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獠牙城堡中奧弗沒有親信,他母親是個早早死去的普通北地女人,所以奧弗根本沒有母族照料,當衆(zhòng)被隨意打敗後,僕人攙扶著回到房間,奧弗躺在牀上靜靜盯著窗外。
憂傷氣質(zhì)沒有維持多久,因爲窗外出現(xiàn)了一張可憎的臉。
基尼亞斯走進房間,輕輕在奧弗身上捏了捏,“沒什麼大礙,從小你就結(jié)實的跟野豬一樣。”
實在受不了基尼亞斯一副虛僞嘴臉,奧弗譏諷道:“你這個懦夫,平日裡耀武揚威,碰見硬茬就當烏龜,以後還有臉見人嗎?”
“我是在給你機會啊。”基尼亞斯說這種話臉上竟是一番極度認真的表情,“父親想看你有沒有進步,我無法對弟弟下手,只能假手於人。”
此時此刻光明神要是能劈死這個混蛋,奧弗不介意以後對光明教廷恭敬些,“收起你令我噁心的姿態(tài),沒事的話滾出這個房間。”
“光明教廷剛剛作出決定後天出發(fā),已經(jīng)有人去絕壁城提押德默克利特了。”打從奧弗記事開始,基尼亞斯從沒有露出過對他關(guān)懷的神情,今天真是見了鬼了。“前往亞特蘭的路上不會風平浪靜,拿出你所有的小心眼保住性命。”
“我還要看你繼承爵位,不會那麼容易死的。”奧弗冷笑。
基尼亞斯毫不介意,繼續(xù)囑咐道:“如果活著到了亞特蘭,那裡不是諾森行省,不要隨便吼著自己是厄爾森,在諾森行省外厄爾森幾乎沒朋友,還有……後天我就不送你了,那個黃頭髮的小子很令人厭惡。”
“哼,我同樣厭惡比我強的人。”
“這個給你。”基尼亞斯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卷軸,上面鏤刻著詭秘的符文還有一縷縷黑色紋路。
“法術(shù)卷軸!”這樣的好東西奧弗可不會客氣,一把奪過去,“父親讓你給我的?”
基尼亞斯沒否認,“用的時候注入你的鬥氣,記住,不是必死境地不要使用。”
“是什麼等級。”
即使是厄爾森這種家族,法術(shù)卷軸都是比較珍貴的東西,在小範圍戰(zhàn)鬥中往往能夠扭轉(zhuǎn)生死。
製作法術(shù)卷軸不僅需要強大法師,還要法師懂得封印術(shù),將一個強大法術(shù)封
印在卷軸中,然後轉(zhuǎn)變成一個能夠瞬發(fā)法術(shù)的武器。
“不是身陷死地不要用。”交代完想說的,基尼亞斯轉(zhuǎn)身離開了奧弗房間。
“看樣子級別不低。”奧弗心中想著,低級卷軸也不會讓基尼亞斯囑咐兩遍別隨意用。
……
晴朗夜空中繁星密佈,西北大地上的星星總是感覺觸手可及,獠牙城堡上方屠龍弩機彷彿正在沉睡,塞勒留仔細欣賞著弩機上構(gòu)建的法陣,心想著這種防衛(wèi)大殺器也該裝在蘭陀斯神山上,不過轉(zhuǎn)念他就把這個想法略過,蘭陀斯神山不需要這種東西,世間沒有人敢於進攻神山。
卡西烏斯感受著深夜淒寒,眼睛瞇著,似乎快要睡著了。
“那個奧弗裡託斯是怎麼回事,他成了德默克利特的弟子了?”兩人附近籠罩著一層微薄的光罩,不虞談話被別人聽去。
“應(yīng)該不是正式的弟子,畢竟埃倫丁沒有理由爲了四重斬擊就讓兒子陷入曖昧境地。”從奧弗修煉四重斬擊開始卡西烏斯觀察過,最合理原因是聖域劍士想找個武技傳人而已,繼承意志?奧弗似乎沒有那個潛力與資格。
“埃倫丁兒子真的如此廢物?一個不敢應(yīng)戰(zhàn),另一個不堪一擊。”這跟塞勒留估計過得不一樣,傳聞厄爾森每一代是不缺驚才絕豔的人物。
卡西烏斯悠悠道:“不堪一擊是真的,不敢應(yīng)戰(zhàn)嘛……基尼亞斯很有天賦。”
“什麼意思?”
