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鑰匙}:
老太太湊近看了看,這一看不打緊,老夫人差點坐地下。
這胎記,這形狀,太熟悉了,那是印在心裡的啊。
因爲要下雨了,陰天,慕奶奶又是住一層,採光不是很好,屋子裡光線比較暗。
老太太回自己屋,找出手電筒,還戴上了老花鏡,
再次返回小倫的屋子,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老淚縱橫:“孩兒啊,是你回來了嗎?”
終於明白慕豐舟爲什麼如此寶貝這個孩子。
明明知道是巧合,可在心裡,是真心的希望這個孩子就是當年的小偉,真心的希望,那個孩子,從來不曾離開過這個世界。
鄒曉:“出差?去幾天知道吧?”
娜娜:“嗯,應該一個周左右吧,我也是猜的,這個案子,大概需要這麼些天來辦,但是,你也知道的曉姐,慕總,應該是會壓縮行程,畢竟和以往不同了,家裡現在不是還候著一位呢嗎”
鄒曉:“好了我知道了,錢我會打到你卡上”
鄒曉自那日慕豐舟朝著她吼,讓她去死。她心裡對慕豐舟的感情變的越發複雜,
一方面更癡魔的愛他,接觸到他的肌膚那一刻,可以說,自己渾身都是戰慄的,那刺激,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
而另一方面,又希望慕豐舟痛苦,因失去某種心愛的東西而痛苦,
心愛的東西是什麼,當然是那個他懷裡的小妖孽!
是的,我詛咒他,你慕豐舟讓我去死?我倒是希望那小妖孽趕緊死。
那日,她拿著慕豐舟的鑰匙,開車尋了家不起眼的配鑰匙的小攤,
把上面的鑰匙都配了個遍,撒謊告訴攤主:她的包被人偷了,這串鑰匙是她丈夫的,所以再配一套。
配完鑰匙,偷偷回公司,把那串鑰匙又擱到慕豐舟的辦公桌上,
後來在更衣間接到她奶奶來的電話,過後坐在更衣間發了半天呆,終於決定離開公司,
把她所鎖的衛生間的鑰匙,一併交與行政,然後辭職回家了。
過後給總裁辦秘書娜娜打電話,娜娜當時和鄒曉留下聯繫方式時,並沒有把鄒曉的號碼做備註,所以鄒曉給她電話的時候,顯示的是陌生號碼,如果說當時做了備註,來電顯示的是鄒曉的名字,娜娜還真不一定接這通電話,
當娜娜接電話時,已是快下班了,鄒曉約她吃飯,娜娜尋思著,反正業餘時間,跟誰見面也沒什麼關係,
所以答應去赴約了,吃飯期間,鄒曉瞭解了那天下午她走後,慕豐舟也帶著找回來的小倫回去了,
鄒曉提著的心有些放下了,這並不是她良心發現,心本善良或是感到內疚,而是她害怕找不到人,慕豐舟大概能扒了她的皮吧。
慕豐舟朝她吼的時候,眼睛都紅了,她心裡不是沒尋思,小倫不出事還好,出事了,慕豐舟不會饒過她!
這頓飯當然是鄒曉埋單,並且還跟娜娜達成協議,時不時的透漏些慕豐舟的動向,
說是自己愛豐舟哥愛的如癡如狂,說著說著還抹起了眼淚,
說自己並不年輕了,好不容易遇上個心儀的人,竟然一下子陷進去了,不能自拔,
瞭解豐舟哥的動向,沒有別的意思,純是慕豐舟的一忠實的腦殘粉,希望娜娜理解,
把個娜娜也說的挺感動,何況鄒曉還和自己商定了每透一條有價值的信息的價錢,娜娜覺得,不費什麼力就能賺到錢,何樂而不爲呢。
知道了慕豐舟不在本市,鄒曉稍作計劃,然後戴著口罩和墨鏡,天擦黑,去了慕豐舟的住處,
這地址還是當初慕老太太對她還有好感時套出來的,過後自己特意偷偷跟隨了慕豐舟的車子,熟悉了下他所住的“幻境”-----東城偏南山跟下,慕氏旗下房地產建蓋的取名“幻境”的高檔住宅區,小區內依山坐落著棟棟帶著花園泳池的獨棟別墅。
要想進入小區需要門卡或者是業主在門衛的留言,入住業主自己的車子都有登記,包括親朋好友的相關信息,例如奚碩,小倫以及慕家人等,所以進門時可以暢通無阻。
鄒曉在小區對面的林蔭處停了車觀察著,不長時間看著一輛車子拐彎駛過來要進小區,
鄒曉趕忙跟過來,門衛擡桿放過前面那輛車剛想阻止她,鄒曉指了指前面同時揚了揚手裡的鑰匙,
慕豐舟的那串鑰匙上掛著一個小金屬牌牌,上面鋼印著小區的徽標,牌牌做工精巧,鄒曉真是太喜歡了,
配完鑰匙後,她左思右想,還是沒能剋制住自己,摘下了那枚小牌牌。
當小童秘書把慕豐舟的公文包鑰匙送下來的時候,慕豐舟全心滿眼都在小倫身上,也沒注意鑰匙上的什麼牌牌已經沒有了。
所以此時鄒曉一揚那鑰匙,門衛看到那亮閃閃的小牌,也就無疑有他,放行了。
鄒曉來幹嗎?她是要趁著慕豐舟不在家,找倫先生“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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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不屬於自己的家裡}:
鄒曉哆嗦著兌了幾回鑰匙都沒有開開門,最後一把鑰匙開一把終於對了,門伴著好聽的音樂,緩緩被推開。
屋裡安靜的出奇,鄒曉緊張的呼吸急促。
隨著門的關閉,玄關處的一盞壁燈亮了,鄒曉嚇了一跳,以爲是誰在家開了燈,可是當她發現那是盞聲控燈時,真是覺得自己這叫-做賊心虛啊。
寬敞的玄關,當間一個圓形小桌上一隻帶耳的花瓶上插著的花有些蔫了,
嗯?家裡沒人嗎?娜娜不是說小倫在家的嗎?
