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一下,聽風(fēng)閣的弟子護(hù)著侯再丹等人快速的朝著劍林的方向飛去。姜望嶽看著瘋狂攻擊的鳳萬雲(yún),沉聲道:“劍林的弟子留下,跟我一起擋住他們!”
劍林的弟子雖然不多,可是這次來都是高手,一時間還真的將幾宗的人給擋住了。
鳳萬雲(yún)大喝道:“誰要你多管閒事的,我不需要你幫忙,你走!”
姜望嶽造假酒知道鳳萬雲(yún)的性格,一邊打鬥一邊笑道:“閣主,這個時候我怎麼能夠走。如果閣主還想報仇的話,最好現(xiàn)在就走。我留下來擋住他們!”
鳳萬雲(yún)大喝道:“你當(dāng)我是什麼人了,快走,別跟個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
姜望嶽微微一嘆道:“閣主,你就不要在堅持了。難道你看不出來他們是想統(tǒng)一這裡嗎?就算是我們都去了劍林,可是以後呢?閣主如果死了,那麼閣主認(rèn)爲(wèi)劍主一個人就能夠護(hù)住他們嗎?”
鳳萬雲(yún)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讓她離開還真的很難。她從來都不想欠劍林的人情,可是這一次,卻又不得不欠。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姜恭恕,更不想看狼狽逃走的衆(zhòng)人表情。姜望嶽笑道:“閣主,你不會忘了我的綽號了吧。放心吧,他們還殺不死我的。現(xiàn)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存實力,要不然真的沒有翻盤的機(jī)會了。”
鳳萬雲(yún)一邊抵擋著幾人的攻擊,一邊在心中思索,沉默片刻之後,冷聲道:“好,我就信你這一次。不過你給我記住了。要是你死了,我就是扒開你的墳?zāi)梗惨涯懔R一頓。”
姜望嶽笑道:“行,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鳳萬雲(yún)帶著衆(zhòng)人一撤,劍林的壓力頓時加大,姜望嶽雖然實力不錯,可是在幾人的圍攻下,卻連反擊的機(jī)會都沒有。
眼看著身邊的弟子一個個倒下,姜望嶽沉聲道:“撤,能走一個是一個,都給我走。”
全信義冷聲道:“走,你認(rèn)爲(wèi)還能走得了嗎?之前我們是沒有辦法,可是現(xiàn)在,這裡的人一個都別想走了。”
姜望嶽冷冷的看著全信義,突然一擺手,劍林的弟子猛然後撤,跟著站在姜望嶽的身後停了下來。姜望嶽沉聲道:“既然走不了,那就只能拼了。不過是你上,還是其他人上?”
話一說完,姜望嶽手中的長劍突然從手裡鬆開,跟著長劍緩緩的飄到頭頂。而在他身後的劍林弟子也跟著一個個將長劍懸浮在了各自的頭頂。
全信義臉色一變,冷聲道:“想要用劍林的萬劍穿林來威脅我嗎?你真的以爲(wèi)我會怕嗎?”
姜望嶽笑道:“我知道這麼多人,光司憑藉一招是沒有多大作用的。並且你也不怕你手下這些人死。可是如果針對一個人呢?你認(rèn)爲(wèi)他還能活著嗎?”
全信義臉色大變,萬劍穿林他不是不知道,甚至說九宗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劍林之所以能夠成爲(wèi)九宗之首,憑的不光是總體實力,還有就是萬劍穿林。
這原本是姜恭恕創(chuàng)出來的,可是姜望嶽卻堅持讓劍林的每一個弟子必須學(xué)。因爲(wèi)這一招只要人多就可以施展,並且攻擊力很強(qiáng)。
不光是全信義沉默了,就是其他宗門的人也沉默了。確實,如果散開攻擊,最多也就是死掉一些手下人,可是如果針對一個人攻擊的話,憑藉姜望嶽的實力,加上劍林剩下的弟子,對方幾乎沒有絲毫活下來的希望。
放走姜望嶽衆(zhòng)人自然不甘心,可是誰也不想做炮灰。場面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看著幾宗高手迴避的目光,全信義沉聲道:“你想怎麼樣?”
