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願意，對她說對不起（10）

冷夜影依舊看著她，她在說慌，她明明很在意，吃飯時，她表現得那麼自然，好像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從頭到尾，她只知道往嘴裡送飯，忘記了滿桌的菜。

“對不起…”生平，他第一次開口，害怕會因此失去她，所以，他願意對她說對不起。

說完這句，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絕對不會。

“對不起？”亦寒輕聲的重複著，脣處輕輕上揚著，卻沒有絲毫的笑意，“爲什麼是這句？”眼眶有些溼，她看著冷夜影，無法理解的搖頭，“爲什麼每個人都喜歡選擇在傷害之後才說對不起？”

諾影，狠狠的傷害她三年，最後的一句是對不起，那個哥哥，把她丟在精神院，十幾年之後再來一句對不起，眼前的他呢？開的口是讓她做他的女朋友，今天卻拉著別人的手看著她被人那樣欺負…

現在，他也來一句對不起。

“如果…”亦寒說著，站起身，直視著冷夜影，“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傷透，再回過頭來對你說一句對不起，那顆破碎的心是否能夠回到最初的晶瑩剔透，那滿身的傷痕是否能夠癒合？”

距離很近，冷夜影注視著亦寒的眼眸，那清透的黑眸帶著淡淡的溼氣，晶瑩閃著淡淡的光澤，透過她的雙眸，他看到她內心的脆弱，她極力的掩飾著，卻還是顯得那麼重。

突然的，他伸手，將她擁在懷中。

太過突然，亦寒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的，就這樣被他摟在懷裡。

“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冷夜影低頭，附在亦寒的耳旁，他的聲音帶著夜幕的味道，“我接受。”夜幕很美，卻有些淒涼。

那輕微的呼吸，帶著溫暖的氣息撩繞在她的耳旁，漸漸的，開始迷亂她的心，他的懷抱明明很溫暖，爲什麼被他摟著她卻有種不能呼吸的感覺。

可是，卻捨不得去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