她又摁開一個開關,這回是玄關通客廳的走廊燈,和那盞壁燈相比,這頂燈,光芒輝煌。
她一邊走著,一邊試探著喊:“小倫?小倫在嗎?”
鄒曉尋遍了第一層,沒有找到人,但是她卻莫名的興奮-----這樣的房子,這樣的傢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
只在自己白日夢裡,幻想中出現過,豐舟哥啊,你爲什麼就是看不上我呢,如果我能成爲這棟房子的女主人,那是何等榮幸和值得炫耀的啊。
她又踏上了去二樓的階梯,她在心裡想好了謊言:如果上樓遇到小倫,就說鑰匙是豐舟哥給她的,她之前曾跟豐舟哥同居過,哼,看你聽了還能淡定的住在這裡,
只顧想著撒謊,沒留神撞在一個一人多高的塑像上,嚇得她叫出聲,
她按著胸口轉彎上了樓,來到一間像是臥室的門前,輕輕地推開,房間裡貌似沒有人,
她舉著手機看到門邊有個燈開關,摁下,霎時滿屋子通亮,
鄒曉有點睜不開眼睛,慢慢的適應後,發現這的確是一間臥室,
寬敞的大牀,牀尾凳上搭著一件男士的睡袍,鄒曉拿起那睡袍湊到鼻子前嗅著,豐舟哥的味道,他抹著一種獨特的香水,那是屬於他的豐舟哥的香水味,興許是私家定製的吧。
鄒曉躺倒大牀上,眼睛望著牀上方天花板上鑲嵌著直徑大約兩米的圓鏡面,璀璨的水晶吊燈掛在其中。
在這牀上如能和豐舟哥親熱。。。想象著鏡面中反射出豐舟哥正賣力的愛著自己,鄒曉不自覺的手伸到衣服裡面,閉上了眼睛。。。
其實吧此時亮著的這頂水晶吊燈,慕豐舟沒讓它亮幾回,
下班回家就是在一層或者是書房度過孤獨的時光,
直到困了要睡覺了,纔回臥室,一般是摁開牀頭櫃邊上的一個丹頂鶴造型的落地燈,有了小倫以後,兩個人要用燈也是打開各自的牀頭燈。
鄒曉“嗷唔唔”的哼唧了片刻,才躺著喘著氣,待平靜後,她坐起身,環顧四周,牀斜對面落地窗前,是一個鞦韆椅子,旁邊架子上,擱著一幅畫,畫中人,正是歷仲倫,
鄒曉走到那畫前,看著畫中的小倫回眸笑的嫵媚,
氣的雙手緊握著拳:“都是你,都是因爲你,豐舟哥纔不肯愛我”想擡手打那畫像,又一想,怕慕豐舟知道她來過,隨頹然的放下了手。
鄒曉一屁股坐在搖椅上黯自掉著眼淚:你在這鞦韆上浪過吧?豐舟哥站在後邊推著你親吻過你吧?嗚嗚,
爲什麼那畫中人不是自己!啊~要瘋了,想得到他卻深知這願望是多麼遙遠,這感覺將人直逼崩潰。
我不要呆在這裡,待在這看著你個妖孽,看著你們愛的愛巢,想象著你們如此這般,嗚嗚,我不要受這份折磨,
脆弱的神經受著失望的撞擊,鄒曉抹著淚跑下樓,關上門上了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