姜望嶽笑道:“都這樣了,我還能想什麼,當(dāng)然是要活命了。”
全信義冷聲道:“這不可能,我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
姜望嶽笑道:“既然這樣那還說什麼呢?我們這麼多條命就換你們一條命,難道你們還不劃算嗎?來吧,不要猶豫了,我都這麼大年紀(jì)了,再活下去還真是沒有什麼意思。”
不管姜望嶽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可是萬一真的動手,誰也不能保準(zhǔn)攻擊目標(biāo)不是他自己。
如果是危機(jī)時候還行,可是現(xiàn)在都勝了,並且後面更好的日自己等著他們,他們怎麼願意。
看著一個個沒有動作,全信義沉聲道:“這個真的不行,如果你非要堅持的話,那麼就只能動手了。”
姜望嶽也知道這個要求全信義不可能同意。呵呵一笑道:“這一邊,用我一條命,讓身後這幫小子回去。反正你們遲早都要攻打劍林的,你們不會介意他們多活一段時間吧。”
全信義看了看衆(zhòng)人,心道:“只要能夠?qū)⒛銈冞@樣的兩句話幹掉,其他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到時候不用我動手,說不定都會成爲(wèi)我的手下。現(xiàn)在半道山的弟子死傷不少,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緩緩的點了點頭,全信義沉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
話一出口,旁邊的炎浩穆開口道:“全山主,你不會將這些人留下作爲(wèi)你半道山的弟子吧。”
能夠成爲(wèi)宗主,沒有一個是泛泛之輩。全信義的心思炎浩穆一眼就看了出來。
全信義攤開手,指著姜望嶽道:“好,既然你不同意,那麼就請你出手。只要擋住了萬劍穿林,那麼我一個都不放過。”
炎浩穆也就是心中不忿,想要說出來。免得全信義將衆(zhòng)人當(dāng)做白癡。他可不會傻到上前做炮灰。呵呵一笑道:“全山主說笑了,我也就是說說。這次全山主纔是主導(dǎo),這個決定當(dāng)然是全山主來下了。”
全信義冷冷的看了炎浩穆一眼,沉聲道:“聽到?jīng)]有,答應(yīng)你了。”
姜望嶽緩緩的點了點頭,笑道:“我聽到了,可是我該怎麼相信你們呢?要知道,這裡距離劍林可還有一段路程啊,萬一我要是死了,他們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全信義氣道:“那你想要怎麼樣?難道還讓老子發(fā)誓嗎?”
姜望嶽笑道:“發(fā)誓倒是不用,只不過各位要退後一段距離。這樣一來,各位要是想反悔的話,我還可以追上他們和你一拼。”
全信義冷聲道:“可是你要是反悔了呢?那我們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姜望嶽笑道:“這個你倒是不用擔(dān)心。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想要算出適當(dāng)?shù)木嚯x並不是一件難事。只要能夠讓他們進(jìn)入劍林的範(fàn)圍,而我又無法趕回劍林就可以了。”
全信義沒有說話,而是緩緩的後退了一段距離。等到全信義停下,姜菲菲連忙道:“大護(hù)法,我們怎麼能夠讓你留下。回去我們怎麼和劍主交代?”
姜望嶽笑道:“你們不用交代,劍主會明白的。快點走吧,我可不想看著你們一個個的死在我的面前。”
姜菲菲還想說什麼,突然看到姜望嶽的臉色一沉。連忙轉(zhuǎn)身快速的飛去。
姜望嶽雖然在劍林很少出來,可是誰都知道他比姜恭恕還要嚴(yán)肅。等到姜望嶽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呵呵一笑道:“各位,我就不用你們動手了。只是希望各位真的能夠如願以償。”
長劍劃過脖頸,這位劍林的大護(hù)法就這麼從天空掉了下去。全信義看也不看,對著衆(zhòng)人道:“走,我們回去商量一下怎麼對付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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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陽宗,炎浩穆坐在大殿裡端著一杯茶正慢慢的品著。在他的身後,一個年輕的女弟子緩緩的爲(wèi)他揉捏著雙肩。
前面坐著一個老人,老人看上前有些和善。半白的雙眉微微一挑,沉聲道:“宗主,難道你真的打算和半道山合作?他們可是站在吸血族一條線上的。”
炎浩穆沉聲道:“這個有什麼關(guān)係?不管他全信義和誰站在一起,只要我們紅陽宗能夠有好處就足夠了。這麼多年,我們紅陽宗一直都被人壓著,現(xiàn)在終於有了出頭之日,我爲(wèi)什麼要放過。”
緩緩的放下茶杯,炎浩穆對著身後的女弟子揮了揮手。等到女弟子退出去後,看著老人道:“烈?guī)r樹,你是不是認(rèn)爲(wèi)現(xiàn)在的紅陽宗還是以前的紅陽宗?是不是認(rèn)爲(wèi)紅陽宗還在你的手裡?我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你將宗主之位交給我的份上,我早就將你攆出紅陽宗了。“
烈?guī)r樹愕然的看著炎浩穆,跟著長嘆一聲道:“罷了,我早該知道你不會聽的。這樣,我離開紅陽宗就是了,我真的不想親眼看到紅陽宗毀了。”
炎浩穆冷聲道:“要走沒人攔著你,可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和劍林有什麼交集,不要怪我手下無情。”
烈?guī)r樹搖了搖頭,一句話都沒有說,緩緩的走了出去。一步一步,就像是一個平常的老人,在山道上行走,顯得那麼的吃力。
炎浩穆冷聲道:“老東西,到現(xiàn)在還想查收紅陽宗的事情,要不是怕宗內(nèi)弟子說什麼,老子早就將你幹掉了。”
山上山下,這原本對於烈?guī)r樹不過片刻的路程,烈?guī)r樹居然走了兩個多小時。轉(zhuǎn)頭看了看半道山,剛想邁步,突然跟前出現(xiàn)了一個面色冰冷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