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海中,那本《化天訣》秘籍也打開了新的一頁:化天二變——裂空斬。
天九盤坐在樹上,神識進入化天訣中,仔細地研讀起來。
數(shù)個時辰後,他對裂空斬有了一個大體瞭解。
第一:驅(qū)使丹田靈力,配合紫刀,裂空斬出,空間即碎。一丹之力可斬出十丈空間裂縫,五丹之力,可破百丈空間。
第二:裂空斬乃萬千遁術(shù)的最大剋星,空間碎,則遁術(shù)止。斬到極致,可強行打斷瞬移。
第三:天眼神通小成。一丈內(nèi),可看破七階幻陣。
“哇塞塞!發(fā)達了!這麼犀利?!豈不是太變態(tài)?”天九騷包地想著。
確實,破百丈空間,破瞬移,還開通什麼天眼神通,任何一項,拿出去,都會駭人聽聞。
“唉,可惜,可惜!紫刀放在乾坤戒中,沒辦法喚出,要不就可以拿出來試試,是不是真的這麼犀利了!”
天九略帶遺憾地說著,靠在樹杈中,對那個天眼神通法術(shù)仔細研習(xí)起來,小半個時辰後,眼眸深處,一道金橙漩渦飛旋而起……
※※
不知何時,一聲輕咳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咳咳!無塵,下來吧,老衲有事請教!”
“咦?方丈大師,這麼深更半夜,黑燈瞎火的,您怎麼來了?”天九賊笑著,一軲轆翻身下來,輕輕拍了拍手,又撣了撣身上嶄新的袈裟。
“阿彌陀佛!無塵,第一天做這掃地沙彌可還適應(yīng)?”
“唉,說實話,不太適用!無酒無肉,又沒美女,還只能像只鳥兒一樣貓在樹上,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風餐露宿?”
“呵呵,你倒牙尖嘴利!行了,破塵和尚在這兒都貓了一百年,從未說過苦字,你小子區(qū)區(qū)半天就抱怨起來了。看來,法門寺的這個掃地沙彌還真指望不上你。咦,寬心呢?”枯燈笑說著,突然眉頭微蹙。
“嘿嘿嘿!方丈大師,您這麼晚來,不會就是來查崗的吧?”天九閃爍其詞,故意岔開話題。
“哦,我明白了,這寬心是被你趕跑了吧?”枯燈恍然大悟道。
“嘿嘿!不是我趕的,是他自己覺得這兒的樹上蟲子太多,我猜想,他應(yīng)該是窩在廣場外邊的小樹上了吧!”
“唉,算了!他欺負了破塵數(shù)十年,也該受受氣了。否則,不會有什麼長進。”
“對極,對極!掌門方丈,他活該!說吧,您來找我有何吩咐?”
“這……”枯燈先是一愣,接著眼睛眨瞇不停:“無塵,白天你拿出的那個鉢盂可否給老衲看看?”
“呃?”
天九終於笑了。看來方丈老和尚的眼睛是賊亮的,瞥了一眼就看出端倪來了。於是,點頭說道:“好吧,我要先確定您真是枯燈方丈?!”
“嗯!這是本座的執(zhí)掌令牌!”
枯燈說著,伸手點出了一塊黃燦燦的圓形玉牌,玉牌只微微一閃,就浮在了天九的眼前。玉牌上,一面刻著法門二字,一面刻著一隻靈燈。
天九伸手取過,稍稍摩挲了一下,感覺這玉牌上有一股巨大的威壓。神識掃射進去,一行信息傳入識海:
“枯燈大師,法門寺第一百零一任掌門方丈,執(zhí)聖佛旨意,領(lǐng)法門僧衆(zhòng),渡萬千生靈。乃聖佛麾下一門徒,善哉善哉!”
“好好好!既然您真是枯燈方丈,這鉢鉢就給您看看。嘿嘿嘿,不過,這鉢鉢我常常拿來盛放靈豬和美酒,您不介意吧?!”
天九說著,拿出紫金天鉢,點到了枯燈面前。
就在鉢盂飛入枯燈方丈大手中瞬間,嗶的一聲脆鳴,佛光大盛間,一隻紫芒閃耀的嶄新鉢盂顯露出真身。
“紫金天鉢?是紫金天鉢!!”
枯燈方丈終於驚呼出聲,臉上也登時浮現(xiàn)興奮之色。
天九齜了齜牙:“方丈大師,您不能小聲點嗎?好寶也不能喊這麼大聲呀!您是怕外人都不知道這是紫金天鉢嗎?”
“無妨,無妨!就算一般肖小取去,沒有聖佛力,是激發(fā)不出威能的。好好好!確實是紫金天鉢,因老衲而失,又在老衲手中迴歸!此乃聖佛天意,值得祝賀!”
