”
江曉敏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咖啡廳。留下肖君目瞪口呆的接受衆人鄙視的目光,後知後覺掏了錢扔在桌上,追出去。
“姐,你等等我啊!”
江曉敏惡狠狠的轉身,勒令他:“不許再跟著我。”
肖君納悶,他這是得罪誰了,不就接了個單子,怎麼就莫名其妙被結仇了!
愣神的功夫,江曉敏已經穿過馬路,綠燈還有十幾秒就轉紅,肖君纔想起還有事情沒說,急忙奔跑著跟過去。
“姐,等等,我還有事沒說。”
江曉敏停步,轉身瞪著他。
“雖然沒調查到單念惜的確切消息,不過通過我多方努力打探,我查到了兩方幕後操作人中一方的人。”肖君本著彌補過錯的心態彙報這消息。
江曉敏臉色稍微好轉,鬆口問:“是誰?”
“齊楓和冷嘉。”
“肖君,你混蛋。”江曉敏咆哮著衝肖君喊,喊完就一頭扎進人羣裡。
肖君始終想不明白,怎麼學校裡柔弱又讓人憐的師姐會一天之內衝他發脾氣兩次?直到後來他被邀參加江曉敏的婚禮,真相才大白之……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所以才讓我調查是不是?”江曉敏闖進會議進行中的會議室。
會議室裡一衆主管不知所措的望著兩個當事人。
冷煦轉首,宣佈:“會議結束,江秘書跟我來辦公室。”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知道伯母和你二哥對調查動了手腳是不是?”江曉敏憤怒的瞪視老闆椅上的某人。
冷煦波瀾不驚的看著她,淡淡說:“是。”
“你竟然可以這麼冷靜!”江曉敏簡直不敢相信,冷煦竟然可以淡定至此。“那是你的媽媽和哥哥,他們阻止你去見喜歡的人,你怎麼還可以這麼冷靜!”
尤其,冷煦對待他們態度如常。
“所以,我要你幫我調查。”冷煦說,“我調查了三年,沒有絲毫進展……”
直到他有次回老宅,經過書房時無意間聽到自己的母親和二哥的談話,一切才恍然大悟。
“爲什麼不直接問他們單念惜的下落?”江曉敏眼眶含淚。
冷煦沉默以對。
江曉敏再不停留,大步跨出門,巨大的關門聲昭示她此刻的憤怒!
邱亞諾回到家,空蕩蕩的屋子沒有丁點聲響。
推開依緣房間虛掩的門,看到牀沿抱著雙腿對著窗臺發呆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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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依緣以前其實不叫這個名字,叫什麼她忘記了。
記事以來,她身邊所有的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房間白色的牀,連她的衣服也是白色。她不知道自己從哪裡來,爲什麼會在白色空間裡生活,關於過去未來沒有任何概念。
她有小朋友的好奇,好奇爲什麼牀那麼高,她每次都要費勁爬一會;好奇爲什麼牀那麼大,她轉啊轉啊摸不著邊;好奇爲什麼隔壁房間會有笑聲,她從來不覺得有讓她開心的事;好奇爲什麼別人的衣服那麼多種色彩,她身上總是白的白的!
直到有一天,病房門被打開,門口一位比她大的女孩站在那裡,說著她聽不懂的話。那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對她說除英語外其他的語種,那麼神奇!
她小小的人兒抱著自己在牀中央坐著,呆呆望著門口的人。眼神是陌生、是淡然、是毫無生氣。
直到被抱在暖暖的懷裡,聞著好聞的氣味,聽著對方有些生硬的用英語對她說:“我是你的姐姐。姐姐,姐姐,我是姐姐……”
邱亞諾走進去在依緣身邊坐下,長臂一伸攬他入懷,“想姐姐了?”
“亞諾,你說是不是姐姐也不要我了?”沒有情緒的問話,眼淚悄無聲息的落,一顆一顆……
“不會。”邱亞諾非常篤定,“如果世上只剩下一個人愛你,那個人一定是你的姐姐!依緣,你的姐姐愛你勝過一切,她不會丟下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