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猜測,雷擎佑也知道司徒衍那張嘴能夠說出什麼樣的話。
正如司徒衍預(yù)測的那樣,他不會把其中的勾心鬥角,彎彎繞繞說給傅晴聽。
“因爲攻擊目標是我身邊的書記,在來不及反應(yīng)的情況下我纔會擋上去,當時的情況是,沒有人預(yù)料到會是這樣的行動。”
“書記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所以我不可能當一個逃兵。”
“至於迷藥,是爲了給我一個警告,同時也是拖延時間,不想我那麼快醒過來,暴露他們的計劃,然而實際上這件事我已經(jīng)勢在必得。”
傅晴聯(lián)繫之前司徒衍的話好像似乎聯(lián)想到什麼,“是跟周啓明受傷有關(guān)?”
雷擎佑沒想到傅晴一點就通,點點頭,“這幾天我之所以忙的腳不沾地就是爲了處理這件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美的解決,所以之後的事情你不用擔心。”
傅晴:“你能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嗎。缺了一部分我總感覺有點斷片,還有,周啓明究竟傷的怎麼樣了?”
雷擎佑往後躺,“啓明的事已經(jīng)解決,至於這件事我只能說順利解決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傅晴咬脣,雷擎佑閉上眼睛,這件事要說清楚不難,可是一旦解釋必定會牽扯出更多的東西來,傅晴也會追問到底。
“那周啓明什麼時候回來?現(xiàn)在酒酒那邊出事了,這個時候陪在酒酒身邊的人應(yīng)該是周啓明。”
現(xiàn)在唐酒酒無論心理,還是身體都搖搖欲墜,一不小心就崩塌,光靠她一個人根本沒辦法拯救她。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雷擎佑回答。
傅晴鬆開心結(jié),“這樣就好了,這樣酒酒至少不會那麼草率的做決定。”
“因爲我要去營救周啓明。”
傅晴打開的雙手好像重新打上了一個死結(jié),天驀的黑下來,好像回到了那天聽見雷擎佑受傷時的那種感覺,被無盡的大海拖著往下沉。
不斷的被掙扎,可是越掙扎越冰冷,好像掉入一個無間地獄。
“一定要是你嗎?”傅晴笑不出來。
雷擎佑沒有模棱兩可,“這件事我去是最合適的,原本,周啓明就是爲了我纔會去執(zhí)行這個任務(wù),現(xiàn)在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
“相信你男人的能力,我既然每次都能夠化險爲夷,這次也能夠平安的回來。”
雷擎佑溫柔的摸著她的後腦勺,“別害怕,這是我的使命,這是最後一次了,我不是答應(yīng)你了嗎?以後會轉(zhuǎn)到內(nèi)部成爲文職人員,到時候整天跟你膩在一起我都怕你厭煩我。”
這次申請是他自願的,當他聽到周啓明受傷的消息時就知道這次任務(wù)已經(jīng)陷入了僵局他去不僅僅是爲了營救周啓明,也是爲了打破僵局讓任務(wù)順利的完成。
“只有這件事解決了,我才能安心的陪著你白頭到老,等我真的讓步了,到時候你所有的小願望我就一一陪著你一起實現(xiàn),你說好嗎?”
傅晴主動抱住他,以一個小女人的姿勢依賴著他。
淚水漸漸浸溼雷擎佑的襯衫,無奈與溫柔並存沉寂在眼中,良久,當雷擎佑以爲她不會在有反應(yīng)的時候才感受到懷中微微的起伏。
他抱的更緊,清楚的明白,她做這個決定是多麼的艱難。
他嗅著她頭上的薄荷清香,“謝謝你。”
雷夫人聽說雷擎佑醒了之後急急忙忙的過來,田雨柔也是欣喜不已。
病房裡只有雷擎佑在翻看著報紙,傅晴由於一時激動,把帶來的排骨全灑在地上,無奈之下只能再去買一碗。
雷擎佑倒是想讓她別這麼跑來跑去的,可是傅晴固執(zhí)起來就算是雷擎佑也不能左右。
只能任由她上上下下的忙碌著,她喜歡就由她去,只要她是開心的就行了。
“擎佑哥,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田雨柔一副按捺不住又故作平靜的樣子。
“這幾天我和阿姨都很擔心你,你現(xiàn)在平安了我們就放心了。”田雨柔拿出一個保溫壺,“這是我特意給你做的雞湯,你臉色不好,應(yīng)該補補身體。”
雷夫人特意掃了下四周,“傅晴呢?嘴上說的倒是不錯,你最需要照顧的時候不是不見了嗎?還不如雨柔,也不知道你是什麼眼光。”
她冷冷一笑,私底下,早就沒有演戲的耐心。
“要我說,傅晴不過是一個私生女,怎麼配得上雷家?”
“配不配的上是我說了算,就算傅晴只是一個乞丐我喜歡的也一定要得到,反之,我不喜歡的,就算是送給我我也不要,我嫌髒。”他翹起一邊的嘴角,看著她們的嘴角譏笑一聲。
田雨柔小臉一白,差點站不住腳。
雷擎佑又把目光轉(zhuǎn)向雷夫人,“我爸不在,根本沒人會吃你這一套,指手畫腳還輪不到你來,帶上你的爪牙最好縮頭縮尾的躲好了,我可不是我爸,還會對你手下留情。”
雷夫人鮮紅的指甲刺進掌心的血肉,臉上厚重的粉底幾乎要掉下來一層。
“你年紀不小了,如果你腦子還清楚的話就應(yīng)該知道你之所以還能在這裡蹦噠都是因爲我還看在我父親的情分上,如果你還要繼續(xù)下去,就別怪我收下無情了。”
“傅晴不是你們能招惹的人。”雷擎佑這句話不僅僅是說給雷夫人聽也是說給田雨柔聽。
田雨柔最近小動作頻頻雷擎佑不是不知道,只是覺得這些小事過於無足輕重。
可是一旦事情涉及到傅晴,他就不可能袖手旁觀。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我都等著,唯一的一點是,千萬別讓我知道,否則你們的下場會是怎麼樣我想你們大概不會想體驗。”
雷夫人哆嗦了一下,這才明白方面陰沉的孩子已經(jīng)長成恐怖又強大的男人,而這個男人跟弱者從來無關(guān)。
“你現(xiàn)在是在威脅我?”雷夫人硬著聲應(yīng)對下去。
田雨柔緊緊抓住雷夫人的衣袖,眼神裡有幾分驚恐,掩藏的不到位,雷擎佑倒是沒興趣去觀察她的情緒如何。
“我在你們雷家這些年!你爲了一個女人,就是這麼對待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