“能不好嘛!都是佛寶了!小爺可還沒使用幾次呢,真是捨不得呀!唉,都是那個死和尚,死都死了,還發(fā)那麼毒的誓!嗚嗚,爲了老婆,還是交出這屎盆子吧!”
天九肉疼地想著,看著紫芒閃閃的紫金天鉢,眼中露出一絲不捨。
“這紫金天鉢你是如何得到的?”枯燈方丈挪開眼神,重新看著天九問道。
天九笑著抹出了一枚經(jīng)文玉簡:“枯燈方丈,這是惠明大師留給您的,小子也看不懂,也不知說了些啥,興許是告訴您這紫金鉢盂的來龍去脈吧。”
“惠明?!”
枯燈方丈連連點頭,攝過了經(jīng)文,仔細看了半響,臉上不時露出驚駭之色。
天九看著方丈老和尚的怪異臉色,心中有點發(fā)毛,於是訕笑著問道:“方丈大師呀,您看我這鉢鉢也還了,地也掃了,要不您意思意思一下,隨便打發(fā)個萬兒八千的極品晶石,小子也好回家養(yǎng)豬了。”
“養(yǎng)豬?不不不!無塵啊,你已經(jīng)正式入了佛門,哪有說走就走的!”枯燈方丈連連搖頭。
“不會吧?我才做一天小沙彌,你就不讓我走?還有沒有王法?實話跟您說,我之所以做這一天和尚,就是等您來找我,我把這屎盆……鉢鉢還您後,然後拍屁股走人的。我家中可是還有好幾個道侶,好幾房侍妾等著小子回去的……”
“阿彌陀佛!無塵,本寺的戒律說得清清楚楚,入門後,必須年滿一載,方可申請離開,否則,就視判寺處理,是要被廢除根基的。”
天九眼眸深處一絲狡黠閃過:“嘿嘿嘿!不走也行,您必須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
“哦?說吧,老衲看可否答應(yīng)你!”枯燈方丈也臉色一緩,微笑點頭道。
“第一,我只是俗家弟子,剃度就免了。”
“可以,這點完全沒問題。俗家弟子一說甚有新意,老衲計劃在九州內(nèi)推廣,既然如此,就從你開始吧,以後所有俗家弟子,編號從一零零零一開始。”
“啊?那我豈不是俗家弟子中的老大了?!嘎嘎嘎!犀利啊!第二,弟子偶爾還會吃點小肉,喝點小酒,說不準還會勾引勾引人家良家婦女,方丈大師,您這些都能忍受嗎?”
枯燈方丈聽到最後,臉色有點泛綠,很快又平復(fù)下來:“阿彌陀佛!酒肉在碗中,吃不吃看你的嘴,而戒規(guī)在寺中,罰不罰要看戒律院了。至於女色,這個老衲很放心,來我法門寺的女修,非富即貴,自建寺至今,能來我法門寺的女修,至少元嬰以上,你覺得你能勾引她們嗎?”
“啊?富婆啊!嘿嘿,小子喜歡!既然您放心,那咱就更放心了!”天九壞笑連連。
枯燈方丈有點無奈地搖搖頭:“第三點是什麼?快說吧!”
“第三嘛,就是小子修爲低下,想去典籍室查閱典籍,學(xué)點小法術(shù);另外,還要瀏覽瀏覽法門寺三十六峰,領(lǐng)略一下聖佛大山的自然奇觀,如何?”
“可以,不過現(xiàn)在你只是沙彌,只能在本寺藏經(jīng)閣的典籍室第一層閱覽,能遊覽的山峰也是一些偏僻之處,有法陣護著的你是進去的,我也愛莫能助。以後你要是級別高了,自然可以取閱更高級別的佛經(jīng),行走更多的山頭。”枯燈方丈心中暗鬆一口氣,非常爽快地應(yīng)承。
天九心中大喜,能四處走,還能查閱典籍,這對他追查自己的同族——天引者,有莫大的幫助,他十分肯定,法門寺中一定有自己的同族存在。不過心中歡喜歸歡喜,他還是表露出十分失望的表情:“才第一層?不會都是一些垃圾功法吧?還不能到處跑!要是亂跑會如何?有雷劈嗎?”
“阿彌陀佛,無塵!法門寺是天下第一大寺,就算是第一層的典籍,拿出任何一本,都是瑰寶,沒有垃圾一說。至於你踏入了本寺的禁區(qū),不是雷劈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會灰飛煙滅的,哼,你好自爲之。好了,三條我都答應(yīng)你了,你這下可以安心做和尚了吧?!”
枯燈方丈說到最後,居然又換上了一副微笑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