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脊大哥不要生氣,先說說狼圖爾到底怎麼了?”雲龍給鐵脊滿上一杯酒,不疾不徐的問道。
“哎呀,雲龍兄弟不提還好,一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鐵脊似乎是想起了剛纔跟蹤狼圖爾的事,有些惱羞成怒了。
“哦,什麼事讓鐵大人這麼生氣啊?”令狐炎陽好奇的問道。
令狐炎陽這話一出口,鐵脊才注意到他,剛纔他實在是太生氣了,幾乎忽略了除了雲龍的所有人?!肮?.....小狐貍,你的斷臂好了,真是太好了。”鐵脊看著令狐炎陽完好如初的左臂,由衷的感到高興。
“是啊,全好了。不僅手臂好了,雲龍兄弟還給了我一把神弓,剛纔還試了威力,厲害極了,哈哈哈......”令狐炎陽賣弄道。
對於什麼神器之類的,鐵脊根本不在乎,因爲他的神器長槍就是一把品質不錯的上等神器。低於了上等神器的神器,鐵脊根本瞧不上眼。
“鐵脊大哥,不要賣關子了,快說??!”雲龍真是急了,看鐵脊的樣子,狼圖爾的事恐怕不小。
“好吧,這事早晚你們都會知道的,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辫F脊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袄菆D爾這小子,竟然去了妓院。”
“什麼?去了妓院?”雲龍等人莫不震驚,眼睛瞪得老大,像吞了一隻蒼蠅一般,再也說不出話來。
妓院,那是極其污穢的場所啊,狼圖爾一個天才青年,金狼教的少主,怎麼可能流連此處?
妓院,在中州大陸上,那是令人不齒的地方,和賣藝的娛樂場所簡直不能相提並論,雖然兩者同屬於紅燈區,但是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語啊!凡是進出此地的人,都讓人看不起。一個連妻子都娶不到的男人,只能流連妓院找些安慰,憑什麼讓人看得起???
妓女,更是讓人難以容忍的一類人,靠出賣自己的肉體,才能茍活於世,這樣的人,還有何面目存活於世?不管你是多麼的紅牌,還是什麼臺柱,在有身份,有地位之人的眼裡,簡直就是糞土,污穢不堪??!妓女和賣藝的才女、藝女不同,後者可是令人趨之如騖的存在,那可是高雅的職業。
有錢有勢的男人,哪個不是豢養三妻四妾,誰會跑到妓院裡去???妓院,那是底層的窮漢,村夫纔去的地方,狼圖爾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呢?
難怪鐵脊會生氣!
好半天,雲龍等人才回過神來?!拌F脊大哥,具體說說,狼圖爾跑到妓院做什麼???”雲龍問道。雲龍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然後挽救狼圖爾逃離那個污穢的地方。
“唉,想不到我堂堂的次神將級的神獸,竟然去了妓院,還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啊?!钡拇_,神界是沒有妓院這種東西的,鐵脊還真沒去過。“我跟著狼圖爾那小子,三彎兩拐,看著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當走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時,一扇小門打開,一個年輕的姑娘把狼圖爾拉了進去。我不知道那扇小門裡是做什麼的,於是繞到前門,擡頭一看,差點沒氣死。上面寫著:怡紅院!”鐵脊講著,七竅生煙,狠狠地喝了一杯酒,這才把怒火壓了下來。
“那鐵大人進去了?”令狐炎陽深居落月山脈,少在世俗走動,根本就沒那麼顧忌妓院的忌諱,大大咧咧的問道。
鐵脊聞言,眼神一慌,不自然的說道:“沒有,我......我哪能去那種地方,只是用靈識查探了狼圖爾這小子一下而已,然後就回來了。”
雲龍看出來了,鐵脊在說謊。心說:“鐵脊大哥和令狐兄弟一樣,恐怕也沒去過妓院,估計是懷著好奇心進去了,呵呵。”
在場的衆人哪個沒有看出鐵脊在說謊,紛紛用果然如此的眼神看著他,令人玩味。
鐵脊急了,還是大急。“真的,我真的沒......只是看了一眼,僅僅是一眼!”鐵脊辯解道。
“好看嗎?”小火問。
“好看,就是太香了?!辫F脊脫口而出。剛說出口,就反應了過來,老臉通紅。只不過雲龍他們都是低頭喝酒,根本沒有看鐵脊一眼,怕鐵脊尷尬。
“狼圖爾竟然去了妓院,我看事情並不像表面這麼簡單。在龍城這麼久了,狼圖爾都是規規矩矩的,從未做出半分出格的舉動啊?!苯鹱犹m分析道。
“哎,不管了,等他回來了再問他。來,鐵脊大哥,令狐兄弟,我們先喝酒,明天我們就出發了,不知何時我們才能聚在一起無憂無慮的喝酒啊?;男U可是一個恐怖的地方,我們不得不步步爲營,小心再三。”雲龍乾脆不去管狼圖爾的事了,反正他等會兒就會回來。雲龍不相信他看見自己回來了,晚上都不回來,狼圖爾可是對自己馬首是瞻的??!
衆人喝酒,直到太陽偏西才作罷,喝了整整一下午。
...... 夜幕時分,華燈初上,整個龍城又陷入了燈紅酒綠之中。雲龍正在金子蘭的房裡睡覺,朦朧之中聽見有人在叫他。
“諸葛長老......”
“雲龍哥......”