“他似乎故意將實力壓制在超凡之下,而且山河鬥氣可不比黃金斗氣弱。”想起最初見面,卡西烏斯略顯可惜的說:“基尼亞斯在精神力量方面潛力很大,但他或者沒發(fā)現(xiàn)或者沒有重視,全部心思放在鬥氣修煉上了。”
“其實不堪一擊的那個還不錯,生生撞擊黃金斗氣防禦壁不受什麼傷,浪費了天生的肉體力量。”塞勒留語氣裡說不出是惋惜還是冷嘲。
“埃倫丁很強硬啊,甚至連對教廷稍稍曖昧的態(tài)度都沒有。”得知五千暴熊軍駐紮在黑石鎮(zhèn)後,卡西烏斯極爲不滿的嘆道。
塞勒留道:“我本以爲埃倫丁起碼會保障光明教廷在諾森行省不受干擾,可他倒是誰都不得罪。”
“離開諾森行
省前你我老骨頭可能要動動了。”
光明教廷前來押送德默克利特的力量非常強大,而且一路上都有安排,幾乎是萬無一失,偶有漏洞也讓人懷疑是不是設(shè)下的陷阱。
最薄弱的環(huán)節(jié)反倒是諾森行省內(nèi)。
因爲埃倫丁是絕對不會允許光明教廷太多力量進入自己地盤,這是神聖帝國不希望看到的。這樣一來諾森行省的護衛(wèi)責任應(yīng)當由埃倫丁負責,可公爵大人做的卻讓兩位樞機大主教很惱火。
五千暴熊軍駐紮在費爾雷斯城十公里外的黑石鎮(zhèn),意圖多麼不要臉啊!
堅決不允許在獠牙城堡門前鬧事,當然了,稍遠一點我可以容忍。
這就是公爵大人的態(tài)度。
卡西烏斯難得露出笑容,“鑑於這種情況,你的出現(xiàn)才讓我覺得無比歡喜呀。”
從獠牙城堡向北望去,越過榮耀防線,月坦大陸極北的無序之地上。
米婭在漆黑中踏進了無序之地唯一的城市,血色夕陽之城。
殘破的城牆連一隻兔子都擋不住,卻擋住了魔裔軍團與榮耀防線的戰(zhàn)士,因爲這座城牽扯著多方利益,是戰(zhàn)爭時被戰(zhàn)火波及的無序之地唯一樂土。
傳說在開戰(zhàn)時,黃昏時分站在城中仰望,血氣瀰漫的無序之地上夕陽都是血色的。
米婭在城中角鬥場找到了傀儡法師圖巴,場中足有三米長,背甲殘破鮮血淋漓的刺甲蜥蜴獸朝人類戰(zhàn)士死命撲了過去。
看著刺甲蜥蜴獸被斬首,圖巴將手裡紙條扔在地上,對身後米婭道:“成年期刺甲蜥蜴獸會敗給不足戰(zhàn)將級別的戰(zhàn)士?”
“輸家都在像您這麼問,可都不想想這頭魔獸是不是角鬥場從小飼養(yǎng)的。”米婭輕笑回答。
“你好像心情不錯。”
“泰米爾先生已經(jīng)出發(fā)去了諾森行省。”
“他是聽聞塞勒留的消息才樂意去砍幾刀的吧。”
“咱們該動身了,不然泰米爾先生失手砍死了那個小子,您的種傀儡可就沒了。”
圖巴冷笑道:“他又不是真的瘋子,在諾森行省砍死那個小子,就算他是泰米爾回不回得來也兩說。”
(本章完)