迷迷糊糊的雲龍翻身起牀,把被子給金子蘭蓋好,然後出了房門?!罢l???這麼晚了......”雲龍問道。
雲龍開門一看,赫然是狼圖爾!狼圖爾正對著雲龍笑呢。
“嘿嘿,雲龍哥,這麼早都休息了啊?!崩菆D爾訕笑著,怎麼看怎麼不自然。
“呵,你還知道有我這個諸葛長老,有我這個雲龍哥?”雲龍怒道。想起鐵脊回來說的事,雲龍就怒火攻心,恨不得暴打狼圖爾一頓。“你等我一下,我穿好衣服有話要對你說。”雲龍說完,回屋穿衣服去了。
狼圖爾只得站在外面,被寒風一吹,腦袋清醒得很,急速的想著怎麼向雲龍借錢。
時間不大,雲龍穿戴妥當,從屋裡走了出來,順手關上了房門?!白甙桑胰テ珡d?!彪咠堈f道。
狼圖爾跟在雲龍身後,深埋著頭,一言不發,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
偏廳裡,紅燭照得通亮,桌椅都反射著紅光,一派奢豪之氣。說是偏廳,其實不下於一般人家的大廳,足有十丈見方,寬敞無比。偏廳的正上方,掛著一幅猛虎下山圖,畫中的猛虎栩栩如生,作咆哮狀,隱約有狂嘯之聲傳來,彷彿能從畫裡竄出來,擇人而噬一般。猛虎下山圖下方,是一張八仙桌,上面擺滿了新鮮的水果,什麼脆梨啊,葡萄啊,香蕉啊,應有盡有,散發著誘人的清香。
“還不跪下!”雲龍猛然大喝,嚇得狼圖爾一個趔趄。狼圖爾想不到,平時溫和,少發脾氣的雲龍竟然會大發雷霆,一時膽戰心驚,懼怕不已,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
“狼圖爾,我替你的所作所爲感到不齒,我替你的父親狼君感到心寒!你說,你都做了什麼?”雲龍不由分說,劈頭蓋臉的一頓狂罵,手掌把桌子拍得啪啪直響,水果飛濺起來,滿地都是。
“雲龍哥,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崩菆D爾知道事情敗露,忙解釋道。
“不要叫我雲龍哥,也不要叫我諸葛長老,我丟不起那人!”雲龍不給狼圖爾任何機會,憤怒道。
“雲龍哥,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我狼圖爾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我去妓院是有原因的,你就聽我一言吧。”狼圖爾跪著向雲龍‘走’來,一把
抱住雲龍的雙腿,聲嘶力竭的說道。
雲龍努力的平復著心中的怒火,好半天才說:“好吧,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說的不能令我滿意,那麼只好把你送回金狼峰,交給你父親處置了。”
“雲龍哥,我去妓院是迫不得已的,林清雅實在是太可憐了,她是被*無奈才做的妓女啊?!崩菆D爾說道。
“林清雅?”
“嗯,那個女子叫林清雅,是我三天之前認識的。她本是龍城的平民,爲了醫治臥牀不起的父親,賣身一個貴族家裡做僕人,不料那個貴族看上了林清雅的美貌,硬*著林清雅嫁給他做妾。奈何,林清雅是烈性女子,至死不從,那個貴族就以她的父親相威脅,意外之下把她父親打死了。那個貴族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痛打林清雅一頓,然後把她賣給了妓院。現在,林清雅是怡紅院的頭牌,我也是聽一個朋友說的,才決定救她出水火啊?!崩菆D爾把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說到淒涼處,竟然哭了。
一個大男人,竟然哭了!
果真是人間豪傑,俠骨柔腸,江湖兒女,多愁善感啊!
“你說的可是真的?”雲龍盯著狼圖爾的眼睛,只要狼圖爾撒謊,雲龍絕對會看出破綻。
“雲龍哥,此事千真萬確!”狼圖爾拍胸脯保證道。
“你愛上林清雅了?”
“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可憐她而已,並沒有非分之想,只不過那個怡紅院的老鴇要十萬金幣才肯放人,畢竟林清雅是怡紅院的紅牌,身價不俗。雲龍哥,我沒有那麼多金幣,想請你......請你借點給我?!崩菆D爾正愁籌不到錢,現在雲龍回來了,可解燃眉之急。
“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你早說嘛,搞得神神秘秘的,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彪咠埧闯隼菆D爾的確是沒有半句謊言,句句屬實,於是大笑道?!斑@樣吧,錢就不給你了,我寫一張便條,你把它交給龍城城主,城主會幫你的?!?
雲龍說完,取出紙筆,寫到:“嬴城主,勞煩把怡紅院的頭牌贖出來,她可是良家姑娘。至於方法嘛,是用錢還是用強,隨你就是。還有,那個貴族,一定要處理!記住,即刻!”落款是諸葛雲龍,其上還有一方大印爲證。
“來,拿著,去救林姑娘吧?!彪咠埌驯銞l交給狼圖爾,說道。“狼圖爾,明天我就要離開龍城了,鎮國公府就交給你和三鬼了,知道嗎?”
“謝謝雲龍哥!”狼圖爾連忙接過便條,一聽雲龍說要走,習以爲常,不以爲意地說道:“知道了,我會把府裡的事情做好的?!崩菆D爾壓根就不知道,雲龍此次是去荒蠻,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狼圖爾火急火燎的拿著便條去了城主府,此時城主正在飲酒,聽說有個青年找他,當下就不樂意了??墒牵斔吹奖銞l的時候,臉都嚇綠了,忙以厚禮接待狼圖爾。之後,親率一干兵丁浩浩蕩蕩的直奔怡紅院。
第二天,就聽說龍城有一個小貴族因爲酒後欲行不軌之事,被城主打入了死牢。
...... 雲龍躺在牀上,摸著熟睡的金子蘭的臉,輕聲道:“明早,就要出發了。龍城,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之後,鼾聲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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